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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陪着笑后退了一步:“本王也怕疼。” 楚非绯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往文官那里去了。 文官之首,站着夏国涛夏相国,夏相国见楚非绯看过来,正要开口,却听楚非绯道:“相国大人年纪大了,不合适。” 得,自己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如今却被嫌弃,夏相国郁闷地一叹,往后站了站。 下一位是文渊阁大学士周大人,这位的胡子比夏相国还白呢,周大人期待地看着楚非绯,楚非绯冲他微微一笑,又走了下去。 中间又有几位大人,不是年龄不合适,就是身体不合适,最后楚非绯停在了国子监祭酒的苏清方苏大人的面前。苏大人四十出头的年纪,大概因为保养得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看样貌也是面色红润,目清神足。 楚非绯微微一笑:“苏大人?要不您?” 苏清方看了眼楚非绯,便垂目恭敬地道:“清方遵命。” 众位大臣都打起精神,正要看楚非绯会怎么做,谁知,楚非绯又背着手踱到了御前。 “皇上,这下印的事儿太简单,都不用我亲自动手,请皇上宣太医院的张守逸上殿,我指点着他动手就好。” 皇帝唇角微微一弯:“也好,宣张守逸上殿。” 不消片刻,一身暗青色御医官袍的张守逸便入了殿。 皇帝摆了摆手:“不用多礼了,别耽误功夫,是邵卿唤你听用,你且过去。” 张守逸低头称是,来到了楚非绯身前,深施一礼:“大人有何吩咐?” 楚非绯漫不经心地道:“皇上想看变戏法儿,你便给我打打下手吧。” 张守逸抬头瞟了楚非绯一眼,恭敬地答:“是!” 只听楚非绯张嘴报了几个药名,听上去十分偏僻,至少满朝的文武没一个听出来那药是干什么用的。那张守逸张御医倒是心里明白,从随身的药箱里,迅速地取出了几个小瓶,然后将药粉混在了一个小碟中,呈给了楚非绯。 这边,楚非绯又要了根金针,将那碟药粉混了些烧酒,随意地搅了搅,那碟药粉便变成了朱红色的药液。 然后楚非绯一手举着金针,一手举着药液,拖长了声音道:“各位大人,现在我要在苏大人的胳膊上下印了,非绯的画工不好,画出的凤印,大概也像只鸟儿,便不献丑了,我会画一个简单的三角形来演示,诸位大人请看清楚了。” 只见楚非绯手持金针,在苏大人的手臂上快速点了数下,众人还没看清那手臂上画的是什么,楚非绯就将那碟朱红色药液往那手臂上一浇,一时半个手臂都成了朱红色,看上去鲜血淋漓地吓人。 这时,张守逸拿着布巾上前,将苏大人的手臂擦了擦,众人再看,却见那手臂上肤色正常,什么印记都没有。 楚非绯微微一笑,环视众人道:“诸位大人,看仔细了,这印已经下了,现在,便请看一看什么叫见血才显。” 楚非绯嘴上说着,自己却不动手,还是张守逸,拿枚金针在苏清方的手指上刺出了一滴血珠来,然后捉着那指尖,在手臂的印记处涂抹了片刻。指尖上的出血本就不多,张守逸又使劲挤了挤,几息过后,张守逸拉起了苏清方的手臂,向众位大臣展示。 众位臣工连同皇帝一看,不禁发出惊讶之声:“果然是见血才显。”只见苏清方的皮肤白皙的手臂上,霍然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三角形。 ☆、第六百七十三章 金殿 (还债了,今明两天就会彻底传完,如无意外,明天起床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大结局) 楚非绯满意地拍了拍双手,转向御座上的皇帝:“皇上,非绯献丑了。” 皇帝盯了她半晌,方缓缓地道:“邵卿,你是如何做到的?” 楚非绯淡淡一笑:“皇上,我刚才说了,这只是小小的江湖骗术,不登大雅之堂,朝堂之上就不必谈了。倒是皇上封后才是大事,皇上刚才说,方雪晴就是前朝的大长公主,如果证据只是凤印的话,那可真是太不靠谱了。” 是啊,是啊,朝臣们纷纷点头,他们本就对方雪晴刚才指责朝臣懦弱不敢应敌不满,此刻又见所谓的凤印,也并不可靠,那议论起的话就越发的难听了。 “一个丫鬟出身,还妄想冒充凤子龙种,真是不知廉耻!” “可不是,还好这种女人不是真正的大长公主,不然,先帝在天之灵何以瞑目啊!” “多亏了邵大人,否则岂不是被这贱人欺了去?” 这些议论的声音可不小,站在玉阶之下的方雪晴听得一清二楚,脸色也是难看之极,她强忍着怒意看向御座上的皇帝。 却只见皇帝目光沉沉地看了楚非绯片刻,薄唇微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方雪晴美目中的光终还是暗了下去,她嘴角挂起一个古怪的冷笑,直勾勾地看向楚非绯。 那目光中说不出是痛恨,还是怨怼,饶是楚非绯早就习惯了方雪晴的冷眼,也不禁心里发起毛来。 “为什么要有个你呢......”方雪晴像是在问楚非绯,又像是在问自己,她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脚步不见以往的轻盈,显得有些虚浮摇晃:“因为你,我的整个人生都成了一个笑话,每当我觉得我要得到幸福的时候,你就会跳出来。你已经有那么多了,绯然居就是生银子的机器,晋州的实力已经等同于一方诸侯,还有那么多男人围着你献殷勤,我只有一个,我也只要这一个,为什么连这个你也要和我抢?” 楚非绯小嘴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哪儿跟哪儿?什么叫她有很多男人,她明明也只有一个,还被皇帝的人给弄成重伤了好么?还有谁和她抢男人了???抢谁啊??脸真大!! “你的人生与我无关,你觉得悲惨是你自己的事!我行得正坐得端,不偷不抢,不欺不骗。我的绯然居赚钱靠的是货真价实,晋州富饶也是百姓们一手修堤建渠,挖泥造田,亲亲苦苦改建出来的。 方雪晴,就算你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你,这其中也不应该包括我,相反的,你屡次造谣中伤,设计陷害,如今更是说动皇帝用禁军围了绯然居。方雪晴,要真算起这细账来,倒是你欠我更多吧!” 楚非绯这番话说得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满朝文武听得清清楚楚,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赞同的神色。提起绯然居的实力,以及晋州的政绩,在场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不挑大拇指,说一个服字。 当初小小的一个花神会,楚非绯的绯然居想尽了办法捞银子,还一度被百官诟病,后来知道这绯然居的收入竟有八成都要收归国库,这诋毁的意见也就渐渐没了声。 晋州,那可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年年遭灾,楚非绯去晋州之前,更是淇水改道,大半个晋州都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