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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也没有见着人,又到周围转了一圈,也没见着,最后一个个带着上当受骗了的神色闷闷不乐地走了。 一身男装打扮坐在路口处的闻莹愫看清了他们的面容——他们并非当日杀害她至亲的那个人。 莹愫起身离开。 回到旅馆,莹愫又请人将剩下那三封信寄走。 这三封信是寄给左右内率聂卫士、罗卫士和董卫士的。 由于他们在同一个率所,且那个率所的地址莹愫已经知道,所以莹愫次日一早便躲在了左右内率率所门口不远处的旅馆的二楼窗口上往率所门口看。 约莫一刻钟后,聂卫士走了出来。又约莫一刻钟后,董卫士出来。紧接着是罗卫士。 他们同站在左右内率门口前的那块大石下,朝四周张望着。 过了一会儿,他们开始交头接耳。接着其中一人拿出一封信来给另外两人看。三人边看信边说着什么,不时哈哈大笑。约莫两刻钟后,他们一同返回了率所。 在他们站着聊天时莹愫便将他们的模样看了个清楚明白,她发现他们也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如今,七个人她都见过了,都不是她要找的那个,莹愫忽然有种欲哭无泪之感。 那么,杀害她至亲的人会不会不是东宫的人?莹愫躺在床上寻思着。 可即便那人并非来自东宫十率,但也不排除那是太子从外面请的人。 如果是从外面请的人,那查起来就更难了。 莹愫翻了个身,有些心烦意乱。 可不一会儿她又一骨碌地起身,三下两下地脱了男装,换上女装离开了旅馆。 解铃还需系铃人,那她就直接从他的身上着手查好了。(。) 第六十四章 哥俩儿好 东宫月华亭内,太子赵聿梁与沛王赵聿贤相对而坐。 沛王赵聿贤乃今上的大儿子,今年二十一岁,生得五官俊美,气度非凡。若细看,与太子也有四五分相似,只不过眼睛要比太子的狭长一些、面部线条又更为粗犷一些而已。 或许是近年潜心修佛的缘故,虽然才二十一岁的赵聿贤身上却透着一股喜人的祥和之气。 赵聿梁盯着赵聿贤望了良久,微笑道:“哥哥现在看起来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赵聿贤也微微一笑,道:“两年未见,殿下的性子也沉稳多了。” 两年前,当赵聿贤得知赵聿梁痛失爱子和太子妃的消息时立即赶回来探望,那时候的赵聿梁在赵聿贤看来是十分萎靡不振且极易动怒的。那时,赵聿梁就暗暗地想——他才十七岁,怎么承受得了? 才两年没见,赵聿贤发现赵聿梁整个人都变开朗、稳重和自信了,这样的赵聿梁很让他感到欣慰。 歌谣风波、父子两在大燕台上的博弈,这些事赵聿贤都听说了。他当时也十分的焦心,若不是妻子梁氏好言劝住,他差点就要连夜赶回来了。 赵聿贤的生母早逝,是敬庄皇后将他一手抚养大的,所以他对敬庄皇后以及敬庄皇后的孩子赵聿梁都极有感情。 在他的整个童年、少年的记忆里,都是他和赵聿梁在一起的情景,他对这个弟弟可谓是心爱到了极点。 他还记得自己成亲当晚与妻子情到深处时竟然喊出的是太子的名字,弄得他的妻子梁氏一脸的尴尬。但梁氏早就知道他们两兄弟感情极好的事,所以倒也很能理解,故而不但不吃醋,反而常常主动在丈夫面前夸赞太子。 赵聿贤又深深地望了赵聿梁一眼,道:“听说父皇现在不让殿下协理政事了,是吗?” 明明从两年前就开始放手让太子协理政事的,而且太子也一直做得很好,如今却突然收回了权限,赵聿贤觉得皇上这么做确实是有些过了。 太子成年之后本就应该参与政事的。 眼下这情况不得不让赵聿贤为赵聿梁暗捏一把汗。 “是。”赵聿梁点头道,继续缓缓地喝着茶。 “殿下,你不担心吗?”赵聿贤问。 赵聿梁微微一笑,道:“见机行事就是。” 赵聿贤由衷道:“两年不见,殿下行事是越发地沉稳了。” “人总得成长的。”赵聿梁说,又望了赵聿贤一眼,幽幽问道:“哥哥,假如真的有一天我与陛下的关系到了不可调和之地步,你会不会很难做?” 赵聿贤想了一下,抬头望着他语气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总是坚定地拥护殿下的。” 赵聿梁猛地直视着他,见他一副君无戏言的样子,心头顿时一热,眼眶便有些湿润。 好一会儿之后,赵聿梁才稳住情绪,默默地给赵聿贤添了茶。 两人望着彼此,良久都没有说话。 但即使是不说话,两人也知道彼此的心意是相通的。 赵聿梁很享受与哥哥在一起的时光,因此脸上始终带着满足的微笑。 少倾,赵聿贤的大儿子赵慕小跑着往这里来,一边喊道:“太子叔叔,我在院子里捉了只蜗牛。” 在他的后面,跟着一大群宫女和抱着小孩的梁氏。 这赵慕自会跑之后就整天满屋子地跑,还跑得极快,所以每天背后都得跟着一大群人。 听到儿子的声音,赵聿贤的脸上便露出了慈祥的微笑,但随即又换上严肃脸道:“我与你太子叔叔正在聊正事呢,你捉了蜗牛便到一旁玩去,来这里干嘛?” 赵慕听了依然脚步不停,笑眯眯地说:“我就拿来给你们看一下,马上就走。”边说边迈着还不太稳的步子往月华亭走来。 由于月华亭上有几级石阶,宫女们都担心赵慕会不小心磕到,故忙上前去护着。哪知赵慕并不要她们帮忙,自己一级一级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由于脚步还不太稳,他边爬边用手扶着一旁的栏杆。 进了月华亭,赵慕将掌心展开,露出了由于受惊而将触角收回壳子里的蜗牛。 赵聿贤便忍不住问:“在哪里捉的?”又见他衣袍和鞋子上皆沾有泥,便佯装生气道:“莫不是又趴到草丛里去了?” 赵聿贤倒不是很介意赵慕弄脏衣服和鞋子,就怕草丛里有蛇。要是赵慕被蛇咬到,那可就不得了了。 见赵聿贤有生气之状,赵慕忙扑进了赵聿梁的怀里。 赵聿梁便一把将他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膝头上。 “问你话呢?怎不回答?”赵聿贤紧盯着儿子问。 “孩儿……是趴到草丛里去了……”赵慕低垂着头答道。 赵聿贤便走过来看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