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吗不会做吗
他熟悉男人的身体,刺激哪里会让人舒服,怎样去拨弄去sao动,寻州川都门儿清,他不像有些人sao浪得过火,也不像有些怎么也放不开的矜持,他就正好处在中间。 情意浓了像个婊子,随便怎么捏怎么揉,但一不高兴就翻脸不认人。 Gay也是男人,是男人总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征服欲,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狩猎欲望,而寻州川往往是那个他们怎么也逮不稳的猎物;明明在床上把他干得清清爽爽的,好似拿捏在手里了,一不小心就呲溜一下滑走,尾巴还撩你一脸。 怎么回事儿?男人们一头雾水,少不了拿这个去烦老曹——你那个六儿,到底对我什么意思?有没有那个意思?明说啊! 殊不知猎物也是个猎手。 直男总认为女人拿身体当武器,但男人的身体又何尝不要人命? 寻州川擅长使用身体,自己的,别人的,挑起欲望来达到目的,是他的长项。 自从成年后被允许进出声色场所,他一直借此无往不利。 每个人都喜欢用最趁手的兵器,习惯使用自己的长处,遇到问题当然得用长项去解决不是吗,所以他就这么做了。 他知道自己是马骁喜欢的类型,一定无法抗拒诱惑,他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他会再一次把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引入自己的陷阱,只是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 虽然知道寻州川是左边肩膀疼,但右边马骁也不敢碰,只能推胸口把人抵开。 与马上就进入角色的寻州川不一样,马骁还没接受现实,毕竟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了,这一次不可能再一亲就上钩。 “你肩膀不疼了?就打算起今晚的主意。”他皱着眉睇着对方,寻州川又想要靠近,“只要不去碰左边就好……” “脸上也有伤,不疼?”马骁纹丝不动。 男人大多对脸没那么在意,况且这种小伤口过两天就好了也不会留下疤痕。 “疼的。”寻州川每次皱眉的时候都会牵扯到额头到眉骨的伤口痛,只是他不想去在意。 脸上也不好擦药,不就只能放着还能怎么。 当务之急还是要拉着马骁和他做一次,不然寻州川没有一种人已经到手的感觉。 但马骁不会妥协,“说了硬不起来,你今天也折腾够了,我先回去了。”他再三拒绝,还是要走。 “好吧好吧,不做总行了?这么晚了还走什么,反正明天周日不上课吧。”寻州川不高兴了,不是说好了重新开始了吗,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有两张床?” “要两张干什么?”寻州川不可思议地反问。 “睡一张床晚上碰到你肩膀了怎么办,你就消停点儿吧,好好休息。”马骁义正言辞地把寻州川训了一通,有理有据的,寻州川从他说辞里听出了担心的意味,也不说什么了,反正看来今晚是铁了心不愿意留下。 “那你明天过来吗?”站在玄关口,寻州川又追问。 马骁瞪着他几秒钟,要是说不来那肯定今晚就是在敷衍他,寻州川想。 “晚上?”马骁问。 “白天也行……你没空?” “上午下午?” 寻州川心里跑过一群草泥马,你他妈这样确认时间?都想要你留宿了那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吗! 可能是他的瞪视太过强烈,马骁解释道:“你上午起来了吗?” “我肯定会起来的。”寻州川赌气一般回答。 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寻州川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好歹明天的行程有了着落。 送人到电梯口,年轻人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等门一开,“你回去吧。”就一脚跨进电梯下去了。 没有亲吻,没有哪怕一点点亲密的举动,连电梯门关上之前都没多看他几眼。 寻州川揉着肩膀,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但想到明天马骁会来,他又雀跃了一点儿,说不定又会带着食材来给他做饭?会吗?看今晚那个冷淡的态度,好像是不会,但说不定会呢? 人总要怀抱希望! 寻州川哼着歌进了浴室。 * 再晚一点儿,最后一班地铁都要赶不上,已经快凌晨了。 马骁吹着冷风回宿舍,心里五感杂陈。 