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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张守逸淡淡地应了声。 帐里重新陷入沉默。 就在杜子淇以为对面的那位已经重新睡着了的时候,张守逸又突然开口了:“她很看重你。” 杜子淇抬起头,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她原本没这么爱财,她这样疯狂的敛财,不过是因为她和皇帝有个五年内将国库充盈的约定。天佑王朝如今就是个烂透了的空架子,这样的条件,就是神仙也没法完成吧,但她却答应了。”张守逸的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接着道:“她那样一个怕虫子的胆小鬼,却答应了以血喂养灵儿,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杜子淇。” 杜子淇眸色如墨,心里却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酸甜。原来这丫头也没看上去那么没心没肺,原来在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的同时,她也做了同样的事。 想到这丫头那天初见面时,似乎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什么,望着他泪光盈盈的样子,他闷痛地吸了口气。可是他终归是要离开的。与其诸多牵扯,还不如就这样默默地再陪她段时间的好。 对面的张守逸不知是否是被今夜的事情刺激过度,显得毫无睡意:“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既然知道她在意你,你也在意她,又为何要这样改换容貌的藏匿在她身边?她今日还向我问起过你。” 杜子淇闷声道:“你如何回答的?” “自然是说。你被我送回老家休养去了。”张守逸说到这里。轻笑了一下:“你给我的那瓶药丸确实是好东西,我既收了你的东西,自然要信守承诺。” 杜子淇沉默地望着帐顶片刻。然后目光重新落在张守逸身上:“其实你和那南疆是有关系的吧,你给我治病的手段应该就是所谓的蛊术吧?” 张守逸好奇地翻身坐起:“咦,你居然知道蛊术?你一个异世的凡人,竟然有这等见识?” 杜子淇忍不住额头黑线了一下。凡人......难道这些人自诩是神仙不成? 张守逸却自顾自地说起来:“其实在给你治伤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血有些奇怪。难道异世也有蛊术的传承?” 杜子淇见张守逸已经一口咬定了他来自异世,知道自己再否认也是无用,索性道:“有没有蛊术传承,我不知道。但是蛊术这种东西,书上却是有记载的。” 张守逸上下打量着杜子淇:“那你......” 杜子淇挑起眉:“我怎样?你在我的血里发现了什么?”杜子淇不信张守逸就凭着那些虫子,就能发现他的母族血统。如果是那样,这所谓的蛊术也太神奇了些。 张守逸皱着眉想了想:“我说不太清楚。可以这样解释吧,蛊术这种东西,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修习的,就像是楚非绯那个丫头,就算她是......”张守逸说到此处愣神了一下,似乎有人在他的耳边警告了他,他轻咳一声:“扯远了,我的意思是说,你的血里蕴含着某种能量,倒是很适合修习蛊术。” 能量?杜子淇嘴角微微翘起,这样说倒也不算错,看来这所谓的蛊术,还是有些道理的。 张守逸低着头,杜子淇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似乎张守逸在和什么人交流。 过了一会,张守逸重新抬起头道:“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问你,你可有兴趣修习蛊术?你也知道,那女人的敌人中,已经出现了懂得南疆蛊术的人,如果你也能修习蛊术,对她也是一大助力。” 杜子淇有些惊讶地挑眉:“我以为蛊术都是血统传承的不传之秘,居然我这样的外人也能学?” 张守逸叹了一声:“如果她喜欢你的话,那你也不算什么外人了。” 杜子淇抿起了嘴角,听到张守逸说那丫头喜欢他,他的心里无法自控地雀跃了一下,但性格冷静的他,很快就压下了那种欣喜,冷着脸审视地盯着张守逸:“看上去,你挺为她打算的,就因为她的血可以喂你的虫子?”杜子淇显然不信地冷笑了一声:“蛊术是南疆皇族的秘术,那么张大人,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张守逸瞥了杜子淇一眼,用火钳将火盆里的炭火拨大了一些。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道:“我嘛,不错,我确实是南疆皇族,而且身份不低。” 杜子淇没料到张守逸居然就这么毫无狡辩地承认了,不禁愣了愣:“那你跟着她是为了?” 张守逸扔掉了手中的火钳,袖起手,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道:“如果我说,她是我未来的媳妇,你信不信?” 杜子淇差点惊掉了下巴,接着下一刻浑身就爆发出了惊人的冷意。 张守逸袖着手,砸吧着嘴:“啧啧啧,这杀气,收一收啊,这禁军里也有高手的,小心把他们招来。” 杜子淇努力压着心中的怒气,一点点地收敛了自己的气势。 张守逸摇了摇头,忽然转了话题:“对了,你们异世有女皇吗?” 杜子淇有些心烦意乱:“大约很多年前有,几百上千年前吧。” 张守逸摸了摸下巴:“唔,估计你是接受不了。算了,喂,杜子淇,我劝你还是早点回你的异世去吧,天佑王朝不适合你。” 说完,张守逸伸了个懒腰,重新躺倒在床上,看样子打算入睡了。 杜子淇哪肯让他话说了一半,就这样睡觉的。 张守逸无奈地看着揪着他衣领的杜子淇:“喂,你到底要怎样?你既然和这女人没什么关系,也没打算留在这里陪着她,你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一句话说得杜子淇浑身冰凉,是啊,他和这丫头注定毫无交集的,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招待见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从远处的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光线丝丝缕缕地穿透淡青色的雾霭,照亮了潭水边的营区。 此时天色尚早,大部分营区还未苏醒。 一小队人马已经无声地穿行在大营中,穿过层层叠叠的营帐,在一队队巡营士兵无声地注视下,来到了辕门外的一条小道上,那里,车马已经就绪。 为首的女子,从头到脚裹得严实,此时推掉帽兜,露出一张精致可人的小脸来,秀气的眉不悦地皱起: “吴义,你这是干什么?” 已经换下了将军甲胄的禁军统领吴义,穿着一身普通的武士革甲常服,面无表情地站在那辆专属楚非绯的乌棚红木的车驾前,冷冷地一抱拳:“吴义曾在御前夸下海口,说有吴义在,定能保邵大人平安。吴义不想御前失信,既然不能阻止邵大人任性妄为,只好自己跟在邵大人身边,也算尽了自己的一份心力。” 楚非绯一皱眉还要说话,吴义已经截口道:“禁军大队人马由副将李凯统领,李凯曾经带领过数万兵马在北漠杀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