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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能整整三年都呆在瑾王府里,他必得在这三年里有所行动。 于是瑾王赵聿珣忙说:“陛下,儿臣不服。” 皇上半眯着眼望向他,目光如刀般锋利,沉声道:“你以为你的罪很轻吗?” “儿臣自知有罪,但罪不至此,望陛下开恩。” 太子赵聿梁终于淡淡开口道:“瑾王,你知情不报,此为欺君,自古以来,欺君之罪轻则砍头,重则灭族,总之没有几个能逃脱酷刑的,如今你只被禁足三年,不少一根毫毛,不知这‘不服’究竟从何说起?” 瑾王赵聿珣看了赵聿梁一眼,冷笑道:“那么,太子当日在大燕台上故意输棋给父王,此事又该怎么讲呢?” 皇上轻喝:“够了,你胡说些什么?” ............... 亲们,第二更来了。“豆萁燃豆”喻兄弟相残。(。) 第八十章 变了面孔 赵聿珣这才闭上嘴。 皇上便望了望包经文、冯宏、白泽葵和方阵,肃颜道:“你们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四人皆摇了摇头。 “将他们关入大牢,等候处置。”皇上朗声道。 随即有数名御前侍卫带着手铐和脚链进来。 御前侍卫在给包经文、冯宏、白泽葵和方阵戴上手铐和脚链后便将他们押着往大牢去了。 待得这四人离开,赵聿珣朝赵聿梁微笑道:“殿下莫要以为你自己的心思就很单纯,总有一日陛下也会看出你的那点心思来的。” 赵聿梁也微笑道:“本宫有没有这样的心思自有时间做公断,就不劳瑾王在这里胡乱猜测了。” 皇上朝自己的两个儿子看去。 赵聿珣仍跪在地上,赵聿梁则坐在一侧的座位上,两人的目光并不相接,神色皆无比的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同样平静,只是那话里的意思却充满了敌对意味。 同是自己的儿子,却从来没有一刻同心过。 皇上忽感全身疲累无比,只觉再看他们一眼便会引出头痛病来,便对御前侍卫说:“将瑾王带走。” 御前侍卫立即上前来拉瑾王。瑾王伸手推开他们的手道:“我自己会走。”说罢也不看皇上和太子赵聿梁,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才出得门口,赵聿珣便看到了站在门口不远处的皇贵妃,脸色顿时略有尴尬,但还是强作镇定状朝她走过去。 皇贵妃见他身后跟着十多名皇上的御前侍卫,便知那件事已被人揭发了,叹气道:“果然,人是不可全信的。”又问:“皇上怎么说?” “禁足三年。”赵聿珣答道,不太敢正视皇贵妃的脸。 皇贵妃如临世界末日般,难掩一脸的惊恐和绝望。 但她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所以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说:“我去跟陛下说一说。” 赵聿珣忙拉过她的手说:“现在说恐怕已无用,还是算了吧。”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你在这里等我。”皇贵妃说。 皇上历来对她百依百顺,她觉得她的话皇上应该会听。 因此皇贵妃也不等赵聿珣回答便往养心殿去。 这一次,张公公和御前侍卫都没有拦她。 皇上正负手站在窗前,太子赵聿梁正在给皇上泡茶,屋子里一片祥和,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皇贵妃一进来便朝皇上扑通跪下,泪眼涟涟道:“陛下。” 赵聿梁泡茶的手便稍微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继续。 皇上并没有转过头来,但他缓缓地说:“太子先退下吧。” 赵聿梁忙起身道:“是。”又说:“茶已泡好,父皇请慢用。”说罢瞄了皇贵妃一眼,快步出了门。 敬庄皇后方才已从张公公那里得知太子已安全的事,故于一刻钟前已悄悄地返回坤仪宫去了。 赵聿梁出来时便没有见到她。 待赵聿梁离开,皇贵妃开口道:“陛下,瑾王年纪尚轻,想东西难免有不周到之处,请您念在他并非故意的份上,将惩罚减轻一点吧。” 皇上缓缓转头,望着她说:“若朕不重罚他,日后他便更无法无天了,你以为朕想惩罚他的吗?” “惩罚是该惩罚,只是三年实在太长了。陛下,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啊?” 听得她这话,皇上的便黑了脸,语气冷淡地道:“他所犯之错是断不可轻罚的,你不必再说了。况且,他干的这事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皇贵妃大惊失色,忙说:“妾并不知。” 皇上撩袍在龙椅上坐下,叹气道:“这一点你和他倒是很像。”又望着她说:“瑾王与你是出了名的母子情深,他有什么事会瞒着你?就算你否认,不表示你没有。” 皇贵妃只觉一股冷意从她的脊骨上窜起,让她不由得浑身颤抖,却又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回。 原先待自己温柔体贴的男人,在出了这事后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这态度之转变是如此的彻底,竟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很久以前,有人曾跟她说过,他们说天子是不讲感情的,她不信,因为她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那抹温情。她坚信他是不同的。 然而,真到了厉害关头,他终归还是露出了他坚冷如刀的一面。 皇贵妃苦笑了一声,望着他问:“那么,陛下是打算将臣妾打入冷宫还是禁足?” 皇上盯着她娇媚如花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你退下吧。”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三年里你不许去看他。” 正欲起身的皇贵妃闻毕忙说:“陛下何其残忍,哪有三年不许母子相见的?” “这便是朕对你的过错的惩罚,你若不服,那朕就只好从打入冷宫和禁足这两项中选一项来处置你了。” 皇贵妃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终于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 太子赵聿梁走出养心殿时已是傍晚,天边残阳如血,映照得整个皇宫也如沐浴在血河中,赵聿梁感慨道:“好感人的一出戏啊——那几个人,为一个无情无义的人牺牲了自己。” 林帧当然知道赵聿梁这话之所指,便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说:“好歹殿下可以清净三年了,恭喜殿下。” 赵聿梁又冷冷一笑,道:“这三年里本宫也未必得清净,‘恭喜’就不必说了。” 林帧忽然想到皇上对太子的态度,顿时不敢多言。 两人默默无言地回了东宫。 东宫里已灯火通明,赵聿梁信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