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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你看看她那个样子,我说是她最爱的,难道说错了?”张守逸说到这里,满腹的酸气上涌:“反正早先也是你,现在也是你,好事都让你占全了,你这会子摆出这副脸子给谁看呢?” “木子水和我是一个人,这事不能让她知道!”杜子淇有些暴躁地道。 “为何?”张守逸不解。 杜子淇支吾了几句,到底敌不过张守逸的缠问,只得道:“我早先以为她喜欢的人是别人,那时,嗯,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嗯,还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嗯,这小丫头一向记仇,嗯,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知道。” 杜子淇想起自己当初在地下水道时,被这小丫头气得差点能量暴动,心里恨不得将她心里那人反复鞭尸,碎尸万段,怎么整死她的心上人,他连计划都拟好了。谁知如今…… 要是让这丫头知道了自己和木子水是同一人,这小丫头会不会生气,暂且不说,就说他自己被自己的醋差点淹死这事,他也绝不能让她知道。 张守逸面色古怪地瞪了杜子淇半晌:“你以前以为她喜欢的是谁?” 杜子淇的脸色有些尴尬:“呃……陆坤。”然后在张守逸就要狂笑的时候,狠狠地捂住了他的嘴:“白痴!闭嘴!” 张守逸挣开了杜子淇的手,一边喘一边笑:“陆坤?哈哈哈!” 杜子淇恼恨地本想转身就走,让这个白痴自己笑死算了,但转念想到,不行,他得在这里看着这个小丫头,便背着手冷声道:“你好好笑,然后将巡逻的禁军招来。”御医每日到了时辰,是不能在内宫出现的,只能待在值班房等着召见,今日是尚宫大人身体有恙,他们才能滞留在广明殿中,不过也是要一旦诊治结束,就离开的。 张守逸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撑着廊柱,瞅着杜子淇,那张死人脸表情诡异地生动极了。 “现在你知道陆坤是什么人了?”张守逸用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泪道。 杜子淇冷哼了一声。 “陆坤,好歹你以为她喜欢的是本少主呢。”张守逸又想大笑,连忙自己捂着嘴忍住,他也不想将禁军招来。 “喜欢你?就你那张死人脸?”杜子淇不屑地哧鼻,这小子虽然长得妖孽,但以前从未在小丫头面前露出来过,他还真没把这位张守逸当成过对手,哦对了,还有那个所谓的婚约,他得抽空打听一下。 内殿里, 寝床上本已发出熟睡鼾声的少女,悄悄地坐了起来,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只听到外面的两人嘀嘀咕咕时而爆发出大笑,又被捂回嘴里…… 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显然外面的两人根本没料到,自己会偷偷爬起床吧。 少女赤脚跳下床,轻手轻脚地钻进了床后的帐幔里,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不多时,少女拖了一大捧衣物出来,在殿里唯一的一支火烛前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件近似黑色的朱紫色袍子,匆匆穿上,又在床榻下一阵乱找,好不容易才在床底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鞋子,做完这些,她也已经出了一身薄汗,坐在床边喘了一会。 她没看见,早先被她随意塞在枕头下的那个竹管,露在枕头外的塞子竟然自己松落了,一条rou乎乎胖滚滚的rou虫子,小心翼翼地露出头来。 那rou虫子浑身都泛着月晕色的荧光,背上一条莹蓝色的背线,明明暗暗,像是在呼吸一样。虫子头顶一双黑豆般的虫眼竟然极其精亮,趁着少女不备,挪着数条小短腿,飞速地爬上了少女的罩衣,然后一路努力攀岩,直到了少女的肩头,才找了个衣褶,舒舒服服地藏进了衣领的褶皱里。 这一切少女毫不知情,她稍微歇了一会,便又捡了一件衣服,将案几上的各种糕点打了包。这才摸到了寝殿的角落里,那里放着一个略显沉重的装饰性落地胖肚花瓶。 少女敲了敲那花瓶,花瓶肚中的黑暗中亮起了两盏幽绿的灯泡,微闪了一下,又灭了去。 “猫猫,我知道你在哦。乖,帮个忙嘛。”少女轻声细语地道。 大肚花瓶里的怪猫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将头埋在一堆柔软的衣物中,它什么都听不见,听不见…… 少女等了一会,花瓶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水蒙大眼微微一转,改变了策略:“猫猫,你说我将你偷阿房里衣做窝的事,告诉阿房,会怎么样呢?” 花瓶黑暗中的黑猫猛然竖起了耳朵。 “扒猫皮?哈,我估计不会,阿房那么善良,不过胖揍一顿,总少不了吧?唔,还有那每天的全鱼宴,我估计也得省了。对了,会不会被拴起来关小黑屋?” 花瓶中,黑猫咧着诡异的大嘴,爪下的衣物片片尽碎。 “啊,我忘记了,你很厉害的,一定不会把阿房放在眼里,不过杜御医呢?你说我要是告诉杜御医,你偷我的里衣……” 无耻至极……黑猫忍无可忍地跳出花瓶,蹲在花瓶顶端,用眼光表示无尽的鄙视。 “拜托嘛,帮我打个洞,一个就好。”少女双手合十,水润的大眼拼命眨啊眨啊。 威逼完了再接着卖萌,女人,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不?黑猫瞪着那双圆滚滚的绿眼,给了女人一个饱含轻蔑的眼神,然后轻巧地跳下了花瓶。 “拜托拜托~~”少女眉开眼笑地跟在黑猫身后,看着那殿墙上,几乎是眨眼间,就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门洞。至于黑猫是怎么做到的,她却看不明白。 墙壁外,就是花圃,少女探头出去看了看,回头对着黑猫轻笑:“猫猫,再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第六百三十六章 有女飞贼(二) 殿门外,张守逸还在捧着肚子嘲笑杜子淇,忽然觉得不对,猛然转身推开了殿门。 透过殿中的层层纱影,寝榻上似乎躺着一个人影。 张守逸正在疑惑,杜子淇已经一把推开了他,大步走入殿内,待至寝榻前,毫不犹豫地一掀薄被,果不其然,那薄被下被很精心地堆了一团团衣物,摆成一个侧躺的人型,头手腿都清晰可辨。 杜子淇冷笑着拎起一个袖子:“够费心思的。”又对张守逸道:“她现在在哪?” 张守逸则眼尖地看到那空掉的竹管,捡起来愤愤不平地道:“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敢屏蔽与我之间的灵觉感应。” 杜子淇皱眉,自去各处窗户那里查看,却发现都是从内部闭锁完好,而自己和张守逸则守在门外,难道这小丫头还有穿墙术不成? 想到这里,他心中突然一动,连忙沿着殿角的墙壁检查起来。 张守逸还在对着竹管喃喃地抱怨,几个宫人神情焦急地站在他身后:“张大人,现在怎么办?要不要通知所有人寻找主子?” 张守逸郁郁寡欢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