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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免费剧情章/两小无猜/女装/矛盾激化

    在温萨尔公爵的领地里,芙琳娜女士正带着她那放假中的儿子搬入公爵大人的庄园里。

    公爵夫人在不久前离开人世,她和公爵先生结婚太早,而且他们之间是近亲,十六岁的她就已经为同龄的公爵诞下身体异样的孩子,但那次生产非常艰难,伤了身体的公爵夫人一直拖到现在才坚持不住了。

    小斯托克因此闷闷不乐,食欲不振,无奈的公爵先生只好广招厨师,无业的芙琳娜女士抓住了这个机会。公爵起初见到她有短暂的愣神,想必作为皇亲贵族,他是知道一些这位女士的秘闻的,因此对皇室现状有些了解的公爵先生,非常愿意为她和她的儿子提供一个庇护之所。

    沉默孤僻的小威斯特站在母亲的身旁,这时他看见一个穿着豆沙红蓬蓬裙的金发小女孩哭泣着从门口跑进来扑上公爵大人的大腿,可怜地哭泣着,声音软软的:“爹地,我梦见妈咪了,她背对着我一直往前走,我拼命追却追不上她,我好难过,妈咪不要我了……”

    “弗林,坚强一点,妈咪只是回到了神的身边,我们为她祷告吧。”年轻的公爵大人弯腰将他抱起来。

    “不……我要妈咪……我不要她走……”软绵绵的小猫声音。

    “真可怜。”小威斯特看着女孩一张白皙的脸蛋因哭泣变得粉嫩,清澈的眸子带着盈盈粉泪,微微上挑的眼尾晕染出红,心道:“她好漂亮,但她太小了。”

    公爵大人公务繁忙,并不想在孩子身上逗留太长时间,于是他把小弗林交给威斯特代为照看,唔,也许只是想让弗林有个玩伴而已。

    令人意外的是,相处了几日后,威斯特发现原先十分高傲的弗林也并没有那么难以相处,只要摆对姿态,在他面前适当摆出弱者的样子,他会滥好心地对待你的。

    威斯特像照顾meimei一样陪弗林玩耍,说一些趣闻,甚至将他抱在怀里逗弄,午休时就互相拥抱着一起睡去,庄园里的管家因为被公爵大人提醒过,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斯托克先生想必是看上了威斯特做他的女婿,这是一个有着无限前途的男孩,因为就在不久前,国王十七岁的小儿子——也就是仅剩的王位继承人,跟随平民女子逃了个没影儿。略了解国王那无比自私心性的公爵大人,只要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对方想起他仅剩的私生子,那么威斯特坐上宝座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威斯特对自己的身世只隐隐有些猜测,并不能十分肯定,因为芙琳娜女士从未吐露过这方面的事情。对于弗林,他是真心疼爱的,并不是贪图公爵大人家丰厚的财产和权利,试问,谁能不喜欢软绵绵的漂亮小天使呢。

    期间因为公爵大人续娶的问题,敏感的弗林情绪又爆发了一次,他的母亲才刚刚离开没多久,他的父亲就要去娶别的女人,为他找后妈了。才五岁的弗林难以接受,威斯特花了不少心思哄他,他原先的学校不再去了,公爵大人看他将小斯托克照顾得这么好,便为他找了家教,希望他能够继续帮他照顾儿子。

    威斯特抱着不肯吃饭的弗林,做出可怜的样子:“亲爱的弗林,你还不肯吃饭的话,公爵先生知道了会罚我的。”

    弗林手中把玩着玩具,听到这话皱起鼻子,又想哭了,然后他说:“那你将我放下来吧。”

    知道他这是心软了,威斯特低头亲他粉嫩的脸颊,和那粉嫩的唇瓣,他已经明白公爵大人的用意,并且因此逐渐对弗林产生了占有欲。

    公爵大人还是娶了后妻,不可避免的。弗林看着那丑陋的后母,谄媚的姿态,当着众人的面便干呕出来,被公爵先生狠狠训斥了一顿,因此躲在房间里几天都不肯出来,就连威斯特去哄都没用。

    再次出来的弗林换上了男装打扮,不知其情的威斯特却很受伤,他成了做了一个白日梦的笑话,但早熟的威斯特并没有表露出异样。

    在这个王国,实行长子继承制。弗林决定成为男人,坚决守护温萨尔公爵的血统和财产。他出生后,公爵先生是一直把他当男孩子培养的,但公爵夫人却因为喜欢女孩,再看长大后的弗林那么漂亮,总忍不住将他做女子打扮,拗不过妻子的公爵只能任其所好。