不是听说寻州川不去那间酒吧的? 为什么今晚碰上了? 碰上就算了,为什么后面演变成了这样? 他又掉进去了,就好像上次摔得还不够惨似的。 马骁现在就开始后悔,他不应该答应寻州川的,但就像他mama说的那样,无法抗拒自己的内心,朝着喜欢的人走去,像飞蛾扑火,是他的宿命。 他怎么可能抵挡寻州川呢,那个人还特意诱惑他,刚才那个亲吻,如果不是马骁掐了自己一把,差点就压上去加深成舌吻了——他梦了四年的对象啊! 那点笑痣现在都在视网膜上晃悠,他想舔上去轻轻啃咬,想把那人揉得酥软泛红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春水……梦里总是这样的,缠着他,诱惑他卸除防备,等他抱住了捉紧了以为到手了又像水一样流走。 剩下他在床上孤单地醒过来,麻木地脱掉粘腻的内裤。 唉。 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寻州川会不会那么粗暴,或许不用也能硬,如果能相处一段时间,也算赚到,反正自己不要傻乎乎什么都信就行了,这就是一场身体交易。 寻州川想要炮友,或许是想要报复他以前拒绝的事,等玩腻了,自然会固态复发的。 他不是他妈,才不会信男人浪子回头的神话。 到了宿舍楼下,看见门口舍管大妈严肃的脸,马骁突然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 其实到了大四以后,学校就不怎么管晚上的事了,大四很多学生都开始实习,住在外面的回家住的比比皆是,不好管。 但是半夜这样大喇喇回来也没个说明的,就怨不得大妈罚你写反省。 “还没考试呢吧?”大妈说。 应该是说下个月的研究生笔试……马骁心想,不得不点头,他今晚本来打算不回来的…… “是去外面温书了吗?”大妈又问。 马骁手里半页纸片都没有,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还是僵硬地点点头。 大妈瞪着他好一会儿瞪得人心里直发毛,才让出了半边门,“下回注意啊,不要以为最后一年就可以到处乱晃,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 马骁抿着嘴小跑进去,“下次不敢了刘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心虚地笑了笑。 “臭小子。” * 寻州川开门以后,一瞬间是有些失望的。 昨晚他率先加了马骁的微信好友,毕竟有了要把打车费转给他这个理由嘛,那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他左等右等,一个小时了应该到宿舍了?又等了半小时后也没对方的通过提示,估计马骁是睡了,但不死心还是又等到两点多。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一看,还是没有。 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没有。 四点多看了一眼手机,猜对方会不会半夜醒来看到。 快五点了决定还是要睡一下。 六点看一眼,六点五十看一眼。 学生起床这么晚的吗? 八点三十了都,马骁才通过,寻州川早饭也没吃,一肚子气。 “你上午有事吗?现在就过来吧,楼下的早餐还不错。” 寻州川发出邀请。 “已经吃过了。” 又气了个半死。 你有空吃早餐没空通过好友申请哈?! “中午在外面吃还是在家?”马骁及时地回问了一句话来打断他的怒火。 “在家。” “你想吃什么?” 都这么问了,肯定是要做饭的吧?! 寻州川就思考了一下,他要不要点菜呢,点什么好呢,可他不做饭也不知道什么容易做什么不容易,而且万一马骁不会做或者……还是算了。 “随便。”他打字回复。 马骁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寻州川就特别期待了。 一上午打扫卫生,整理房间,玄关的鞋子又堆起来了,他收拾了一下,盒子大把但不知道是哪一双的,有的放不进去有的过大。烦人,家务真是麻烦,早知道叫钟点工来了。于是他随便整了整。 他现在的公寓比以前大很多,虽然依旧是单身公寓,但有小餐厅和较大的洗手间,甚至还有一个浴缸,阳台也宽敞了还可以养花养草——他是没养但他看到邻居有摆着,卧室里嵌了个步入式更衣间。 简而言之,搞卫生比以前更麻烦,以往他都是自己出门叫钟点工阿姨来弄好再回来。 希望马骁不要和阿姨抢生意吧,多累啊。他揉揉肩膀。 接着就是赶紧去浴室给后xue做准备,他希望马骁今天能同意做,反正肩膀休息了一晚不会有事虽然还有点疼,脸上的伤口也已经结痂,没破相,他盯着镜子看了好久安慰自己过几天就能好。 ……会做的吧?他一边准备一边想,太过期待导致他自己先来了一发。 * 等一切就绪,坐下来已经十一点,马骁还没来,寻州川也不好催,只能开着电视等着。 听见敲门声已经快十二点,他跳起来去开门,马骁手里提着塑料袋,他兴致冲冲接过才发现,是饭盒。 不是生的菜,是熟了的菜。 可能是发现了他的失望情绪,马骁一边脱鞋一边说:“你不是说随便吗?青椒炒rou不喜欢?还是番茄炒蛋不喜欢?” 寻州川抬头,“没,还行,在哪买的。” 马骁有些困惑,“食堂,又便宜味道也好。” 听见便宜两个字,寻州川这才想起来,昨晚的打车钱还没给他,但马骁说不急,他想着也是不急,就先搁着了。 餐桌上一顿饭吃得很沉默,他俩面对面坐着,小餐桌说不上大,但也不小,适合三四个朋友小聚的那种。 寻州川想起来上一次这样和马骁一起吃饭,还是在老公寓的客厅茶几上,两个人贴着坐在沙发里吃着马骁亲手做的饭菜,他还期待着吃完后做点运动。 虽然没做成,但回想起来当时他们很甜蜜,大腿黏着大腿,时不时动手动脚的互相碰触着,暧昧的气息从头至尾萦绕着他俩。 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坐在对面的马骁埋头吃饭,寻州川把腿抻直了也没碰到人,他悄悄低头一看,马骁的脚踝搭在另一只脚踝上向后曲着。餐椅比较高,不适合抬腿做点什么,而且现在也没有那个氛围就是了。 吃完了马骁习惯性地收拾,寻州川要他放着,但马骁还是把剩下的一点残余装在袋子里放在玄关,“还有垃圾吗,等下我一起带下去分类。”他说。 依旧非常体贴。 寻州川认为,最后几个字很体贴,但是“等下”是怎么回事,等下往往是指,等一下,就是等一会儿,就是没有多久的意思。 他搞策划的,对语言应用很敏感,宣传那边经常需要策划介入,毕竟他们策划出来的东西他们自己是最懂的。 但是,别人嘴里的等下是不是他认为的那个等下就两说了。 有的人说“等下”去做的事能拖到第二天,甚至拖到死线。 “你下午有事吗?” 当马骁在饭后洗手的时候,寻州川靠着门框用了一个稳妥的问法。 “嗯,刘组要我下午去一趟工作室,应该是设计图的问题,晚上估计就在那边了。”马骁点点头。 “下午几点?” “我跟他说了中午和人约好吃饭,他说晚点过去也没关系,不晚太久应该没事。”重逢后,马骁还没一次说过这么多字,寻州川听着,看到马骁提着湿淋淋的手,指了指旁边毛巾架,“哪一条是擦手的?” 寻州川往往是扯纸巾擦手的,他可受不了两天不洗就会有味道的擦手巾,老换来换去洗来洗去也麻烦。 于是他指了指旁边摆着的纸巾盒。 马骁扯了一张,纸巾不大但他的手挺大,一会儿都揉成小球了,但他似乎很犹豫扯第二张。 “怎么了?”寻州川走过去又扯了两张给他。 马骁接过去的时候有些无奈,“感觉有点浪费纸。”他嘀咕。 啊,寻州川倒是没想过,“可之前我家也没有擦手的毛巾,你在哪擦的。” 被这么一问,马骁有些不自在,“裤子上。”他撇撇嘴。 寻州川扑哧一下笑了,他那时候可没留意过这种事,“你现在也可以擦裤子上嘛,问什么问。”他调侃。 马骁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没有回话,寻州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眨眨眼的功夫,马骁又移开了视线。 寻州川一直在看他,所以捕捉到他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着,那信号挺明显,寻州川有些情动,咬咬嘴唇润了润,靠过去。 马骁把他抵在墙上亲吻着,很用力,有些粗鲁,但寻州川完全不介意,不如说如果他不温不火的寻州川才会烦躁呢,他搂着马骁的脖子不放,热烈地回应他,张着嘴任由他攻城略地,马骁的手掌在他身上游走,一会儿摸到胸前,一会儿又摸到了后背,滑到屁股,寻州川激动得浑身发抖,立马抬起一条腿蹭马骁的腰侧,企图心昭然若揭。 马骁不是不上道的人,正摸着屁股呢人都把腿抬起来了,自然就顺着勾住了这条大腿,寻州川当然就会借力把另一条腿也抬起来。 于是他就顺利地卡住了马骁的腰,整个人挂在了对方身上,马骁把他向上托了托,让他靠着墙好省点力气。 嘴分开的这一会儿,“肩膀不疼了?”马骁气息不稳地问道。 寻州川被他抱着比他高了一点点,低下头又堵住他的嘴,“不疼。” 于是马骁把他从墙面带离,托着他朝外面走,寻州川胳膊箍着他的脖子倒也方便,也不管去哪,反正专心致志地吻着马骁的嘴,但人家要抱着他走路,还要看路,回应得有点敷衍,寻州川就有些急,“快点……嗯嗯……” 终于进了卧室,寻州川被仰面放在了床垫上,寻州川腿勾着马骁的腰不放让男人也不得不倒下来,床垫大大地弹了一下,倒下来的时候没事,弹起来反而让寻州川的下体和马骁的撞上了,两个人都轻哼出声。 接着,寻州川就领教了马骁昨晚说的“不疼就不硬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