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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猛然搂着楚非绯在地上连滚了几滚,才躲过了险而又险的一记重击。赤金色的长刀击在青石砖上,火花四溅,发出刺耳的厉响,那偷袭者一击不中,刀尖顺势在地上一撩,再次扫了过来。 阿房这时抢上前来,与那偷袭者打在一处,只是阿房的武功显然不是那人的对手,不出两个照面就被一掌击飞。 “混账!还有一个!”院中的吴义大骂了一声:“我去做掉暗弩,你们保护大人!” 邵飞不及回头,手掌猛地一按地面弹起,右手用钢鞭架住了来袭者的攻势,左手从怀里迅速掏出一只短柄匕首,塞进楚非绯手里:“拿着,进房间,把门关好!” 说完便转身与那来袭的黑衣人斗了起来,来袭者手中是一把造型古怪的赤金色长刀,舞动起来声势惊人,邵飞连着硬抗了几下,手掌虎口都被震出血来,但他非但没有退却,反而两手狠狠地握住钢鞭,硬碰硬地反攻了上去。 他的身后,楚非绯撑着发软的腿站了起来,匆匆扫视了一下局势,院中现有两个黑衣人,一个正在与邵飞打斗,另一个则是由两名绯然居的侍从在迎战,吴义已经蹿房越脊地去寻找隐藏的暗弩,那两个绯然居侍者武功明显落了下风,与黑衣人的颤抖似乎十分艰难,身上先后已经挂了彩。 楚非绯心中一沉,握紧手中的匕首,转身朝最近的房门逃去。 客栈对街的屋顶,已经发现了暗弩藏身之地的吴义,怒骂一声向那暗弩手扑去。暗弩手狞笑一声,一抬手,手中特制的精钢强弩,对着吴义就是一串连发劲弩。 吴义失色,连忙闪开,射空的劲弩却对着楚非绯逃命的方向射去。所幸此时劲弩准头已失,尽数射在屋瓦之上,破碎的屋瓦如雨落下,楚非绯大叫了一声,捂着头冲进了房门。 房门被大力推开后,又反弹合上,屋里陷入一片漆黑。 楚非绯在屋子中间绊了一跤才停了下来,大口地喘着气,手中坚硬的匕首还在,她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兴庆,刚才绊倒时没有一刀戳死自己。 院里的打斗呼喝声不绝,就算是她这种没有什么江湖见识的人也知道,今晚他们是遭了算计。出去帮忙救火的绯然居侍从们一个都没回来,显然是被绊住了。更糟的可能是已经遭到了不测。 就连这家客栈很可能已经成了黑店,现在回想起来,刚才看到的掌柜面色看上去苍老,没了帽子的头发却是乌黑,如果不是这掌柜的有什么养发的秘方,就是他那张脸,其实是假的。 (。) ☆、第五百二十二章 神经错乱 屋子很破,窗户上的窗纸泛着灰,只能看到不时有人影闪动,映照在窗纸上,屋里却依旧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非绯坐在黑暗中心越跳越急,屋外打斗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战鼓,她的心随着那密集的兵器交鸣声,也急跳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一声压抑的惨叫骤然响起,她神经质地惊跳了一下,紧紧地盯着那灰蓝色的窗纸,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会提着利刃,破窗而入,她没有发觉她握着匕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也许是紧张到了极点,脑子反而有一瞬的混沌,而杜子淇那张带着嘲笑的脸,就不期然地闯进脑海:“蠢货,打不过,还不会跑么?” “你自己就好聪明么?”她喃喃地说着站了起来,睁大眼睛仔细辨识着四周:“傻乎乎地自己去送死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别人蠢?” 说完了楚非绯才意识到,她竟然自言自语地在和空气对话...... “镇定,镇定......”她使劲地揉了揉脸颊,觉得自己一定是紧张过头有点神经错乱了。 四周漆黑,室内的环境根本无法辨认。 跑?怎么跑?说得轻巧,门外就是杀手,而这里又不会有什么后门......楚非绯心里忍不住吐槽,身体却自发自动地听从那人的话,向后方的墙壁摸索而去。 还没走几步,脚下却突然被什么一绊,哎呦一声差点摔倒。 什么东西带着隐约的风声从她头顶掠过,她惊悚地猛然回身:“谁?” 屋内寂静,只有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中毫无目标地挥舞了两下,口中说着狠话:“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都不要过来,我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这时,屋顶突然传来一溜瓦片乱响,楚非绯吃了一惊,随后意识到应该是有人跃上了房顶。扑簌簌的灰尘随着房顶的动静。不断震落下来。呛得她连声咳嗽,她开始担心这房顶会经不住这几个高手的折腾,呼啦一下垮了下来。 还未等这念头落下。就只听得房顶发出咔嚓拉一声巨响,一个大洞轰然出现,破碎的瓦片连着碎木如雨落下,楚非绯急忙向一侧跳开。攥紧匕首,紧张地盯着那大洞。 然而她等了片刻。房顶再无动静,而制造大洞的人,则似乎已经转移了战场。 破败的大洞映着清冷的夜空,月光从那处破洞照进了室内。楚非绯终于察觉自己身边似乎还站着什么东西。 她缓缓地扭过脸,正对上一张满是鲜血的脸,黑黑红红的看不清面貌。身高大约比她略高一些,他本抬着双手。在她看过来时,便落在了她的肩上。 “你是谁?”那人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楚非绯捂住了那声冲口而出的尖叫,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她白日里救治的那个少年吗?原来她慌不择路下,竟然逃进了他的房间。 可是他现在满脸血是怎么回事?还有刚才他在哪?为什么不出声? 这时,那少年又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屋顶为什么破了?那些声音是有人在打架吗?” 楚非绯心有疑虑地打量着那少年,手里举着匕首,横在两人中间,口中敷衍地道:“没事,只是些毛贼。” 少年垂目看了眼楚非绯手里的匕首:“你有刀,你怎么不去帮忙?” 我......楚非绯张了张嘴,她发觉她虽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官声,但是在一个少年面前,她还是想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的:“我那些手下就搞得定啦,用不着我帮忙。” 话音未落,就只听通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什么大力撞开,一个人影随之重重地跌进房间。 借着月光一看,竟然是一个绯然居的墨衣侍者,似乎伤得不轻,落地后便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少年看了楚非绯一眼,楚非绯嗓子发干。 就在此时,门外嗖嗖数声,一排羽箭射了进来。那墨衣侍者强撑着挥刀打掉了几只,却也因为伤势力不从心,被一箭射在了肩膀上。 楚非绯急忙扑上前去,将撞开的房门推上了半扇,用肩拼命顶住,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