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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这农户家里来了客人,那农户就宰了一只鸭子待客,却在鸭朜里发现了金粒。” “怎么会有金粒?”楚非绯奇道:“这鸭子运气真好,不对,应该说这户农家运气真好。” 关二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是以为那鸭子直接吞了金粒,得,他这故事白讲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鸭子吃了泥沙,泥沙里含金,这长年累月下来,那金子就在鸭朜中积攒了下来,时间长了,就变成金粒了。”关二耐心地解释。 楚非绯明白了些,原来所谓的沙金,其实极为细小,寻常方法根本淘不出来,要不是那鸭子的器官比较特殊,可能那金子也就随着这泥沙滚滚而下,与那位农户失之交臂了。 “关二哥,你说要是将这个河谷的泥沙都淘一遍,能淘出多少金子来?”楚非绯无限神往地望着巨大的河谷,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 关二笑了笑:“要是主脉不在这里的话,能淘个几百两就顶天了。” “这么少?”楚非绯低声叫起来。 关二古怪地看着他,这么少?那可是金子,几百两金子都快可以买下半座县城了,他居然还嫌少? 楚非绯醒悟地低咳了一声,她如今是绯然居的老板,账目见得多了,有些大宗生意,都是以金子结算,故而在楚非绯眼里,百两的黄金,还真不算什么。 “我是说,这么大的河谷才淘得这么点金子,这么少。”楚非绯连忙补救道。 关二叹道:“是啊,金脉本就出金极低,大多数都极难开采,不过要是碰到成色极好的金脉,出了几万两也是有的。” 哇,几万两黄金,楚非绯的眼亮了:“所以,关二哥的意思是,那河谷的上游,很可能埋着几万两黄金?” 关二恨不得将这小子的耳朵拧到跟前来:“我说了,我只是猜的,我一没看到原金,二没亲自探勘,我怎么会知道!” 见楚非绯仍是两眼发亮,似乎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关二咬了咬牙,猛地揪住楚非绯的衣领,将他拎到身前来: “我警告你,别打着那些金脉的主意!我不管你是想私吞,还是想禀告官府,你且先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那些黑衣人哪个不是武功高强,穷凶极恶之辈,况且他们有胆量做出采私金的事来,就没把官府放在眼里。 你快些把你那副贪财的嘴脸给我收起来,不然就死远一点,省得到时候连累了我!”(。) ☆、第四百章 山上有妖 这话说的,还真是绝情啊,楚非绯瞪了关二一眼,却没生气。 大家不过萍水相逢,又没什么交情,此事性命攸关,关二会这样警告她,也是常理。况且他话虽说的难听,未尝没有含了为了她好的意思在里面。 只是要让楚非绯明知道眼前可能埋着几万两的黄金,而无动于衷地走开,怎么可能! 她如今辛辛苦苦,殚精竭虑地开绯然居,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银钱啊,天佑那千疮百孔,处处漏风的国库,是那么好填的吗? 虽说当初她答应皇帝五年内充盈国库,是因为木大哥当时在皇帝手上。如今木大哥虽然已经安全在南疆养伤,但是她也已是家大业大,无法脱身了。 陆大哥,崔先生,阿房以及那些成千上万绯然居的伙计,她能抛下他们一走了之吗? 若是她毁约,皇帝会不会拿绯然居开刀?没了木大哥要挟她,还有陆大哥,崔先生,在天佑待的时间越久,她与天佑的牵扯就越深。她在乎的人那么多,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一心只想着自己,只需独善其身的小丫头了。 如今的她,已经被那皇帝绑在了天佑这条风雨飘摇的大船上,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拼了命地帮皇帝稳住这船,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得她在乎的人,一方平安。 关二冷冷地说完,也不管这小子难看的脸色,丢开了他,自己闷头挖起泥沙来。挖了一会,觉得周围有点安静,不禁有些纳闷。那个话多聒噪的小子,怎么还真因为自己的一顿骂,改了脾性? “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关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几天日日听这小子在耳边聒噪,真的安静下来了,他还有点不习惯。 周围没有回答,关二奇怪地抬起头来。浅浅的泥坑里。只有他自己一个,四周哪还有那小子的影子。 关二心里一紧,这小子该不会真是去上游找金子了吧? 他连忙跳出了泥坑。四下望去,如今河谷里一眼望去,都是一片身穿蓑衣的人影,哪里还分得出谁是谁。 那小子也不知道溜走了多久。关二青着脸望向上游的那座山头,额上渗出汗来。 风应城。郡守府衙。 “什么?妖怪?”夏少元诧异地从手中的人口名册上抬起头,看向下方满头大汗的刘敬之。 吴义照例按着剑鞘,很有存在感地站在一边,此刻听到刘敬之的话。微微皱眉:“什么人妖言惑众,现在乃非常时刻,这种惑乱民心的人。就应该立刻拿了,还来禀报什么!” 刘敬之连连躬身:“将军说的是。下官也这么想,当时就带了人去了,只是,只是这件事确实蹊跷啊。” “怎么说?”夏少元坐正了身子,将手中的册子放到了身旁的一块湖石上,这是吴义从院子里搬进来的,此刻权当桌子用了。 “大人容禀,自从风应城淹水之后,大部分百姓都在后城的定屏山上暂且避难。下官也派了府兵维持秩序,又派人砍了树木做了些简易的窝棚容身。虽然条件艰苦,但是百姓们也没什么怨言。”刘敬之擦着汗道。 夏少元微微点头:“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做的不错。” “谢大人。”刘敬之紧张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又正色道:“如今城里的水已经大部分退去,城墙的修补也快告一段落,百姓们差不多也可以回来,修葺家院了。 只是按照张御医的说法,为了防止疫情的发生,这淹了水的区域,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居住,要等他全部撒了药粉才行。” 这时,说曹cao曹cao到,张守逸甩着袖子走了进来,一边大声嚷嚷着:“累死我了,累死我了,来人,上茶!” 夏少元冷冷地扫了眼毫无形象的张守逸,对着刘敬之道:“这事我也知道,张御医做的是他的本份,大灾之后要防大疫,原也没错。” “嗯?说什么呢?”张守逸在厅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捶着大腿:“可累死我了,这风应城看上去不大,但走一圈下来,我这两条腿哦......” 吴义看不下去地重重地咳了一声。 张守逸看看冷着脸的夏少元,又看看下面躬着身的刘敬之,不情不愿地端正了坐姿:“怎么了?一个个看上去像是别人欠了你们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