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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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鸟 通身乌黑,羽毛却泛着蓝紫色的金属光泽,粗大的喙、溜圆的眼。 很少有人能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一只乌鸦,松不自觉地被它所吸引,不由得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与它对视。 它看上去十分悠闲,一点儿也不惧怕地在街道上漫步。来往的行人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节奏。乌鸦抬头,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行为古怪的人类。 松受宠若惊地张了张嘴,似是打招呼又似自言自语地说了声:“你好呀。” 繁华的闹市路口,信号灯由红变绿,很快又变为红色,循环往复。 他蹲在地上,怔怔地望着它出神。 「它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里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它的眼神对上他的,那一刻,松仿佛感知到了什么。他感觉到了它的情绪,好像他们在这一刻是相通的。 「它了解我,我向往它。」松想。 也许是在十字路口蹲着不动的行为在来去匆匆的人群中太过反常,一位年长的老婆婆上前询问松是否需要帮助。 他站起来刚想对她说我没事,脑子嗡鸣一声,眼前一片漆黑,身子踉跄了一下。多亏了这位婆婆扶了他一把才没有让他跌倒。 用力眨了一下眼,景象逐渐清晰,松小声地对她说了声谢谢。 “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呀……” 婆婆一边摇头感叹,一边走远了。 再回头去看,那只乌鸦已经不见了。 信号灯闪烁着变成绿色,松终于随着人流通过路口。 这条路是松上下学的必经之路。 刚通过路口就是一座中型商场,一楼临街有开了一家蛋糕店,其中的招牌柠檬蛋糕是他的最爱;走过商场不远就是车站,我每天坐公交车回家。马路的另一侧是一个公园,园内绿植茂盛;再往前就是便利店、广告公司和酒店。 放学后,经常能看见三五结伴的女生去商场里逛一会儿,或者情侣在公园的凉亭中卿卿我我地约会,也有人在便利店里买上一份热腾腾的关东煮或速食饭团,他们嬉笑着、吵闹着在下个路口分开。 广告公司是一栋八层高的旧式楼,原先这里是做什么的大家都记不清了,广告公司是前两年才挂上的招牌。楼内部具体如何规划也不得而知,只能看到楼里的人进进出出,神色匆匆,十分忙碌的模样。 虽然还不能体会,但也大概能从他们麻木的表情中体会到上班族的辛苦。 而此时,广告公司的楼前聚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更多的人吵嚷着陆续向着楼前集中。就连保安都忘记了维持秩序。 「是有什么活动吗?」 不,广告公司会有什么回馈大众的促销活动? 松站在马路对面,比起楼前人费力地仰头向上看,他轻松地昂起脑袋,瞥了一眼所有人目光集中的楼顶。 只这一眼,松整个人如遭雷击。 --- 从楼顶往下看,底下的人都变得像虫子一样小。 产生这样想法的少女露出了一个颇具嘲讽意味的笑容。 车辆川流不息,楼下的空地逐渐聚集了许多人。也许是有好事者报了警,警车鸣笛穿过街道停在路边。 天台上暂时还没人来,是因为少女用东西堵住了门,赤手空拳的救援人员一时无法进入。 「终于安静了。」 吵嚷的人声源源不断地飘到耳朵里,夹杂着幸灾乐祸和漠不关己,像是在欣赏一出戏剧,不耐烦地等待着演员登场。 “她在那里站多久了?” “还要不要跳啊?” “喂,你快跳啊!” “快跳下来吧!” 天台的铁门急促地响着,少女脱掉鞋子,抬腿迈上台阶。 下面立即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全民狂欢,欢庆着一个生命的即将逝去。 少女最后用平静的目光将这个丑恶的世界刻印在脑海里。在她的眼睛扫过街对面时,一个永远都不会忘记、认错的身影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他应该也看见自己了吧?不然怎么会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呢? 退回去的想法只产生了一刹那,少女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松,对不起。” 少女笑得很温柔,随即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在她跳下去的一瞬间,警察终于破开了铁门。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或许只有一秒。 松眼睁睁地看着她从高楼一跃而下,像一只鸟一样张开双臂,跌在地上。 尖叫声震耳欲聋。 他的手脚有些发抖,一股nongnong的无力感和绝望包围住他,好像他也和她一样从高处坠落。 “亚纪……” 松艰涩地开口叫着她的名字。 “亚纪、亚纪、亚纪!” 不顾密集的车流,松拔腿向马路对面狂奔。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为什么会是亚纪? 为什么会是亚纪!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松横冲直撞挤开人群,近距离地看见明黄色的警戒线内躺着的那具早已了无生气的亚纪时,他的心里好像有一根线崩断了。 无法思考,松的大脑一片空白。 随即就是眼泪从眼眶流出,源源不断的,不知为何哭泣。 松想要大喊,想要大声喊出亚纪的名字。