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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那里去。” 随后传来低低的叹息声。 粗声女又道:“说起来到底是她们没法得到他的心罢。” 尖声女幽幽道:“也是,没得到他的心,再怎么争取都是白费功夫啊。” “也有可能是殿下到现在还没法忘掉太子妃的缘故呢。” “但太子妃离世也快两年了,殿下又正当年华,难道不会……” 莹愫没敢再听下去,忙伸手将靠近她们说话的那侧的窗户给关上。 午休时,莹愫悄悄地离开了掌缝部,往东宫内庭的主干道走去。 她知道,这几天是魏成钦值早班。 果然,莹愫才走上主干道不久就看到了魏成钦,忙快步朝他走过去。 魏成钦也看见她了,脸上便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魏大哥这几天值早班?”莹愫无话找话。 “嗯。你吃过午饭了没?”魏成钦问。 “吃过了,屋里比较闷热,所以我出来走走,顺便看看能不能碰上你。” 听到她说顺便出来见他,魏成钦的心里不禁泛起淡淡的暖意,笑道:“东宫的主干道就这几条,你只要在我值班的时候出来总是能够遇到的。” 莹愫点头。 现在是魏成钦当值的时间,她不好耽搁他太多的时间,便问:“魏大哥今天傍晚有空吗?” 傍晚时他应该落班了。 魏成钦微愣,有些猜不准她这话的意思。 但见她一脸的真诚,他还是老实答道:“有。” “那届时我们在秋池园的凉亭上见一面可以吗?我有些事想跟你聊一聊。” 秋池园乃东宫西侧的一个人工园林。那里在这个季节枝繁叶茂,倒是挺适合散步和聊天的。 但那里毕竟属于东宫的一隅,偶尔也是会有人出入的,若被人发现他们在那里聊天岂不是会惹非议? 男女大防,不可不慎,否则他们两个都别想在东宫继续呆下去了。 魏成钦以为莹愫年纪太轻还想不到这一层的厉害关系。可他是二十岁的人了,他得考虑周全。 于是魏成钦问:“是很急的事吗?” 莹愫想了想,答:“也不怎么急,是一件私事。” 魏成钦这才放心些,道:“这样吧,我明天沐休,我们明天申时末在皇城西门外的那条林荫小道见如何?” 那就得出宫了,莹愫心想。 不过那样也好,他们在宫外见面的话便不会惹人非议了。 于是莹愫点头道:“好。” “你今晚或明日上午去跟林公公请示一下,就说你有个亲戚在皇城外等你,请他准许你出宫一趟,并告知他你回宫的时间,这种情况他一般都会准许的。” 莹愫忙致谢,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东西给魏成钦,说:“多谢你上次出手相助。” 还没待魏成钦说话,莹愫便小跑着走了。 魏成钦目送着她的背影走远,才低头看她给他的东西。 是一包东西,由一条粉红的手帕包裹着。他将手帕的结打开,见里面是一只红通通的大苹果和几块绿豆糕。 魏成钦笑了笑,拿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但觉入口即化,清甜无比。 这酷暑天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也算是口服匪浅了。 魏成钦满意地笑着,又拿起一块来吃。 第二十六章 设法打听 那日傍晚,闻莹愫首次踏入林公公办事的那个小厅子。 自上次在司馔部与林帧有过一面之缘后闻莹愫就再也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了。想到那次她还当着他的面拒绝去侍候殿下用膳,莹愫觉得自己留给他的印象应该不是太好。 正因为这样,她在前去的路上时难免忐忑。 但她表面上却很自然,就像完全忘记了那件事一样。 进得厅子,她告诉自己——态度一定要好,这是成事的关键。 “我昨天收到我小姨的来信,信里说她和她的小孩于前日到达了京城。她这次是来探望我的姨爹,他在京城当官。她想趁此机会与我见一面。我们已经将近三年没见面了。”莹愫毕恭毕敬地说。 林帧很能体会她的心情,因此只问了几个问题便递给她一个东宫令牌,嘱咐道:“令牌切莫弄丢了,否则回来时不让进宫的,而且我这里也还要将令牌核验收档的。” “是。”莹愫忙说。 回到住处,莹愫拿出东宫令牌来看。 这个令牌,无论里面的字体还是花纹都和半年前她与三位至亲所看到的那个一样。 莹愫拿令牌的手开始颤抖。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又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就像旧伤疤忽然被强撕开,痛得她整颗心都在发抖。 恨、恐惧、悲伤、无助就在她的心里交织、蔓延,让她忍不住掩脸痛哭。 好一会儿,她才稳住情绪,再次看向手中的令牌。 她的目光冰冷至极,且隐含厌恶,仿佛手中拿着的是一件极其丑陋可憎之物。 但她还是以极大的耐心仔细地观察了它,并默默地记下了它的特征。 无论有多难,用多少方法,我一定要把这件事的真相给查出来,她暗暗地对自己说。 次日,好不容易熬到落班的莹愫连晚饭也顾不上吃便拿着令牌出了宫。 这是她进宫以来的首次出宫。 站在那护城河边的林荫小道上,感受着远处吹来的徐徐清风,闻莹愫就像一个挣脱了牢笼的鸟儿般,终于有了些许轻松的感觉。 她目光机警地朝四周望了望,很快便看到了魏成钦,忙朝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魏成钦也看到了她,笑着朝她招手。 换上了便装的魏成钦看起来更显年轻、更平易近人。 莹愫朝他行礼,道:“魏大哥,希望没有耽搁你太多时间。” “没事,我今天反正在沐休。”魏成钦笑道,并指了指不远处说:“前面堤岸处有凳子,我们在那坐下说话吧。” 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子单独见面,不免有些紧张。 莹愫微笑。她一个人从东宫往这里来时也有点紧张,现在见了魏成钦反而放松了许多。 两人并肩而行。 在走着时魏成钦始终目视着前方,一如他值班时那般严肃,但他的心里是欢喜的。 转眼间两人便走到了那条长凳处。 魏成钦坐凳子的一头,莹愫坐另一头,中间隔了将近两尺。 即便两人相隔了一段距离,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