    弗林对他的后母抱有敌意,因为这个落魄的贵族女人总是用一种谄媚,低贱的姿态看着他的父亲,让人生不出一点儿尊敬之心,可谁让温文尔雅又风度翩翩的公爵先生太有魅力了呢。

    威斯特觉得自己应该另寻出路了,即使弗林承诺过以后会封他为自己的骑士。因为他不愿意拘在男孩身边做一个暧昧不清的骑士,就算他会因此得到一片不小的封地。

    在公爵的庄园里度过了三年,受到良好教育而非外面公学里那些神学教育的威斯特,下定决心离开,并且已经向母亲和公爵大人透露过了,但对弗林,他却一直开不了口。

    不过他的母亲还是要留在庄园里的,毕竟这是一个非常适合居住的地方,而他也将有机会回来看看。

    在离开之前,威斯特捡到了一条白玉手链,他知道这是弗林的,因为男孩很喜欢这条平凡的手链,每天都戴在手上,但他不知道这是公爵夫人亲手送给儿子的最后一个礼物,是男孩对母亲的纪念。

    他将手链放入自己的怀里,为是否将它还给弗林而犹豫不决,甚至在弗林焦躁地到处寻找时,可耻地沉默了。

    他像往常一样抱着闷闷不乐的男孩午睡,却粗心大意地让衣服里的手链掉了出来,威斯特从未如此慌乱过,他甚至不敢去看男孩的表情。

    弗林气到发疯,他已经整整找了几天,无时无刻不在为弄丢母亲的东西而自责、内疚、难过,而他十分信任的伙伴却骗了他,他狠狠蹬了威斯特一脚:“你这个下贱的东西,竟然偷我的东西!”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弗林,这是我在我的房间外面捡到的。”被语言攻击的威斯特难堪道。

    “那你为什么不还给我!威斯特,你又在撒谎!”

    这下威斯特说不出话来,他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做的实在不对,便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弗林。”但对为何藏匿这种东西,他自己也感到疑惑和不解。

    男孩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我要告诉父亲,你是个可恶的小偷。”才八岁的男孩只分得清善和恶,此刻忘了平日里威斯特对他有多好,只觉得自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和欺骗有多愤怒。

    公爵先生站在客厅里,眉目间全是无奈,他问威斯特:“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威斯特沉默,如今才明白和弗林之间不可跨越的鸿距。

    这时的公爵夫人抱着女儿从楼上款款下来,询问道:“这是怎么了,亲爱的。”

    公爵无奈地说了事情的经过,斯托克夫人笑了笑:“不就是一条不值钱的手链吗,威斯特也没有理由去偷啊,亲爱的弗林你反应过激了,想必是你的小伙伴捡到了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弗林被这个女人气得发抖,他指着威斯特这个昔日的好玩伴,失去理智声音尖锐道:“他是罪犯,父亲,他应该受到惩罚。”这个该死的女人,故意来恶心他,还敢冒犯他的母亲。

    而偷窃罪是要被砍断双手的,就算罪犯躲过伤口感染侥幸活了下来,也会彻底沦为一个残废。威斯特不可置信地看着弗林,这个他悉心照顾了三年的孩子,因为他一时的错误就能如此狠心,他感到无比的心凉。

    芙琳娜女士从后厨慌忙地赶来,听见小斯托克的话后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她可怜又卑微地凝视着公爵先生,祈求他能够原谅与宽恕她的儿子。

    可她那低贱的神情再一次刺痛了弗林的眼睛,于是男孩接下来说的话每一个字都烙在了威斯特的耻辱柱上,他的母亲被骂为妓女,因为自己犯的错误,她还要忍下这样的侮辱却不敢反驳一句。

    愤怒的威斯特忍无可忍,他冲到弗林面前对着他的脸狠狠揍了一拳,弗林不甘示弱,很快地回击,只是他太小了,被打总是比打出去的多。

    公爵先生头疼地命仆人分开斗殴中的两个孩子,严肃地训斥了他们,并向芙琳娜女士诚恳道歉,但他是不能再留他们母子俩待在庄园了。

    芙琳娜女士收拾东西带着儿子离开,离开的时候威斯特回头望向脸还青着的弗林,男孩感知有人一直在看他便回望了一眼,在看清是谁后立即嫌恶地收回视线,仿佛看一眼威斯特都嫌脏。

    而威斯特的母亲,可能正如弗林所言,暗自倾慕年轻温柔的温萨尔公爵,并教导儿子希望他能成为斯托克先生那样的男人,毕竟这位女士毕生所感受到的一点温暖与安宁都是公爵先生给予的。

    那个温柔的男人付给芙琳娜女士的佣金远超于其他女佣,甚至在遣散他们时赏予了不少的盘缠,让孤苦无依的女人能够带着儿子过上安稳的生活。只是这些事情芙琳娜女士因为自尊原因并没有告知她的儿子,而不知情的威斯特,一直以为他的母亲善良坚强,艰难地用劳动养育自己。

