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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你之下,听你的调用,如何?” 楚非绯的脸色缓了缓,她虽然官阶一品,禁军统领是二品武将,但是文武是两个系统,武将的二品可比文官的一品值钱多了,单论那朝廷每年的岁俸,吴义就是她自己的两倍。如果吴义到时候不听她的号令,她也没什么办法,不过如果她自己也有军衔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楚非绯嘴上却道:“这不太好吧,我一个小丫头,怎敢在军衔上高过第一武将呢。” 吴义嘴角闪过一丝冷嘲,但还是干脆的单膝跪地:“既然皇上有旨,末将拜见邵大将军。” 楚非绯装模作样地道:“吴将军快请起,本官可不敢当此大礼。” “谢大将军。”吴义沉着脸利落地站起,身上的甲胄发出低沉的铮鸣声。 皇帝又道:“还有一件事,邵卿,这晋州的税收,朕可以不要,但是若是你绯然居在晋州开了分店,那收入中,还是有八成是朕的。” 楚非绯胸中一闷,这皇帝倒是个精明的,没忘记这茬。 在皇帝殷殷的目光下,楚非绯郁闷地道:“那是自然。” 皇帝微微一笑,顿觉心满意足:“对了,邵卿,近日天气晴好,朕听说太极殿那位经常会出来晒晒太阳。虽然御医说那人还不能见外人,但是远远的看一眼还是可以的,也可以一解邵卿的相思......” 在楚非绯冷冷的目光下,皇帝将后半句咽了回去,轻咳两声:“那个,四喜,带邵卿去观景台上看看吧,邵卿还要准备出行的事,朕就不多留你了。” 楚非绯垂下眼,微微行礼,转身走出了承明殿。 四喜连忙后面跟上:“邵大人,这边请。” 楚非绯淡淡地瞅了一眼四喜,依言走了四喜指的路。阿房因为承明殿的规矩,还等在宫墙外,此时楚非绯和四喜走的,却是另一条近路。 这路是从湖边的花林中穿过去的,楚非绯一路走,一路想着心事,四喜则一面走,一面暗暗觑着楚非绯的脸色。 “喜公公不用送几位阁老大人出去吗?”楚非绯突然道。 “啊?什么阁老?”四喜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连忙道:“自然邵大人最重要,那几位阁老自有人通知他们离去。” 楚非绯嗤地冷笑出声:“你们主仆唱的一出好戏!” 四喜见楚非绯已经明白过来,忙陪着笑道:“皇上这不是担心邵大人不肯去,才出此下策吗,前几次皇上召见邵大人多次,邵大人都不肯前来......” 楚非绯停住脚步,冷冷地盯着四喜:“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小喜子,我只问你一句,你要跟我说真话。” 四喜脸色肃然地道:“是,绝不敢欺瞒邵大人。” 楚非绯一字一字地道:“那盒子里的鳞甲,到底是不是真的?” ......() ☆、第二百六十九章 真的假的 承明殿内,四壁龙纹,金碧辉煌,只是似乎总少了那么一丝暖意。 皇帝淡淡地看着殿门外的金色阳光灿烂,却始终照不进他这天下最尊贵的地方。 站在殿门边的禁军统领吴义,一身暗色的细麟软甲,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半个殿门,此时回过身来:“恭喜皇上,邵大人肯揽了这差事,又愿意自出银子,总算是了结了皇上的一桩心事。” 皇帝的嘴角挂起一丝寒凉的淡笑:“能骗得这个小滑头自己主动揽了这差事,朕也算是费尽了心力。” 吴义想起刚才殿上三人的一唱一和,心里也是一笑,能让天下第一尊贵的皇帝,朝廷第一武将,内廷第一大总管联起手来算计她,她也算是不虚此生了吧。 此间事了,皇帝已经拿起了案上的折子,吴义正打算告退,脚下却突然踢到了一只大盒子。正是方才因为要向那邵非绯行礼,而随手放在地上的,据说里面装着龙鳞的盒子。 吴义伸手捡了起来,拿在手中晃了晃,突然回身道:“皇上,这盒子中的东西?” 皇帝从折子上抬起眼,淡淡地瞟了一眼,注意力又回到了眼前的折子上:“那确实是祈兰县的县丞献上来的,据他说,也确实是淇水改道后发现的。” 吴义微微吃惊地叹了一声:“竟然是真的......” 皇帝嗤地一笑:“朕可没说过。” 吴义有些摸不到头脑,皇帝也许是因为将水患的大包袱扔给了楚非绯,今日心情好,便多说了几句。 “这每年各地献上来的祥瑞还少吗?什么龙骨凤羽,什么石碑宝鼎的。朕要是相信这种东西,那就真是蠢了。” 吴义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闷着头躬身退了出来。 观景台上,楚非绯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台上的春风带着冰雪消融的冰凌之气,吹得她脑后的凤尾帽翅。扑棱棱作响。 不远处的那座青砖白石的殿宇。在明媚的阳光下,仍然显得古朴暗沉。 一队内侍小心翼翼地从殿内抬出了一张软榻,放在院中。周围又拉起了挡风的屏风,独独朝着观景台的这一侧没有遮上。 楚非绯忍不住上前了一步,一手扶着观景台的栏杆,仔细看去。 一旁的四喜小心地观察着楚非绯的神色。轻声道:“看上去好多了呢。” 楚非绯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那院内,首领内侍抱了一件毛皮的大氅出来。仔细地将榻上那人裹严了,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推开了那内侍,却将头上的帽兜卸下。满头黑发全部散了下来。 首领内侍连忙唤人拿梳子来,亲自将那人的头发梳拢,在脑后结成一束。首领内侍脸上堆着笑。说着什么,那人似乎并不怎么搭理。 随着头发的梳理。那人的脸渐渐露了出来,一张轮廓分明,五官深刻的俊脸,此时脸颊深陷,一双漆黑如寒星的眸子,淡淡地盯着某处,对那首领内侍的讨好,充耳不闻。 梳好了头发,内侍又捧上了一盏热茶,架好了炕桌,桌上摆着茶点,几本书卷。 那人捧着手中茶杯低头出了会神,似乎忽有所觉,抬起头向观景台看来,透过层层松柏的枝头,观景高台上的女子一手扶栏,紧紧地盯着这里。 那人淡淡地说了一句,内侍抬起头向这边看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那人漆黑如寒星的眸子,再次扫了眼高台上的女子,便低下头拿起了一本书,读了起来。 “他不认得我了。”楚非绯缓缓地后退一步,离开了栏杆,一张眉目如画的精致小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中的寒意,显得异常惨白。 四喜连忙道:“邵大人不用着急,太医说大难不死的人有时候记忆会出些问题,慢慢养一养,就会好的。” “是么?”楚非绯隐在斗篷中的双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