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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软榻上坐了下来。一伸手,从软榻的下沿拉出一个暗屉来,里面有着厚厚的一沓纸笺,还有炭笔等一应工具。 楚非绯从纸笺里翻出一张偏厚的大纸。拿到手里展开,那是一张手绘的草图,各种框框线线。各种叉叉圈圈,看上去一团乱麻。如果她不说。大概谁也猜不出,这看似鬼画符一样的东西,其实是一张地图。 借着明亮的月光,她拿起炭笔,在那张谁都看不懂的地图上,又勾勾画画起来。 阿房微微叹气道:“主子就不能歇歇,这事不是还有刘大人他们么?主子这样没日没夜地cao劳,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楚非绯头也不抬地道:“刘敬之不懂工程计算,许志远实干可以,却没有设计的才能,兴修水利是大事,咱们晋州试验了可行后,就可以推广到天佑全境,到时天下就再不会因为大旱大涝而成大灾,皇帝的国库也再不会缺粮了。” 国库......天下......,一旁的吴义忍不住看了眼那张专注的小脸,这些日子来,她那张本就不大的精致小脸,越发尖削了,整张脸瘦得似乎只剩下了一双乌黑大眼,而那些御医们还说着什么要温养,不可进补。 吴义的心里涌起一股焦躁,皇上虽然口上将晋州给她自治,但是要想将晋州要回来,对于天子而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这女人真以为皇上允许自己这个堂堂禁军统领和那几万禁军精兵待在晋州这么久,只是为了替她挖渠的么? 她现在为了晋州熬心劳力,绯然居的银子如流水般地在晋州砸下去,殊不知这不过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吴义觉得胸中有些发闷,便转开眼去。院墙外的那两个高手还隐在那里,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房顶,吴义冷冷地盯着那里,如果这两位高手是敌人并且识相的话,就应该知道他们已被发觉,最好就此退去。 他们还留在那里只有两个可能,一个自然是因为他们是绯然居的暗卫,另一个可能,就是他们自恃武功高强,没将他吴义放在眼里。 吴义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跟在这女人身边这么久,真还没什么机会让他显一显身手,巫族变态的大虫子他没办法,收拾几个自以为是的高手,他吴义自问还是不在话下的。 就在这时,西侧的房门打开,即便在自己人面前也戴着黑色斗笠的邵飞,以及据说出身自医圣白家的阿术走了出来。 楚非绯闻声抬头:“那孩子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没有大碍,若是伤口不恶化,养几天就没事了。”长手长脚的阿术说着,将手上的纱布卷了卷放进药箱,又到井台边打了水洗手,抬眼看到一旁举着烛火的阿房,微微皱眉,轻声道:“主子怎么还没歇着。” 阿房微微苦笑:“主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那位杜公子,谁的话,主子放在心上过?” 阿术净了手,站在一边细细问了主子晚饭时吃了什么,然后在灯下仔细打量着楚非绯的脸色,眉越皱越紧。片刻后,他轻声道:“那位杜公子留下的药都吃完了?” “嗯,昨儿就断了。”阿房也是愁眉深锁。那位杜公子当初离开时,留下了些药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就是最年长的御医也认不出那是什么草药,还好杜公子临走之前,还留了用法方子。 那方子阿术和几位老御医研究了半晌,也没弄清楚原理,只是主子服用之后,脉象中那股危险的虚火,倒是被暂时压住了,只是如今这断了药...... 阿术看着主子那娇艳红润的小脸,心中却涌起一股不祥。 ps.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第五百二十章 火起蹊跷 院中一时寂静,皎月下,少女蹙眉凝神,仔细地推敲着即将要实施的计划。明明是一朵花单叶薄的小花,却用那细弱的枝叶,擎起了天佑国库,负起了恩泽天下。 吴义觉得心里憋闷得难受,院墙外,那隐在暗处不知来历的高手,就越加的碍眼。管他是绯然居的暗卫,还是什么鸡零狗碎,此时吴大统领觉得如果再这么憋下去,他就要炸开了。 还没等他迈步去找那两个高手的麻烦,院门处突然响起了几声别样的轻叩声,接着被吱呀推开,两个人影闪了进来。 吴义拧眉,这两人他认识,正是他们这一次微服出行中的两个绯然居的侍从,白天大堤上发生事故时,这两人下去查看现场,却不知为何到了现在才回来。 两个墨衣侍者,到了楚非绯身前,跪倒施礼:“主子,查清楚了。” 楚非绯抬起眼,将手中的图纸略收了收,放到一边:“怎么样?” “属下当时查验时,就怀疑发生事故的那个绞盘的绳索,是被人有意破坏的,便去查看了其他的绞车,发现并无此类磨损。由此属下推断,那事故,怕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哦?”楚非绯玩味地伸出纤细的手指,摸了摸下巴:“设计?为什么?” 那名墨衣侍者显然对这个问题同样的无解,有些为难地踌躇:“这个......” “那孩子的来历呢?”楚非绯不介意地摆摆手,问了下一个问题。 “据说是这次水难时,逃难到祈兰县的,之前一直和难民一起呆在山上,后来各地招工。他才跟着难民们一起到了工地,据说他的家人都已死于水难。”墨衣侍者答得很快,看样子他们确实打探得比较清楚。 “伤害一个普通的孩子,不需要这么麻烦吧......”楚非绯用指尖轻轻敲着粉嫩的脸颊:“嗯,如果目标不是这孩子,那就是我了?那么将一个受伤的孩子送到我面前,又是为了什么呢?” 墨衣侍者答不上来。面露羞愧之色。 楚非绯摆手让他们起来。回头找了找,才看到站在廊下阴影里的邵飞:“表哥,你怎么看?”因为当初吴义逼问时。楚非绯拿了表哥这个身份做借口,后来为了方便,索性便这样称呼起邵飞来。 吴义看向那自从跟在楚非绯身边后,就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邵飞。眸光微闪。 邵飞不知正在想什么出神,等到楚非绯问第二次时。方才回过神来,略一沉吟道:“不管什么目的,咱们以不变应万变,诡计什么的。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吴义皱眉,正要反驳。一旁的阿术也道:“这孩子我刚才留意了一下,并不会武功。腿上的伤,也不是作伪。这样煞费苦心地送一个伤得不能动的普通孩子过来。好像不合情理。” 楚非绯微微点头:“不错,咱们现在虽然是微服私访,其实主要是查看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