可是他的喉咙发疼,一个字也说不出。 肺部的氧气像是被抽空,松捂住胸口,跪倒在地。 「我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警察现场取证,任由救护车拉走尸体。 “西村,别看了。” 远处目睹一切的英人走上前蹲下身子,一手扶着松的肩膀,一手覆盖住他的眼睛,阻隔了视线。 松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但他身上熟悉的柠檬香气使他心安,他便不再动了。 太阳西沉,天空被染成好看的金橘色,飞鸟盘旋回巢,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切都是那样的喧闹、那样的生机勃勃。城市一点点陷入黑暗中,绚丽的霓虹灯依次亮起。 英人静静地陪在松身边,他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安静到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盯着尚未被处理的血迹,亚纪躺在那里的模样还浮现在眼前。四周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去。对于他们而言,他人的生死只不过是无聊生活中的调味剂。 「我突然感觉很恶心。」 为冷漠的社会。 为无能的自己。 红色的鲜血侵占了所有的视觉,松死死盯住那一摊血迹,直到眼前发黑。紧接着就像是封闭了所有感官,身处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亦或是沉静的深海,巨大的水压蹂躏着他的内脏。 过了很久,也许有十分钟,也许有十几秒,松的感知能力才渐渐回笼。鼻尖仿佛萦绕着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松哆嗦着手脚,拼命干呕。 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苦的胃液不断从试管反刍到嘴巴里。眼泪鼻涕和口水糊了一脸,浑身是汗。干净到甚至有些洁癖的松蹲在地上,狼狈到了极点。 英人适时地递上一瓶矿泉水,他接过猛灌了一大口漱口,用纸巾润湿擦拭脸部,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石井……”松抓住他的胳膊,几乎是有些祈求地对他说,“拜托你……” 酒店和广告公司的建筑一脉相承,都是旧式楼,只不过酒店只有六层。 英人开了一间房,他们们坐电梯上到三楼,打开房门,环境尚可。 没有多余的话语,松坐在床上,双手依旧颤抖。英人站在他面前,解开衣扣,低头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吗?” 他已经脱掉了衬衫,锻炼得当的身体占据了松的全部视线。 “嗯。”松点点头,一种莫名的羞涩爬上心头。他不自然地别过眼,突然不敢看向英人。随后他一件一件地脱光了自己,坐在床边像是个人人随意摆布的娃娃。 少年的身体充满活力,虽不健硕,但充满侵略性。松曾无数次依靠着英人的胸膛,每一次的触碰都能让他的灵魂战栗。 这具身体是他所熟悉的,也是能让他心安的。 英人看着松,突然嗤笑一声。像是在不屑他的忸怩。下一秒他就将松推倒在床,身体压上来,不再给他任何退缩的机会。 两个人在过去结合多次,非常清楚彼此的敏感处。英人含着松的耳垂,舌头细细舔舐耳垂上的小痣。这颗痣猛地一看像是一枚耳钉,给看上去温和的松增添了一分叛逆。 松搂住英人,嗓子发出沉醉的声音。没有过多的前戏,只是草草用顶端的前液润滑,英人就进入了松。 粗长的rou刃挤进狭小的rouxue,肠壁的软rou立即蠕动着包裹上来。一抽一插之间极为紧致,甚至还分泌出少量yin液主动便利roubang的侵犯。 英人毫不怜惜地大力撞击着松,每一次抽出都能带出一小截粉色内壁,像是一朵盛开灿烂的樱花。松的双腿环在英人腰上,摇着屁股急迫地期待英人粗暴的进入。 两个人与其说是zuoai,不如说是在发泄。 “快一点、唔啊——英、英人……” rouxue吞吐着roubang,一下下捣在身体的最深处。guitou擦着前列腺,极致的快感刺激得松眼泪直流。他近乎自虐地揉掐着自己的rutou,粉色rou粒在硬挺着,希望被人安抚。 英人十分了解松,他低下头将另一边的rutou含进嘴里。犬牙轻轻啃咬平坦的胸部,舌头扫过rutou。 “英人……” 沉浸在rou欲中的松无意识地叫着英人的名字。也只有他们zuoai时,松才会对他这样,露出诱人的表情,吐出恋人的呢喃。 没有过多交流,英人几乎是一声不吭地cao弄松,房间里回荡着松愉悦的呻吟,和rou体相撞的脆响。 前列腺不堪频繁剧烈的冲击,松尖叫着挺着腰射出jingye,指甲在英人的后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小股小股的jingye几乎都射在英人的身上,顺着英人的脖子向下流,留向分明的腹肌,没入丛林中。 英人托着松,快捣几下,射进松的体内。 roubang离开体内,后xue俨然被cao开一个小洞,jingye汩汩流出。松犹不满足地扭着腰,伸腿蹭上英人的腰。 他还停留在高潮的余韵中,射精和被射精的双重快感刺激大脑,让他出现了短暂的昏厥。眼前炸开了一片灿烂的烟花,心飞上云端,轻飘飘落在海上,随着浪花翻腾。 英人看了他一眼,抓住他的脚,捏了一下他的大脚趾,问道:“不够吗?” “唔……”松模棱两可地答。 床上的英人总会很粗暴,有点像是在借他的身体发泄脾气。放在平常他是一定会抱怨一番的,但今天没有。松甚至希望英人能更凶狠一些,好让他忘记亚纪坠楼的的惨状。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松翻了个身,抱住英人的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真的,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