    在被国王要求殉葬后,芙琳娜念念不忘地嘱咐已经改名为埃德的儿子,要他承诺娶公爵先生的女儿为王后,雅克会如她所愿的,即使公爵最大的女儿也比他小十一岁。

    ……

    昏暗的圣殿里,蜡烛燃尽了也没有人去及时更换,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这里。

    “别碰我!”弗林反应激烈,他狠狠甩开阿肯要把他抱起来的手,呼吸急促又沉重:“滚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大人……”两个男奴的嘴唇和手心都被他们自己弄出了鲜血,他们是如此卑微,毫无用处。

    弗林狠狠拽着自己脏污的头发,拼命要把它们拽下来,甚至拿头去撞墙:“看到我这样你们高兴了吗?让你们滚你们不滚啊!滚啊——”

    阿肯紧紧拥住歇斯底里的弗林,用力遏制住男孩的双手,凶狠地吻上那惨白的唇,即使男孩的脸上一片脏污。

    “唔——”男孩被捏住下巴,承受了男奴激烈的吻,本就情绪崩溃的他因为阿肯的舌头堵住了呼吸,逐渐缺氧晕厥过去。

    “大人,不论我们如何艰难,如何狼狈,阿肯一直爱您,正如您不会嫌弃我们的低贱,我永远也不会嫌弃大人。”

    ……

    “大人,您喝一点水吧。”两个男奴捧着杯子跪在床边,苦苦哀求。

    弗林躺在床上双眼放空,他躺在这里两天了,不吃不喝哪也不去,就连四肢都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已经麻木僵硬,他静静躺着好像要将自己埋葬一样,而两个男奴也跟着他一起不吃不喝。

    “大人,您不能想不开啊,阿坎不能失去大人,呜……阿坎已经没有家人了,呜……”

    骑士长闻讯赶来,他看着弗林如今凄惨的模样,既心疼又头疼:“圣子大人,您怎么又惹怒国王了?”

    弗林僵硬的眼珠动了动,他用沙哑干涩的嗓音讥诮地反问:“我怎么惹怒他了?我怎么招惹上的瘟神?除了你的国王还有谁能知道?”

    道夫烦躁地低喝:“弗林,你冷静点,不要雪上加霜了。”他为这事烦闷不已,国王的决定无人能改,更何况他只是一个骑士,远远轮不到他说话的份儿。

    “你给我滚出去。”弗林如今连命都不想要了,他不想被人当众轮jian,还要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围观,与其这样还不如死了干净。

    “国王已经对外宣布要娶你的meimei伊莎为王后,我想你求求你的父亲,或许会让国王改变心意的。”

    “父亲?如果他愿意为我求情,我又何须沦落至此?”那个男人已经和他的老婆,和他的两个女儿成为一家人了,哦,还有他那两个与公爵夫人像姐妹一样相处的情妇。而弗林,不过是个会霸占他们财产,还会管束他下半身的外人罢了。

    “弗林,你知道的,我不想看到你被……所以我们一起坚强起来想想办法好吗?”

    “坚强……坚强……”这个词好耳熟啊,弗林不停默念这个词,干燥的嘴唇张张合合,渐渐昏睡了过去。

    “你们大人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骑士长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回去藏了一些吃的带过来,把东西喂给因不曾摄入能量而陷入昏迷的男孩,可是根本喂不下去,于是骑士长把食物嚼碎了用舌头喂给弗林。

    喂的时候他想,也许弗林说的没错,落在国王的手里,死亡远比艰难地活下去要有尊严的多,可是他有自己的私心,不想看到如此耀眼的男孩就此失去生命。

    再次醒来的弗林好像变了一个人,但骑士长却松了一口气,只要愿意活下去就好,一切都有转机的。

    但弗林却不这么想,他醉生梦死,无视规矩让两个男奴穿上衣服,他自己则再也不穿那什么圣袍。

    他问两个男奴:“如果有一天,你们因我遭受残忍的折磨,因我痛苦地死去,会怨恨我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弗林笑得很好看,他主动拥着两个男奴沉入欲海,沉沦能够麻痹痛苦,浑浑噩噩能够逃避现实。

    寝殿一度成为yin窟,骑士长看着这样的弗林,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他已经收到雅克国王的口头警告,不能再过多地干预男孩的事情。

    十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国王派过来的侍从强制地为弗林换上祭典时要穿的服装,那是一条普通的收腰白裙,前摆及膝后摆长及地面,两个侍从扣着男孩的两条手臂将他押至祭台上,将他的手腕扣在柱子后面绑住,并且在他眼上蒙了一圈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