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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庄皇后一听就怒了,道:“撤销?皇贵妃你这要求也未免太得寸进尺了吧?” 敬庄皇后觉得自己最多只能请求皇上缩短瑾王的禁足期,但要说马上撤销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保证的。 宫女们听了皇贵妃的话也目瞪口呆。 她们还从没见哪个妃嫔敢如此要挟敬庄皇后的。 皇贵妃知道自己现在绝不能退缩,遂高昂着头说:“没错,是撤销,瑾王禁足即将满一年,我认为已达到受惩罚的效果了。” 敬庄皇后又生气又无奈,道:“陛下向来不轻易改变决定,本宫能做的只能是尽力请求,至于能不能撤销一事本宫是不敢做任何保证的。” 皇贵妃回转身,再次在敬庄皇后面前的座位坐了下来,道:“那么你尽量请求陛下将瑾王的禁足期缩短一年半到两年吧。” “那跟解禁也没多大区别了。”敬庄皇后恨声道。 生平最讨厌被人拿捏的她没想到却一直生活在被人拿捏的阴影之下,敬庄皇后此时只觉身心俱疲,人生艰难。 皇贵妃毫不退缩地说:“我也只能退到这一步了,皇后娘娘,三天后我等你的好消息。”皇贵妃说罢就走了。 敬庄皇后只觉一阵头晕脑胀,刚站起身来就晕倒在了地上。 刘莹和众宫女们大吃一惊,赶忙扶她回卧室去。 敬庄皇后好一会儿才苏醒过来,对刘莹说:“立即去请太子殿下来。” 约莫一刻钟后,太子赵聿梁匆匆赶来。 当太子见到敬庄皇后后不禁大感吃惊——皇后的脸色一片惨白,好像随时都会再次倒下一样。 “母后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太子赵聿梁忙问。 敬庄皇后费力地伸手握住太子的手,道:“梁儿,皇贵妃刚才又拿那件事来要挟我了。” 随即敬庄皇后将皇贵妃的话原原本本地告知了赵聿梁。 赵聿梁陷入了沉思。 如果瑾王赵聿珣提早解禁,那么势必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如果不帮皇贵妃这个忙的话皇贵妃就会将皇后与赵腾的事给抖出来,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恐怕就是把皇贵妃给杀了。 可是皇贵妃毕竟在皇宫中的身份尊贵,且很受皇上的宠爱,即便太子使的手段很隐秘也难保不会被查出。 太子赵聿梁又为难起来。 敬庄皇后看懂了赵聿梁的心思,道:“杀她不是个好办法,也不符合道义,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赵聿梁说:“如果不杀她,眼下我们恐怕就只有帮她替瑾王求情这条路可走了。” 敬庄皇后泪眼汪汪地说:“都是我不好,竟让你也陷入这般为难的境地。” 赵聿梁忙说:“事已至此懊悔也无用,母后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敬庄皇后摇头道:“有她一日,我恐怕都不得安生了,这是我造的孽,我也只好认了。” 赵聿梁赶忙安慰敬庄皇后,并在心里想其它解决的办法。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遂吩咐两名手下速去将宫女春柳以及另外三人抓起来等候他的发落。 春柳和另外三人乃皇贵妃当年派去查探敬庄皇后和令王赵腾私会之事的人,他们是这件事的直接见证人。 这几个人在帮助皇贵妃调查了这件事后就被皇贵妃用重金打发走了,但太子赵聿梁知道他们现在的去处。 只要太子的人将这几个人抓起来,那么皇贵妃这边就缺少揭露敬庄皇后与令王私会的证人了。 敬庄皇后没想到太子会有这一手,忙问:“梁儿是什么时候得知他们的去处的?” 赵聿梁道:“自那次皇贵妃拿此事来要挟您后孩儿就悄悄地派人去打听了。” 敬庄皇后顿时看到了希望,紧握着赵聿梁的手说:“不愧是曣国的棋盘圣手,梁儿所走的每一步都这般深谋远虑,母后深感欣慰。” 赵聿梁拍了拍敬庄皇后的手,道:“孩儿去皇贵妃那里一趟。” 敬庄皇后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赵聿梁遂去了皇贵妃那里。 皇贵妃一脸笑意地说:“我就知道太子殿下会来的,来,进来尝尝我泡的花茶吧。” 赵聿梁在茶桌的一旁坐下,却并没有喝皇贵妃递过来的茶,而是淡淡地说:“贵妃娘娘,瑾王当初所犯之错影响有多严重想必您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吧?” 皇贵妃笑道:“当然,这不必太子殿下说我也清楚。” “那么,您现在是对陛下当初对他的惩罚感到不满了吗?”太子赵聿梁咄咄逼人地问。 皇贵妃微愣。 看来赵聿梁此次来是打算跟她谈条件的了。 皇贵妃立即满脸堆笑地说:“不敢。” 赵聿梁轻笑了一声,道:“你三番四次地拿那件事来要挟皇后,无非是想我们帮你替陛下求情罢了,可即便我们帮了你这个忙后也难保你下次会不会还拿这件事来做要挟,所以本宫将知道此事的那四人给抓起来了。” 说罢,赵聿梁便将一张写着四个人的名字的纸张递给皇贵妃。 皇贵妃看了之后顿时跌坐在椅子上。 ........... 亲们,一更来了,二更大约在20:00。(。) 第二百九十七章 殿下担心了一晚 赵聿梁看了她一眼,接着道:“如今他们已在本宫的手上,本宫可以随时杀了他们,皇贵妃,您是聪明人,剩下的事该怎么做您自己应该也很清楚了吧?” 皇贵妃假装不明白地摇了摇头。 眼下那四位证人都在赵聿梁的手上,她就等于是空口无凭了。那么,即便她去跟皇上告状也告不倒敬庄皇后了。 没有一种人生是容易的,要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中生存尤其不易,皇贵妃发现自己低估了太子的心机,因此当她发现自己唯一的筹码都落入太子的手中后顿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聿梁,算你狠! 皇贵妃望着赵聿梁,又恨又无奈。 赵聿梁起身道:“本宫和皇后娘娘会跟陛下请求缩减瑾王的禁足期,至于陛下接不接纳我们的意见就不是我们所能把控得了的了。” 皇贵妃还想说什么时赵聿梁已经拂袖而去。 太子赵聿梁并没有食言,他果真和敬庄皇后于次日去跟皇上求情。 皇上的目光定在太子赵聿梁的身上良久,接着又转到敬庄皇后的身上,然后忽然哑然失笑道:“今日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他并非糊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