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对面看了一眼。 见赵聿梁正在下棋。他独自一人在下,半边身子靠着窗沿,神情若有所思,身影孤单落寞。 莹愫的心便莫名地动了一下,随即又忙拉回心神,转身离开。 待赵聿梁用过晚餐,林帧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殿下,你已经很久没去看看那几位娘子了。” 现下,赵聿梁共有六位娘子——吴良娣、赵良娣、祝良媛、郭承徽、柳昭训、冯奉仪1。与往朝太子后/宫的人数相比,这显然是太少了。但赵聿梁觉得六个已够多,因此怎么也不肯再增加后/宫的人数。 这几位娘子虽然都是经过他首肯纳下的,不过,他似乎也没有很喜欢她们,准确来说,他待她们大多数时候都是疏远且淡漠的。尽管她们为了得到他的欢心费尽苦心,但成效寥寥。后来,她们便收敛多了,不过也无法浇熄得了对他的爱。 是的,她们爱他,她们没有办法不爱他。 但显然,这就像单相思一样,是难以得到回应的。 林帧有时也挺可怜她们的,觉得太子对她们确实是淡漠得过分了点。 昨天,心情极度忧郁的郭承徽于午休时在房间里上吊,若不是她的贴身丫鬟觉察得及时恐怕就没命了。林帧心里很清楚,这郭承徽也是因为得不到太子的宠/幸才自寻短见的。 赵聿梁的目光依然盯着棋盘,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林帧在心里直叹气,为太子的那几位娘子。但太子对自己不想要的东西一向很硬得下心肠,所以林帧也不敢多劝。 良久,赵聿梁起身道:“我们到郭承徽那里去看看吧。” 林帧大喜过望,忙说:“是。”说罢立即跟着赵聿梁出了门。 郭承徽自年初开始便时常情绪低落,最近是越来越严重了。据她的贴身丫鬟反映,她最近不仅失眠,还没有食欲,整天恍恍惚惚的,像傻了似的。 太子从吴伯平那里回来之后才得知她上吊的事,当时并没有去探望她,只是让林帧带了些东西去慰问。 林帧便带着太子吩咐带的东西去见郭承徽。 当林帧见到郭承徽时也不由得吓了一大跳:相比上个月,郭承徽现在又黄又瘦,像焉了的花,精神状况也十分之糟糕。 不过赵聿梁听后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他退下。 好在太子今天愿意亲自去看她,不然林帧真怕郭承徽会再次想不开呢。 郭承徽的贴身丫鬟们远远便看见了正朝这里来的赵聿梁,忙进去向郭承徽汇报。郭承徽听了大喜过望,忙吩咐人帮她梳妆打扮。 当赵聿梁进来时,郭承徽已装扮一新于门口处朝他行礼了。 赵聿梁望了她一眼,问:“身体可好了些?” 听得赵聿梁这么问,郭承徽顿觉浑身都舒爽了不少,微笑答道:“好些了。” 赵聿梁便伸手拉过她的手,说:“再怎么也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人活得有没有意义关键还是在于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不是靠别人给的。” 郭承徽顿时又羞愧又害怕,低垂着头说:“妾昨日之举委实有失体面,妾知错了。” 赵聿梁看了她一会儿,摇头道:“本宫也有做得不够的地方,”又说:“你身子不太好,进屋里去吧。”说罢便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 他们在靠窗的罗汉床/上并排坐下。 赵聿梁的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淡漠。 郭承徽见他肯来看望自己,心里的委屈早已烟消云散,她轻轻拉过他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脸上,边流泪边说:“妾实在是太想念殿下了,日日夜夜都盼着殿下来。” 说到后面便大声哭了起来。 赵聿梁暗叹了一口气,本想说几句宽慰她的话,然而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是可怜她的,但他对她实在没什么兴趣。 郭承徽却一把搂住他的腰,亲着他胸前的衣襟说:“殿下什么都不必说,殿下来了就好。”说罢便伸手去解他的玉带。 ………………………… 备注1: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皆是太子的妻妾,其中良娣的地位仅次于太子妃,其他的依次类推。 第十章 铁石心肠 太子的这几位娘子心里都很清楚,眼下太子妃之位空缺,正是她们上位的好时机,而上位的最佳筹码便是怀上太子的孩子,所以她们最近这段时间里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都在打着小算盘。 赵聿梁知道她们的心思。 他有他的打算。 因此就在郭承徽即将解开他的玉带时他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说:“等你的身子好了再说。” 郭承徽一听就急了,忙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说:“不,殿下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才来了。妾不能让您走。” 赵聿梁俯头望着她,眼光里既有怜悯又有淡漠,还有淡淡的厌恶。 郭承徽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她将半边脸紧贴在他的胸膛,轻声道:“你就当是怜悯妾吧,妾也是人……” 何况还是正当年华的人。 她没法再说下去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多少个夜晚,她竖耳静听、临窗遥望,期待着他来,期待着他的亲吻、拥抱、爱抚,这些,明明是她本应得到的,为何却总是一再地落空? 她已经跟了他将近一年,可他只和她同/房过五次,而且每次皆是在她的安全期。 是的,他把一切都计算周全,不给自己丝毫落入被动的机会。 她不甘,她那么爱他,爱到了骨子里,可得到的回应却是这么的冷淡。 眼泪再一次沿着她憔悴的脸汹涌而下。 郭承徽也顾不上仪态了,就这么紧抱着他的腰,怎么也不肯让他走。 守候在门外的林帧将他们的谈话全都听见了,也不禁在想:殿下这次总该会怜悯怜悯她吧? 于是林帧轻步退了下去,退到一侧的房间去边喝茶边等。 赵聿梁见郭承徽这样,也不恼,微笑着朝她的耳边凑近,道:“别哭了,身体要紧。” 郭承徽便抬头望向他,可怜巴巴地问:“那你今晚不走了好吗?” 赵聿梁没有答话,他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耳边的散发。 由于离得近,他的呼吸呵在了她的耳朵上,热热的,酥酥的,让她不禁脸红心跳,身体也慢慢柔软了下来。 郭承徽默不作声地将手伸向他的下面。 她知道男人在这方面的定力是有限的。 她告诉自己——必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