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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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医生,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很多” 康伯望着坐在对面的白霁,微微吃惊的说着。 “您认识我?” 康伯听完,年迈苍苍的脸上扬起笑意,肯定道“何止是认识,我从先生的口中,听过无数次您的名字。” “他怎么样?”白霁有些迟疑的问出口。 康伯收敛了笑意,目光微起,正视着这个年轻的男人,心中不仅暗暗感触“白医生,你知道南先生的病情吗?” 白霁惭愧的点头“算是刚知道。” “那你知道这些天,先生是如何的绝望,才会割腕自杀的吗?” 康伯缓缓开言,不怒自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替南屿之不值的意味。 他叹了口气,望着玻璃外的雪花,眼眶充盈起一层热泪“这样的事情,在两年前也发生过一次,那也是我第一次听到白医生的名字。” 两年前?白霁有印象的抬起头,投去疑问的目光“是因为我?” 对面的人,沉重的点下头“先生的精神分裂症是遗传的,他一直很控制,所以从来没有发过病,直到两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忽然接到了他的电话,当时他口口声声喊着白霁,等我赶到的时候,先生已经把头都撞破,瘫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之后先生接受了两个月的精神治疗,而我也受命去查白医生的下落” 原来...是自己害的发病,白霁苍白的脸上微微抖颤,眼镜框下,晶莹的泪水毫无征兆的滑下。 “出院之后,先生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所以就开始依赖药物,尤其是在B市看你之前…” “等等”白霁红着眼眶,声嘶哑然“你说...他来看过我?” 康伯既然开口就不打算还有什么隐瞒,肯定的点头“是的,而且是每个星期四的下午。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查裕华的上班记录,每到那一天,先生都会异常的高兴,哪怕您从来都不知道他去过。” 空气里的尘埃随着心中硝烟肆意而起,呛住白霁的咽喉,不得喘息。 “我...能去看他吗?”他自知有些不知深浅,把人弄成这这样,竟然还有脸去见南屿之。 对坐的康伯笑了“当然,有些事情既然知道了,就要知道的彻底一点,既然已经摊牌,那希望白医生不要只听片面之词。” “不管周安平跟您说了什么,至少也该听听先生的的解释,您说呢?” 看似温柔的语气实则更像一把刀架在白霁的脖子上,康伯笑着,起身拄着拐杖,离开咖啡馆。 ——— 在康伯的带领下,白霁来到了一处郊外的别墅,房中一切的豪华配置充满了冰冷的气息,他紧跟着,刚进入大门,就听到偌大的客厅里,传来几个男人的声音。 “他既然已经发病,就应该立即交出公司的职务,安心养病。” “我只是个律师,并不能给南董任何答复,还请二位不要为难在下。”金律师谦逊的弯下身。 “那现在就上楼,我倒要看看,一个精神病...” 随着走近,声音越来越清晰。尽管看不到,白霁也猜的差不多,这种豪门的亲情本就十分薄弱,加上南屿之现在的情况,他的两位哥哥当然会闹上门。 只是那一口一个精神病,竟然叫的如此顺嘴,就像是都在期待南屿之病发一样。 “让白医生见笑了。” 白霁勉强一笑,继而摇摇头“白霁在楼上吗?” 康伯点头“情况特殊,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让人带白医生从后门上楼。” “嗯”现在南家乱成这样,他确实不宜露面,万一落人口舌,只会添麻烦。 “很抱歉,不能陪您上去,有些事情,需要我出面处理。” 康伯略表歉意的微微颔首。 “没关系” 白霁上了楼,两个护士从双开的红漆门中缓缓退出来,手里端着打空的镇定剂。 “先生怎么样?”带着白霁上楼的男人问着两人。 两个护士面露难色,互相盼目“打了镇定剂,现在已经睡着了,不过情况始终不太好。” “他能入睡吗?”白霁问道。 俩护士统一的摇头“昨天一夜都在发狂,跟前几天一样,一直要找白霁。” “康伯什么时候能把白霁找来啊?”另一个护士皱眉说着。 作为当事人的白霁,脸上微不可见的划过一丝苦涩的笑意,心中翻倒着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关上门,房中弥漫着一股比医院还要浓郁的消毒水味,白霁不由心底一沉,因为这意味着,房间经常被弄脏、所以打扫的很勤。 转过身,看向昏昏欲睡的男人,那是一张医院的病床。 床栏架起,南屿之憔悴的躺在里面,病态的面容落下一层白霜,短发浸湿,鬓角上几根清晰的白发,略显苍老之色,水眸昏昏欲睡的交合,拧成一股绳的白色纱布,被他咬在嘴里,上面沾着濡湿津液和红色血迹。 与别的病号服不同,南屿之身上穿的是精神病患者的专用病服,长长的袖子从男人身前交叠,交叉的捆在床栏上,以免发病时会伤害自己。 才几天不见,南屿之就变成了这样,白霁强忍酸涩,握住床栏的手暗暗收紧,心疼到不能呼吸。 本来都要入睡的南屿之忽然间睁开眼睛,但因为刚打过镇定剂,眼皮足有千斤重,但依旧不妨碍他看到白霁。 他没有丝毫的力气,连狂躁的情绪都被药剂扼制在体内,但那双眼睛却愣愣的看着白霁,眼角默默流淌着热泪。 白霁见人的反应,俯下身,眼眸圈红,冷冰冰的脸上露出浅浅一笑,低涕道 “对不起,我来晚了。” 男人似乎已经恢复了神志,他望着白霁,眼泪决堤似的冲出眼眶,呼吸急促,牙齿突然咬着纱布咯咯作响。 忽然的情绪波动,让南屿之抑制不住的痉挛,瞪着眼睛浑身抽搐不止,不一会就青筋暴起,面色铁青。 白霁心痛的如同在锅上煎炸,疼的他四肢麻木。他忽然想起南屿之说过的话,自己的是他的药,没有他,南屿之会死。 双臂紧紧抱着男人,近在咫尺之间,在他耳边泣不成声的呢喃“我不走了,好起来,南总,只要你好好的....都不重要了。” ——— 那日之后,白霁连一个星期都会去别墅探望,但每次南屿之都默不作声,甚至都不愿多看白霁一眼,更别说是正常交流。 主治医生也跟白霁谈过,南屿之这次突发病情,只是因为受了很大的刺激,虽然汹涌恶劣,但知道配合治疗,对症下药的安抚,要好起来并不是难事。 因为白霁的出现,照顾的医护人员发现,南屿之不再狂躁,不依赖镇定剂,已经勉强可以自主控制情绪。 “白先生,南先生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您还有什么要咨询的吗?” 白霁坐在桌边,看着电脑屏幕上关于精神类的治疗方法,好奇道“可是,我握着他的手,似乎感觉到南总在颤抖,幅度虽然很小,但好像不是他能控制的。” “这个我也在思考,不过医护人员并没有发现这种事情,由此看来,这种情况只在白先生出现的时候才会发生。” “我?” “嗯,我推测,南先生应该是害怕您。” 晚上,白霁特意去听了一个精神研究的讲座,正好碰上陆阳,便闲聊了几句。 “你一个感染科的,怎么会来听这个?” 白霁笑着,避而不答“师哥,刚好有个问题要问你。” “你说” “精神病患者,会恐惧特定的人?还是一类人?” 两人并肩走出报告厅,陆阳说道“这个不好说,要视情况而定,如果心理没有问题的话,一般来说只会对特定的人、物产生抗拒或者排斥,甚至会有过激反应。” 白霁仔细回想“那..如果只是颤抖而已呢?” “有句话,现在问,似乎不太合适”陆阳看向白霁,笃定道“你问的是南屿之,对吗?” 白霁诧异之余,颇感意外的问道“师哥怎么知道?” “南屿之明明是刀伤,却总往感染科跑,就是要感谢,也没必要这样吧?