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搞事了
官员A:“你听说了么,新帝好男色,尤其喜欢年纪大的!” 官员B:“什么?!那我岂不是危险了?” 官员C瑟瑟发抖:“我也觉得…..言归正题,皇帝究竟喜欢多大的啊?” 官员A:“据我观察,下限睿王沈言,上限丞相于大人,中间是广袤无边的选择范围,比如有一个词叫作全国适龄男性。” 官员BCDEFG:“卧槽——!!!!” 以上述这段对话为基础,朱枢充满狗血与蛋疼的一天又开始了。 沈离坐在玉座上,忧愁地看着下方一片五颜六色的大臣们。 左边站着的是文官。 为首者绛袍缓带,须发皆白,正是文臣之首,国家一级知识骨干,历代帝王的外挂神器,天下学子的噩梦,一个没有感情的公文器,奏折糊脸运动的第一发起人,南北诸国天天扎草人的对象——于文取于大人。 此刻,除了他优雅从容,手持白笏外,其余官员大多缩着脖子,状如鹌鹑,丝毫没有之前上折子喷他时的悍不畏死。 哦不,还是有几个不怕死的。 沈离的目光扫过队伍,落在了靠近殿门的两道修长身影上。 同样穿着华丽繁复的朝服,其中一人绕过白笏板,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眼神太过露骨,看得沈离心里发毛。 白衣玉带,广袖如云,一张好看的脸上生了双漆黑的眸子,这会儿正毫不掩饰地打量他,目光清冽,坦坦荡荡。 …….所以你爹没告诉过你,天颜不可擅窥吗,裴二公子? 眼神互怼了一会儿,裴云毫不退让。 眸色越发幽邃,几乎化作实质透过层叠的帝服,黏附在他身上。 沈离被他看得没办法,只好率先移开了目光。 再看向右边,清一色的武官。 朱枢的武官不多,大部分是年轻人,有不少是他之前提拔上来的。 站在队首的青年红衣似火,身姿挺拔,袖摆长长地垂至地上,与青色的地面形成强烈反差。 仿佛是一柄无鞘之剑,在漫天烽火间,踏着血海而来。 在他之后,没有官员敢接近,都离他有一个空位的距离。 察觉到他的视线,青年舒展眉眼,嘴角轻扬,一身肃杀顷刻间化作春水三千,又变成了那个雍容华贵的王爷。 他就是朱枢皇室的门面,年轻有为的爱国人士,以少打多流的传奇,一个喜好割韭菜的淳朴园艺家,特别热衷于割邻居阙月和东虞的韭菜,经常一剑下去,不但韭菜秃顶,连带着那些来松土的花匠也成了花肥,导致周围邻居经常投诉此君恶意竞争。 割什么韭菜啊…… 沈离半点没同情心地想着,为啥不连他们的骨灰一起扬了? 咋的,还想留着刷墙啊? 满朝文武,如今都躲在这二人身后,瑟缩如鸡舍边的小白菜。 躲什么躲? 沈离没好气地剜了他们一眼。 他本就生得风雅端丽,这一眼含嗔带怨,轻飘飘拂过这群油腻大叔们寂寞的心。 登时就有几个‘唰’的挺直了身板。 已经从我貌美如花铁骨铮铮才高八斗岂能以色侍君直接变成了我铮铮铁骨钢铁直男风流倜傥但是偶尔也可以上龙床。 没错,我大朱枢的官员们,就是这么威武不能屈,说弯就弯。 先不论究竟有多少弯成了弹簧的官员,沈离开这次朝会,主要是为了宣布这几件事。 第一是授予睿王龙骧大将军一职兼中都刺史,除肃州外,另掌寰、邑、君、荆、江五州诸军事,封邑五千户,特赐名剑‘青泓’一柄。 第二是元州水患,任原翰林院侍讲苏寒为工部侍郎,暂代尚书之职,前往处理。 第三则是徽定县赈粮失窃案,因为案情复杂,遂交给刑部负责。 由于工部和刑部的尚书之位空缺,事务实际上是分派给下面去做的。 至于皇帝是不是有心提拔谁补这个肥缺,这就不好说了。 比起这个,另外的两项调动才令人遐想联翩。 因为寰、邑、君、荆、江与肃州共称‘六枢’,位于国境的西北面,是朱枢继天沧江之后的第二道防线。 沈言原来的封地肃州,就位于这六州中央。 东接东虞西邻阙月,是朱枢的第一重镇,同时抵御东虞、阙月和北燕三国,地理位置非常重要。 而沈离一上来,就把周围的州都划给他了。 这意味着,一旦六州联合,沈言手下实际能用的军队将达到二十万之多,几乎抽空了朱枢的一半兵力。 这是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 另一方面,六州比起防御,更重要的是起到了阻隔的作用。 如果整合六州,连成一线,等同于封锁了朱枢的整个西部国境。 如此一来,直接切断了东虞和阙月的联系,几乎是以包抄之势将阙月困在了天沧江的东面。 这这这…….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