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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王顿觉不妙,忙朝太子望去。 太子用眼神示意他先保持冷静。 沛王便只好继续乖乖地听皇上说下去了。 太子朝皇上恭敬应道:“是。” 皇上轻咳了一声,道:“朕打算将沛王调回京三四个月,让太子到漠南藩地去训练训练。” 也就是让太子代替沛王管理漠南藩地。 沛王忙摇头道:“陛下,太子乃国储,离开京城这么久恐怕不妥。” 皇上怒道:“历代里也并非没有将太子调到藩地去巡视的例子,而且人家定的日期比朕定的长得多,你休得再拿日期这事来说项。” 沛王望向太子。 太子一脸淡定道:“是,儿臣谨遵父王的旨意。” 皇上的脸色才和缓下来,温声道:“沛王,你在京这段时间就好好读书、习武,协助朕批阅奏折。” 这些也是太子往日做的事。 沛王从来没有代替太子之位的意思,因此听到皇上的这个安排后无比惊恐地说:“父皇,儿臣可以帮您做其它事,但这些属于太子殿下权限的事儿臣实在不敢也不能插手。” “只是让你在他不在京城这段时间代替他做一做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皇上不悦道。 云一亭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个大概。 沛王这人既无反骨也无反心,皇上留他在身边是可以放一百个心的,只是太子这般被调离的话就不是很安全了。 漠南地区虽然离京城不算太远,但那里毕竟是偏僻地区,所以沿途有很多危险地带,如果在去的途中发生个什么意外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云一亭便斗胆进谏道:“陛下,从京城到漠南地区的路况十分之危险,这时候又到降雪时节了,不如等到明年春天再调派太子过去吧?” “他明年还有别的事做。这件事就这么办了。”皇上很坚决地说。 沛王咬了咬牙,道:“陛下若是因为儿臣那日在隆化猎场救驾来迟的事而生气的话尽管惩罚儿臣便是,请千万别将太子也拉进来。” 皇上一拍桌面喝道:““放肆。朕让太子去接受磨练是为了曣国的将来,跟那件事并无关系。” 沛王没敢再反驳,只得低声道:“儿臣知错了,儿臣……” 还没待沛王说完,外头张公公便急步进来道:“陛下,敬庄皇后来了。” 在场的四人皆一惊。 皇上扶额。 好一会儿皇上才说:“让她先到坤仪宫去等着,等朕谈完事再让她过来。” 敬庄皇后却已经走了进来,朝着皇上扑通一声跪下道:“陛下,万万不可在此时将殿下调离京城啊。” 众人朝敬庄皇后看去,见其脸色苍白,满脸泪水,真真比那病弱西施还要惹人怜。 皇上看了敬庄皇后一眼,道:“朕已经决定好,皇后不必再说。”(。) 第一百一十五章 殿下小心 敬庄皇后问道:“要考核太子的能力有很多种方式,要派太子去巡视的地方也有很多,陛下为何单单要将他调派到漠南去呢?” 她试图也帮沛王一把。 皇上知道她的心思,肃颜道:“皇后,你一向贤明,怎么一到太子的事就格局变小了呢?长期养在温室的花经不起风吹雨淋,让他到外面去走走对他利大于弊。至于为何要调他到漠南地区去,朕就忍不住要批评你了,沛王都能在漠南生活下去,并且生活了那么久,难道太子就不能在那里生活三四个月了?” 沛王忙说:“母后也是因为比较担心沿途的路况才这般说,请陛下息怒。” 母子三都一条心。 皇上冷笑,同时也铁了心,语气坚定地说:“朕主意已定,休得再说。”同时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太子过来扶起敬庄皇后,道:“陛下一旦下定决心的事便很难再改变,母后也莫要再多想了。” 敬庄皇后叹气道:“我也知道,但总是难免担忧。你去漠南巡视这事我并不反对,我只是担心……”她没有再说下去。 如果太子不在京城,难保皇贵妃不会向她发难,也难保不会有些希望太子出事的人造出点什么事来。沛王这几年都在藩地,不太了解宫里的事,所以有些事她也不好和沛王商量。 太子一走,她其实就等于再次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这是一方面,还有更重要的一方面——如今瑾王虽然被禁足了,但人毕竟还在,她担心太子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瑾王这边会有所动作,毕竟,以瑾王的聪明,被禁足也未必就不能办不成事。 还有皇贵妃那边。 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来拿捏她的。 想到这些,敬庄皇后顿时有“前有虎后有狼”之感。 可无论她怎么想,皇上和她的立场还是有些不同的,皇上决定的事无论她怎么反对效果也不会明显。 所以,这次的事显然是没有办法改变了。 敬庄皇后的眼泪便充满了眼眶。 太子和沛王生怕她伤心过度加重病情,忙派人将她送回坤仪宫去歇息,并嘱咐刘莹明日再和敬庄皇后返回清心山庄。 待得敬庄皇后离开,云一亭对太子说:“虽然临近入冬远行有些危险,但只要多注意着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殿下不必过于担心。” 太子淡笑道:“本宫晓得,多谢云大人关心。”又说:“本宫不在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就有劳云大人多多关照陛下、沛王和皇后了。” 云一亭忙说:“这是臣应该做的事,殿下不必客气。”说罢便告辞了。 赵聿梁和赵聿贤回了东宫。 进得太子的房间,赵聿梁对赵聿贤说:“哥哥,京城这边人事复杂,你平日里要多加小心。” 赵聿贤点头。 “我最担心的是母后,有些事我不便跟你多讲,我不在京城时麻烦你多留意皇贵妃那边。” 赵聿贤忙问:“她会对付皇后?” “很有可能。”赵聿梁点头道,又降低声音说:“瑾王被禁足之事她心里是有些起伏的。”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会注意着她的。” “还有,兵部尚书郭茂很快就要回来了,你也帮我留意着此人。” “他这人也有不妥?”赵聿贤忙压低声音问。 “此人很不简单。”赵聿梁说,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无论留意到他的什么都不要对外声张,你可跟礼部尚书宫泽哲讲。”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