我就猜,你们关系绝不是援手之交,可能早就认识”陆阳满脸的自豪“我作为一个在临床待了快八年的精神科医生,早就感觉南屿之哪里怪怪的,你不觉得,作为一个企业的老板,他有点平易近人过头?不是我觉得人心险恶,而是太流于表面的温柔,更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直到南屿之自杀,他的遗传病史公之于众,加上你之前拿过奥氮平,这几天突然又对精神科那么上心,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滔滔不绝的分析,让白霁不免轻笑,虽然没有刻意要隐瞒什么,但被陆阳这样剖析,有点让人挂不住脸。 “我跟南总,几年前就认识,是...很亲密的关系。”这是他唯一能透露的坦白。 “所以你刚才的意思是...他现在害怕你?” 白霁深眸一暗“嗯,可能因为我刺激到他,所以每次看到我,都会止不住发抖。” “表情呢?” 白霁无力的摇头“很抱歉,他似乎有意躲避,所以没有仔细看到过,不过气氛很安静。” 白霁又说了很多,陆阳偏头陷入冥想,良久才道“我有一个推测,他并不是真的害怕你,而是害怕控制不了他自己。” “什么?” “从他肢体表达上来看,他应该偏向人格障碍,有极大的心理负担,他很紧张你,但又很害怕自己会发病,把不好的一面展露给你,所以在强行压制自己的基本情绪,用躲避和自我消化的方式,来抵抗障碍...” “嗡嗡嗡...” 正当白霁听的入神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喂?” “白医生,您今天还能过来吗?” 康伯问的含蓄,但话语中带有沉重的气息。 能让沉稳的康伯变成这样,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南屿之出事了 “是不是南总出了什么事?” 电话里静默中传来一声嗯,这让白霁一下就乱了心神,挂上电话,就要准备离开。 他原本每天都去看南屿之,只是男人每次都是很平淡的模样,情绪也很稳定,让白霁错觉的以为人已经好转,所以他今天就打算听完讲座,晚点再过去,没想到人就已经出事。 陆阳听的真切,根据表现,心里不自觉度量着南屿之处于的阶段。 “白霁,精神病患者智力没有问题,甚至聪明一点的,就会利用一些东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懂吗?”陆阳高深莫测的说着。 白霁被一语点醒“你的意思是,南屿之的病情,是他自己可控的范畴?” “我不敢确定,不过他见到你会颤抖这件事,应该不可控制,也就侧面证明,他很在乎你,从这个角度出发,或许没有这么棘手。” 陆阳故意拉着长音“你可以适当地给他一些甜头,就像药物的糖衣一样。” 糖衣?白霁低头思索,药物的本身有些苦味,为了掩饰不良气味、让病人更好的顺服,在不改变药物疗效的情况下,采用糖衣薄膜。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拍了拍陆阳的肩膀,跑步离开了报告厅。 ——— 十二月的天气干冷,医院离郊区比较远,就算是打车也要近一个小时才到,华灯初上,一辆出租车飞驰在宽阔的马路上。 白霁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司机加快速度,播下电话,他再次告诉康伯快到了,可电话里却传来撕心裂肺的呐喊,还有花瓶碎裂的声音。 “砰——!”他关上车门,天空中飘起大雪,成坨的落在脸上,带来一丝凉意。 白霁往别墅的方向跑去,黑色的大衣在雪中舞动,宛若黑夜中的骑士。 遥看着别墅的灯光,米白色的窗帘被吹出窗口,在风中飘忽,白霁大口喘着热气,遇到冰冷的空气形成白雾,挡住了眼前的视线。 “南屿之” 耳边的风在呼啸,就像声声哀嚎和悲戚,他皱眉轻喊着男人的名字,一道道的冷风在气管里进出,凉的他胸闷气短。 终于到了,白霁却推不开别墅的门,气愤的一拳砸在门上,顿时骨节的皮肤破裂,鲜血直流。 “喂...康伯,我到了,能不能把门打开?” 刚说完,就听到了南屿之的嘶嚎,尖刺的声音仿佛要划破耳膜,紧接着便是下人们的一阵急切的声音。 一定是南屿之发生了什么,白霁望着缓缓打开的大门,急的刚要跑进去,却在抬脚时,及时刹住。 因为,南屿之就站在门内,身后的护士们紧随其后的冲过来,见南屿之忽然停住,纷纷不敢上前,生怕再激怒他。 雪越下越大,蓝白色的病号服穿在南屿之的身上,血色和褶皱映照着男人的疯癫,狂躁的头发犹如枯草,面色怒沉,阴冷中带着恐吓的仇视,昔日温柔似水的眼睛,此刻也被半笑不笑的恐怖之色覆盖。 身上的衣料被发狂时撕开,上面还残留着挣扎的痕迹,除了身上的血迹和不明液体,自触目惊心的是那个被他割开的手腕,已经愈合的伤口,此时鲜血淋漓,源源不断的热血染红了他身侧的衣袖,地上也砸出了一滩血窝。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来...” 恶魔般嘶吼比寒冷的空气还要阴森,掩饰不住的怒气直奔白霁而来,南屿之在冷风中站立,一双眼睛嗜血一样的瞪着迟到的男人。 白霁望着男人,焦急的心终于在此刻恢复平静,他弯身喘息着,眼尾微微泛红。 拔腿冲向男人,无视风雪的阻力,白霁捧起男人的脸颊,吻下去。 两唇相接,纯情的亲吻让万物静籁,南屿之眼中先是显露出呆滞,暴戾之气逐渐消散。 只剩骨头的脸颊,让白霁无声的心疼着,抿着男人的嘴唇,开始长驱直入。 有时候肌rou的记忆,往往比大脑要清晰明白,果然,不到三秒的时间,白霁就收到了南屿之唇瓣的回应。 那是比记忆还要刻骨的惯性,因为他熟悉白霁的气息和感觉,所以会本能的做出回应。 两人分开后,南屿之突觉得困乏,眼皮无力的开始交叠。 白霁把大衣拢在男人身上,一弯身,把男人抱起。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上了楼。 护士们都看呆了,从接受治疗以来,南屿之第一次如此的安静,而非怪异。 原来的房间,已经不能再睡人,康伯命人打开了一间客房,让南屿之暂时住进去。 “白先生,已经八点了,您还回去吗?”康伯走进来问道。 白霁正聚精会神的给南屿之上药,纱布一道道有序的缠在手腕上,抬头看着眼神空洞的南屿之,问道“南总,我今晚能住在这儿吗?” 白霁的声音似乎把人从外太空拉了回来,他冷冷的转过头,波澜不惊的望着白霁,久久不语。 原以为他不会回答,经过刚才,他此刻应该很累。 却在白霁开口之前,呢喃说着“住下吧。” 康伯听命的点头,之后默默退出了房间。 白霁剪掉多余的纱布,抬头看着南屿之,此刻他眼神清明,没有了前几日的浑浊。 “知道我每天都会在六点钟过来,今天却没有等到我,所以才会生气,是吗?” 南屿之没有回复,疲劳的眼睛闪躲似的压下。 夜深,白霁睡到了南屿之的床,宽敞的床躺下两人仍有很大的富余,但白霁却故意紧贴着男人。 南屿之有点日子没睡这种床,少了床栏他仍在躲着白霁,下意识的躺在床边。 白霁把人卷进自己怀里,男人身上传来淡淡的消毒水味“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害怕我吗?” 南屿之依旧说话,但白霁知道,他没有睡。 低头吻住不肯松口的嘴唇,微凉的薄唇被白霁撩拨,不一会就喘息着分开,让舌尖进入。 原先他并不确定,南屿之能否控制情绪,但今天的结果很明显的告诉白霁,男人是可以的,甚至可以回吻自己,证明潜意识里有主动索取的观念。 “唔...”南屿之起先会抗拒的抵着白的胸口,但也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不一会就缴械投降的软在白霁身下。 两具饥渴的身体贴在一起,体温透过衣料传播,让两人多不约而同的燥热。 白霁低下头,勃起的性器号下意识的插进男人的腿缝之中,嘴唇贴在南屿之耳边,发出渴求的嘶哑声“我好想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