围猎
一晃眼,郑老爷的葬礼已经过去三个月了。郑绮在欧阳志明的指点下,逐步接管了郑家的产业,一切看起来都顺当顺遂的进行着。 鱼翠却深陷恐惧之中,郑绮从美国回来之后就一直住在南京西路,当郑老爷的葬礼举办过后,郑绮就搬回了郑家,与鱼翠共处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 或许是出于食物链底端的直觉,鱼翠察觉到郑绮并不似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彬彬有礼。 好在郑绮前段时间忙着接管郑家的生意,安抚因郑老爷去世而涣散的人心,早出晚归的,倒是与鱼翠碰不到面。 随着郑家的生意逐步走上正轨,郑绮在郑家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这也就免不了要和鱼翠常常见面。 这一日,鱼翠因为哄在夜晚哭闹不休的女儿而睡晚迟起了,当她走下楼梯的时候,郑绮已经用过早饭了。 郑绮正靠在真皮沙发上读晨报,他听到鱼翠的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鱼翠,淡淡招呼了一声:“早上好,翠姨。” 鱼翠声音紧张地回了他一句:“你……你好,你已经吃过了吗?” 郑绮点点头,没有出声。 佣人端上来满满一桌子早点,鱼翠却没有什么胃口,她草草吃了两片白吐司,又喝了一点燕麦粥。 鱼翠正要用汤匙舀起燕麦粥的时候,一只脚在桌子底下伸过来蹭她的小腿,鱼翠顿时打了个激灵,她手一抖,汤匙掉到了地上。 在一旁服侍的女佣人发现了异常,她走过来询问道:“太太,有什么需要吗?”鱼翠立即用脚踩住地下的汤匙,她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下去吧。” 女佣离开之后,鱼翠抬头看了郑绮一眼,只见他一脸平静的读着报纸,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鱼翠心底短暂地涌出一点愤怒,而这种愤怒紧接着又被懦弱和恐惧淹没。她没敢质问郑绮,而是选择了逃避。 鱼翠起身离开后,郑绮的眼睛从报纸移到鱼翠的背影上,鱼翠的腰肢很细,屁股却很翘,走路的时候,屁股左右扭动着,像是在勾引每一个路过的男人去揉上一揉。 郑绮变换了一下坐姿,用大腿遮住胯间隆起的帐篷,他被鱼翠这个小婊子勾引的勃起了。 郑绮的生母是郑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与郑老爷是青梅竹马,可郑老爷却是个情场浪子,结婚之后也未曾收敛,身边依旧簇拥着浮花浪蕊。 在妻子死后,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亡妻的尊重还是单纯不想被人拘束,郑老爷只在外面公馆包养了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孩或男孩,但无论这些情人如何撒娇,郑老爷也没有让其中任何一个人进入郑家。 鱼翠是一个例外。 鱼翠进入郑家的那一年,也是郑绮留洋归来的第一年。 郑绮起初认为父亲被这个年轻的娼妇喂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把人带回家来。直到郑老爷为鱼翠遣散身边的莺莺燕燕,连伺候了郑老爷十几年的名伶白玉都被赶走了。 这时候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郑老爷对鱼翠动了真感情,郑绮才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但出于郑绮意料的是,郑老爷竟秘密与鱼翠登记领了结婚证,郑老爷把这事藏得很深,郑绮也是在接手郑家产业后才发现这件事的。 有了这一张结婚证,鱼翠就能合法继承郑老爷的一半遗产。 郑绮本来是准备等葬礼一结束就把鱼翠赶出郑家的,但当他发现鱼翠和郑老爷的结婚证后,立马改变了主意,他要把鱼翠控制得死死的,永远留在郑家。 鱼翠回到自己房间里,看着摇篮里吃过奶熟睡的女儿,孩子的小脸睡得粉嘟嘟的,可爱极了。鱼翠鼻子一酸,险些要掉下泪来。郑老爷尸骨未寒,郑绮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鱼翠对这种糟糕的现状无能为力,先不提如今兵荒马乱的世道,她本身也没有什么生存的技能,更别提她和郑老爷的女儿还不足一岁。 鱼翠只能对郑绮的sao扰行为忍气吞声。 鱼翠的隐忍没有换来郑绮的一点善心,反而让后者变本加厉起来。见鱼翠处处躲着自己,郑绮竟然借着和meimei亲近的理由把鱼翠堵在了卧室里。 虽然鱼翠对郑绮是又怕又厌,但她的女儿却表现的十分喜欢自己的哥哥。这个小家伙一见到郑绮就手舞足蹈,咿咿呀呀要郑绮抱。 从鱼翠怀中抱过孩子的时候,郑绮的手掌从鱼翠的胸脯上蹭了过去。鱼翠咬了咬下嘴唇,默默忍受下来。 奶子有点小,郑绮在心里评价道,怪不得家里要请两个奶妈才能喂饱孩子。 郑绮逗弄着meimei,小家伙肥圆的小嘴巴张着,咯咯傻笑着。这个孩子长得和她母亲一样美丽,皮肤白嫩嫩的,眼睛又黑又亮又有神。 她还没有名字,郑老爷原本是要在女儿满月宴上亲自给孩子取名,没想到郑老爷走得急,取名一事也就搁置下来。 郑绮对这个便宜meimei并不上心,所以鱼翠的女儿到现在还只有一个小名叫做“茜茜”。没有名字就不能上族谱,郑绮一直不提这事,鱼翠也不敢提出来。 鱼翠眼睁睁看着女儿在郑绮的怀中坐着玩耍,她坐立难安,在心里祈求郑绮快点离开,不要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 郑绮并不如她所愿,他和茜茜玩的十分开心,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就在鱼翠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佣人上楼报告,说有一通电话来找郑绮。郑绮这才将茜茜还给鱼翠,当然,还回去的过程,郑绮没少吃鱼翠的嫩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