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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所以这个可能她承受得了。 她现在怕的是他谈的根本不是这个事。 从他先前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忽然有种事情超出自己控制范围了的恐慌感。 闻莹愫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她决定呆会无论他说什么她也坚决要走。 这一次她必须得下定决心离开这里了。 这般反复地给自己心理暗示之后她没有先前那么紧张和恐慌了,她端着热茶走了出来。 赵聿梁并没有喝她递过来的茶,而是望着她说:“在漠南地区呆的那三个多月里我仔细地思考过了,所以我现在来问你——如果我不计较你来这里的目的,也不计较你的过去,你能抛开一切顾虑和我在一起吗?” 闻莹愫顿时满脸的惊慌,连连摇头道:“不,不能。” “你有婚约了?” 闻莹愫摇头。 “那为何不能?”他温声问。 “总之不能就是不能,殿下别问了。”闻莹愫边说边扭开头。 赵聿梁伸手将她的脸扳过来,依然是用很温柔的声音说:“别逃避,看着我,我是认真的。” 闻莹愫便闭上眼。她不能看他,她怕自己一看他就不由自主地答应了。 她的脸庞如鲜花般娇艳,此时上面还带着点点泪光,更是惹人怜爱。 赵聿梁忍了忍才没有亲上去。他忽然问:“我们有深仇大恨吗?” 闻莹愫顿时呆住并睁开眼睛望向他。 赵聿梁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慌和挣扎,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搂进了怀中,亲着她的侧脸问:“什么样的深渊大仇不能用爱来抚平呢?” 闻莹愫忙推开他,道:“殿下,感情也要两厢情愿的吧?奴婢自知不配,所以请你不要再说了。” “都说了我不介意,而且你明明也喜欢我,不是吗?” “不是,我介意,而且我并不……殿下向来深明大义,何必强人所难?” 赵聿梁想了想,笑道:“好,那就当我没说,我们换个话题——你应该从林公公或者其他宫女那里听说过我曾有过太子妃和一个小皇孙的事吧?” 闻莹愫见他忽然主动提起这些,心里便不免增了几分警惕,她斟酌了一下才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奴婢很为殿下感到惋惜和难过。” 赵聿梁毫不介意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又凑近闻莹愫问:“你今年十六岁了吧?” 闻莹愫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我比你大四岁。”他说。 闻莹愫不敢做声,低下了头。 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赵聿梁微微一笑,拉起她的手站起来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闻莹愫有些犹豫,但赵聿梁已经拉着她出了房间门。 赵聿梁拉着闻莹愫走过长长的走廊、穿过堆满积雪的庭院、登上高高的石阶,来到了位于太子府西北角靠山而建的一个亭子里。 这个亭子叫风雪亭,站在这里可以看得见很远的地方。 他带她来这里赏雪。 赵聿梁望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轻声说:“太子妃还在的时候每逢冬天我们便会来这里赏雪、饮茶,有时候还会弹上几曲,那两年是我人生中难得的美满和幸福的日子。” 闻莹愫扭头望向他,见他脸上尚有几分难过,便问:“你还很爱她对吗?” “倒也不是,只是还很感念她当年对我的好,也很惋惜她的早逝,她过世的时候只比你大一岁。”想了想,赵聿梁才补充道:“她很爱我,比我爱她要多得多。” 太子妃知道他只肯对彼此投缘的人动感情,如今他终于遇到了一个,她想必也希望他能重新拥抱幸福的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好好考虑 然而,太子就真的对她来到他的身边这事放下心防、只一心一意地和她谈情说爱了吗? 非也,以他的个性,绝不会轻率到连自身的安危都不顾之境地。 因为爱一个人而被落到身败名裂之下场这种事与他的性格毫不沾边。 他的考虑要深远得多。 但他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这一点却是千真万确的。 他不计较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只希望她能放下顾虑与他在一起,这一点也是真的。 毕竟爱情这东西是那么的美好,当它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无法自欺欺人,也无法视而不见。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冲动行事,他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来认真思考,反复权衡,他现在做的这个决定是他反复计算过了她与他在一起之后的利弊才做的决定。 他是太子,不能仅为爱情而活,所以他不得不将许多实际情况考虑进去。 他让她跟他在一起其实也是他想进一步了解她到这里来的目的的一个手段。 但他也不希望她跟了他之后过得比先前还要不快乐,所以他要解开她的心结。在没有解开她的心结之前他不会强迫她跟他在一起。 闻莹愫虽然没有他想得那么深,但也多少知道他的意图。 正因为这样,她更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即便她现在在他的地盘里,一切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但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与他有不明不白的关系。 白雪飘飘,纷纷扬扬,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般纯净通透,恬静美好,仿佛是个不真实的世界一样。 赵聿梁与闻莹愫并肩而站,久久地望着那些飘雪。 他们没有说话,但又好像彼此心意相通。 良久之后赵聿梁忽然说:“其实你并非出身于郎中之家,你的父母另有其人,是吗?” 闻莹愫心底微惊,脸上却带着微笑说:“殿下何以这么认为?” “我早就看出端倪来了,你别以为我好糊弄。”他答非所问,但也间接地回答了她。 闻莹愫不做声。 “我知道你是带有目的进宫来的,如果你愿意跟我说,我愿意帮帮你。”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说,说罢又补充了一句:“这总比你一个人瞎摸乱撞的折腾好吧?” 如果她真的向他坦白,也许她连今天都活不过了。 因此闻莹愫依然微笑道:“奴婢谢殿下的好意,只是这事就不必了。” 她这人还真是软硬不吃啊。 赵聿梁嘴角微露笑容,朝她靠近了几分。 闻莹愫发觉他靠了过来,心里顿时有几分慌,忙朝一侧悄悄地移。 他再靠近,她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