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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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闻苏白流连秦楼楚馆,掷百金换得南风馆郎君一笑时,觉得此人过于轻浮,或许医术也没有传闻中高超。 初见时情况也糟糕。 她被青年背着,那人极关切她,像是在问些什么,但她只是笑吟吟地摸上青年脸颊,素白的手指绕到他脸侧,轻轻捏了捏薄红的耳垂。 ……………………………… 他诧异之余有些不忿,以至于中药之后首先怀疑的就是她。 苏白被他盯得挺无辜,手指无奈地挠了挠眉尾,笑容坦荡:“怎么,觉得是我下的药?” 陆闻笙看着她,脸色被难以启齿的欲望燎灼出大片潮红,他极力克制自己,但呼吸濡湿顿顿续续,出卖了他。 此刻的苏白在他眼中比平时还要放浪,眉含笑,眼含波,连颜色浅淡的弯唇都在招摇。 这女子风流,估计也不在乎和谁春风一度,但她几乎没有武力,所以他不能靠近。 陆闻笙咬牙出声:“你走开。” 苏白朝他挨近一点,语气戏谑:“陆小公子这样讨厌我啊,同处一室都难以忍受?”她一边说,一边缓慢地拉陆闻笙衣领,瞧着这人隐忍,又补了句“这药里掺了毒,要是不渡出来,小陆公子,你十数载修为可就没了。” 陆闻笙咬的嘴唇渗血,衣袖被他攥得几欲绷裂,可他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动,于是他没能推开伏在他身上的苏白。 女子的身体温热,有药草的苦香。 苏白选择了一个相对舒适些的姿势,跪坐在陆闻笙身前,膝盖顶开他的腿,手伸进了浅青的衣衫下摆。 她靠在陆闻笙肩窝,说话的水汽抚在他颈侧:“小公子,难受吗?” 她说这话时手指已经一路抚过她口中的小公子,还十分卖乖地在根部揉了揉。 陆闻笙的衣袖已经攥烂了,苏白的动作像是给灼烧的热油洒了几点水,这火不止没有停息,反而更加旺盛,沸腾的滚油翻腾欲炸。 偏偏这人又不知死活地细细捋了一道,顿时滚油爆沸,陆闻笙按住她后颈,忍无可忍地咬上苏白嘴唇,唇齿guntang,言语却像是冻冰:“你不要后悔。” ………………………… 苏白倒是不后悔。她困顿此生,后悔的事情太多,过毒这件事情做了不知多少次,这次也没多大区别。 只是没想到身体里的蛊虫溶了这毒后更加活泼,在她胸腔里来回蹦跶,快要了她半条命。 停云每日给她熬两壶麻沸散,能灌下去的不到两碗,灌下去后还能起效的时间不到三个时辰。好在这毒溶的快,估计几日后蛊虫就能平静下来,到时候能睡个好觉。 陆闻笙来找她时,她躺在廊下,枕着停云的腿上午歇,那天风刮的大,云影树影斑驳陆离,在她的白衣上留下单薄的光斑。 苏白抬手捂住眼睛哼唧:“停云,痛。” 停云贴心地抬袖子遮住了她的半张脸,没让阳光晃进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同时温声道:“你睡一会儿吧。” 苏白听着风声,闷闷扯住停云的衣袖:“我想放风筝。” 对方从善如流地哄她:“毒溶尽了就去。” 苏白不依不饶,“我想吃糖糕。” 停云依旧答应她:“睡醒了我就去做。” 苏白痛的冷汗涔涔,很想再说点什么,陆闻笙的声音传来:“你在做什么?” 停云握住她的手,宽袖遮住她大半张脸,笑意淡淡:“陆公子身体有恙?谷主这几日不看诊。” 袖下苏白攥紧了他的手,声音像崩断的丝:“蛊虫发作了。” 陆闻笙本来厌恶苏白无耻放浪,哪怕受恩于她自己也不愿意低头道谢,但是听闻苏白回到流云谷四五日都没有出门,再联想到之前她说的药里掺了毒,还是忍住情绪来了流云谷道谢。 他远瞧着苏白和这人举止亲昵,对苏白的厌恶更重一分,克制住开口:“苏……谷主当日为我解毒,我来还礼。” 苏白已经痛到发颤,胸腔里蛊虫每蠕动一下都快要耗尽她全部力气,她攥紧停云的手指,两人的手指发白,血色褪的干净。 停云回握她,他回握的手已经被掐出血印,苏白无力控制自己,血液从她的口鼻涌出来,然后是哭泣声,失去意识的痛喊和状若疯魔地呕血。 陆闻笙皱眉前进几步,被停云作势拦住。 停云揽住几欲死去的躯体,把这人按在自己怀里,声音平静:“谷主如今见不了人,陆公子请回吧。” 陆闻笙只能看到苏白被江停云遮住大半的背影,散乱的发丝勉强挡住清瘦颈骨,皮肤苍白。他上前握住苏白的手想要渡几道灵力,被江停云挥开,停云这时反倒笑起来,弧度和他怀中人如出一辙:“怎么,陆公子很喜欢看人毒发吗?” 陆闻笙被哽住,压着心里的不适问:“她为什么会这样? 苏白的血染红了停云的大幅白袖,她紧紧闭着眼睛,但是血还是从她的眼睛里滴下来,和口鼻里涌出来的血汇成一股,淌进他的衣领,落到他的袍袖。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选了救你啊。” 因为在见死不救和毒发之间,她选了救你啊。 停云想着,开口就是讥讽的尖刺:“陆公子,你总不会不知道,经脉寸断的人承受不了你这几道灵力吧。” ………………………… 苏白笑意明媚,眼里停留着晴日春光,把他的轮廓照的模糊:“天气好的时候要出来晒晒太阳。” 停云看着她,把那只毫无血色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回了声好。 苏白如释重负地笑起来,捏他单薄的耳垂,“我的事情做完了,我走啦。” 春风卷流云,云影徘徊在他们两人的青衫之上,像是葱茏树影,然后被风拂去。 停云握着那只手,对睡去的人问:“那我呢?” 苏白没有回答他。 停云扣住那只逐渐冰冷的手,改成十指交握的姿势,喝下一旁冷透的酒浆,“你来去自由,怎么就不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