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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太迟了吧?”楚非绯仰天叹道。 车厢里,女子传出一声冷哼:“我赛金雀的车,是那么好上的么?” 赛金雀?感情这车里的是位歌姬吧? 一个歌姬也玩绑架?还绑架她这种脏兮兮的小个子?楚非绯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手暗暗伸进怀里,按了按那柄匕首,不再说话了。 那女子以为楚非绯已经吓傻不知所措,也不再跟她废话,只是吩咐马夫加快速度。 永定城的城门,原本设有岗哨,收取入城的费用,只是这赛金雀的车子,竟然停都没停,就直直地驶了进去,看来这赛金雀敢大路上就“绑架”人口,也是有后台撑腰的。 马车入了永定城后,就开始转入背街,弯弯绕绕地绕了几条暗巷,才停了在一处宅院的后门。 楚非绯捧着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就一头冲到路边大吐特吐,她这辈子大概还没坐过这么颠簸的马车,这胃差点都被颠得翻了过来。 马车上,赛金雀一边从车上下来,一边对迎上来的两个看门的大汉皱眉道:“赶紧将......处理了。” 楚非绯回身时,正好看到那两个大汉,从车上拖下来一具血淋淋的尸体,看身形,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楚非绯僵住,那赛金雀摇着腰肢走了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看到了吗?你要是不听话,那就是你的下场,不过,你要是乖乖的呢,不但有好吃好穿的,每月还有银子拿。”赛金雀伸出手指托起楚非绯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嘀咕道:“也不知洗干净了是个什么样子,不过本姑娘现在急着用人,也只能将就了。” (。) ☆、第五百三十五章 洗剥干净 楚非绯被扔进了一个杂物小院里。 说是小院,其实那是夸张了,这院子其实总共就一个柴房,带一口井而已。 此刻楚非绯身前摆着一个木盆,一块胰子,还有一套青布衣衫,一看就是小厮的款式。 楚非绯有些发愁,洗吧,她那张脸,傻子才看不出是女的,不洗吧,可找什么借口? 犹豫了半天,也没什么好主意,门外传来了马夫凶狠的催促声:“好了没有!快一点,老子今天还约了老相好,你小子要是误了老子的好事,老子把你的脑袋揪下来!” 楚非绯皱皱眉,跑是跑不掉了,且走一步是一步吧。 于是楚非绯匆匆打了井水,略略洗了一下自己,自然是没敢洗太干净,然后换上了那套小厮服。 这套衣服的身量和她差不多,虽然仍显肥大,但是长短还算合适。 换完了,楚非绯还有些担心,绕着井台转了一圈,找了些棕色的陈泥来,在脸上又涂了几下。冲着井水的倒影看了看,觉得自己这张脸和涂了迷彩似的,大概是看不出容貌了,才满意地抱起包袱,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马夫等的正不耐烦,听到门响,回身一看,不禁骂道:“你洗的什么玩意,脸怎么还是这样。” 楚非绯哑着声音道:“我脸本就长成这样啊,村里人都管叫我瓜皮。” 马夫瞪着楚非绯半晌,终还是无奈地对着墙唾了一口:“算了,反正姑娘等着用人,凑活吧,还有人脸能长成这样,你生下来没被当做妖精溺死,也算是你命大。” 楚非绯抱着包袱低着头,跟着马夫往前院走去。一路上楚非绯暗暗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远比她以为的要大得多,草草一观之下,不但有池塘,假山,还有掩映在绿树中的亭台楼阁,围墙外,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 这里竟然不是她所想的草台班子的驻地,而是一个颇有规模的百花楼! 马夫带她去的地方,其实还是这家百花楼的后院,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院子,此时都是静悄悄的,想来这个时间,都是百花楼的姑娘们休息的时间。 楚非绯一边四下打量,一边跟着前行,没留神前面的马夫已经停步,差点一头撞上。 马夫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将她用力扯到道旁,然后垂头立在那里。 楚非绯奇怪地探头一看,原来对面有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身穿彩衣的女子,靛青色的紧身绸衣,将她突兀的身形裹得让移不开眼,下身的裙子幅面极大,又缀有数十条各色鲜艳的彩纱,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随时准备展屏的孔雀。 “低头!”马夫低声呵斥道。楚非绯醒悟,连忙垂下头。 那女子款款地走到两人身边,忽地停住,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李二,这是哪找来的脏东西?” 你才脏东西,你全家都是脏东西,楚非绯在心里默默地道。 马夫连忙回答:“回月琴姑娘,这是雀儿姑娘新找来的小子,暂时用来帮忙顶用,乡下小子没有规矩,望月琴姑娘不要见怪。” “切,还以为攀上李大官人,是多么好的差事,其实啊~~”花孔雀用帕子掩着嘴娇笑:“这几日也不知赔了多少小子进去,哦哈哈哈。” 花孔雀做作的笑声,走了老远还能听到,李二唾了一口,对楚非绯道:“别听那女人瞎咧咧,以前那些小子都是不懂事,你要是乖乖的,保准你活得好好的。” “什么叫,不懂事?”楚非绯抱着包袱,眼睛睁得大大地道。 李二对着这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到了口边的话,忽然有点说不出来了,只能含混地道:“到时候有人会教你,总之,一个字,听话!” 那明明是两个字......楚非绯默默地跟着李二前行,很快前面就到了赛金雀的院子,站在院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拨弦声。 李二冲楚非绯使了个眼色,楚非绯莫名其妙,干嘛? 李二“嘿”了一声:“你个没用的。”当下哐哐敲了两下门,然后一推门,将楚非绯推了进去,自己却没有进去,而是掩上门,依旧站在了院门外。 楚非绯被推搡之下,冲进了院子,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抬眼一看,不禁呆住,她这是进了布坊了吧?怎么到处都挂着白色的娟布?这是打算染色呢?怎么也没见一匹染好的? 满目的白娟在微风下,徐徐晃动着,就算是现在是大白天,楚非绯也感到后脖颈一阵凉风阵阵,连忙回身去开那院门,却发现院门被马夫李二从外面扯住,拉不开了。 “喂喂,放我出去!”楚非绯敲着院门叫道。 李二冷笑着,双手扯着院门上的门环:“你死了这条心吧,被姑娘看上是你的福分,这永定城病死的,饿死的,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跟着姑娘,你至少还有口饱饭吃,你就知足吧。” “我不干了,这是什么鬼地方,你先让我出去,咱们再好好商量!”楚非绯拼命地拉门,李二在外面也用力地叫着劲。 “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