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金嬷嬷淡淡地道:“我若是不相信你,就不会告诉你那玉珠是假的。” 夏相国盯了金嬷嬷半晌,心中不知道是应该觉得安慰,还是觉得可悲,好半天才道:“那玉珠的病可是你做的手脚?因为小主子已经找到,所以用不上这孩子,现在就动手除去?” 金嬷嬷皱皱眉:“我怎会做那种事?我选在现在告诉相国,是因为我怕相国又一时糊涂,用少元那孩子去冲喜。” 夏相国苦笑一声接着又是一声长叹。 金嬷嬷看了夏相国一眼,凤眼眯了眯:“夏相国,我实话说了吧,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我家小主子看上你儿子了。少元那孩子虽然书呆子了些,但还是个不错的孩子,相国大人,我可是把话说明白了,这夏少元将来的婚事如何安排,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夏相国听罢,瞠目结舌。 ☆、第八十八章 把她们都除了,不就没了 夏相国离开小院时,有些脚步虚浮,短短一刻钟内,消息接二连三地劈到他头上,让他措不及防下,一时也是思绪混乱。 先是自己苦心培养了十七年,险些把独子搭进去的公主是假的,接着又得知,真公主已然找到,目前安全。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位公主还早就见过爱子,并且芳心暗许。 夏相国一时只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所费的那些心血,竟然都是笑话。 脑子里纷纷扰扰的,一时欣喜,一时忧虑,最后安慰自己,好在真龙骨血总算是找到了,这下也算是大事可成,大业可期了...... 正暗自喟叹间,前方树丛后突然闪出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夏相国抬头看去,脸色一沉:“怎么这么没规矩!” 对面的女子冷冷淡淡地道:“那晚我提出的条件,相国大人考虑得怎么样了?” 夏相国微微皱眉,看着对面的女子,高挑婀娜的身材,秀丽的五官,再加上清冷的气质,让本来只是中上之姿的女子,平添了一股动人心魄的韵味。 看到这女子,夏国涛的心里又是一阵心烦。 这又是个心思叵测的女子,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奢想着那泼天的富贵! 夏国涛心里一阵冷笑,进宫?那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好进的吗?更何况,此女来历不明,他又凭什么替她作保? 夏相国冷哼一声,一甩袍袖,迈步就走:“此事免谈。” 那女子却是身手矫捷,一闪身便堵住了夏国涛的去路:“相爷花了那么多功夫培养那玉珠表小姐,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送她进宫吗?如今这玉珠眼看就指望不上了,难道相爷就打算这样放弃了?” 夏国涛眉心微挑,送玉珠进宫?这是如何说起? 是了,他教导玉珠的那些东西,普通人家的女儿自然是不用学的,这女子不知他是在将玉珠当做未来的帝皇在培养,所以才会猜测,他这样教导玉珠,是为了进宫,争夺权势...... 夏相国淡淡地嗤笑:“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代替玉珠?” 对面的女子倒是毫不怯弱,坦然道:“在下要姿色有姿色,要头脑有头脑,要学识有学识,要手段有手段,夏相国觉得,这样的我,可值得相国冒险合作?” 夏国涛大约第一次见一个女子,这样毫无愧色,理所当然地夸赞自己,一时也是气乐了:“值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宫里一抓一大把,而且各个比你会讨皇帝喜欢。” 女子冷笑道:“很多么?把她们都除了,不就没了?” 夏相国面色微凝,好个毒辣的女子,心思狠毒,却又直言不讳,看其神色间,倒是坦坦荡荡,似乎并不以此为耻,观其言行,也是直来直去的做派,没有寻常女子的忸怩。且听她刚才自称在下,似乎也没把自己当做一个女子,倒像是当做一个平等的对象,和他谈起生意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夏相国凝起眉头:“你混进相府又是什么目的?” “我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关系,我的目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相国想要的无非是权势,我可以帮你得到,我所需要的,不过是请相爷给我一个进宫的身份,怎么样,这生意很划算吧?”那女子轻蔑地冷眼看着夏相国。 夏国涛心中一动,自古以来,后宫乱,则天下乱,现在的皇帝虽然昏庸,但至少也算勤勉,若是搅乱了他的后宫,这皇帝头尾自顾不暇,这天下,怕是也坐不稳了。 虽说不指望这一招来动摇伪帝的根本,但是这一招要是用好了,却也能事半功倍。 想到此处,夏国涛微微沉吟。 对面的女子有些不耐烦:“相国大人,这秀女的身份,我原也不是非要从相国府得来,随便杀个秀女冒充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到时候,再见相国大人时,可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夏国涛心里暗暗皱眉,此女言语间杀气太重,难道竟然是个杀手? 不过,既然是杀手,又非要进宫,该不会是为了行刺? 若是真的让她得了手......罢了,也算省了他们的气力。 想到这里,夏国涛淡淡地道:“事关重大,需从长计议,你随我去书房吧。” 此时,珠苑里, 御医们与夏少元都进了花厅,御医们对表小姐玉珠的病,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只有一位刚进太医院供职的年轻太医,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方子,方子中用了几位行血通窍的药,都是用的以毒攻毒的法子,这方子可谓大胆之极,若是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夏少元沉着脸,听众位御医七嘴八舌地否决了那位年轻御医,却又提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夏少元心中冷笑,转向那年轻大夫:“这方子,你有几成把握?” 年轻的御医恭恭敬敬地道:“这方子并不是卑职首创,而是卑职偶然从一个民间游医那里得来,听那位游医说,曾经用这个方子清了恶毒。至于有几成把握能治好表小姐,卑职实话实说,一成也无。” 话音一落,又是引起周围那些老御医的一阵围攻谴责,什么医道,仁心,说得头头是道,却对玉珠的病情半点用处也没有。 那年轻御医倒是沉得住气,被一众前辈围攻,也是不卑不亢,身姿挺得笔直,立在花厅中央,侃侃而谈地驳斥着那些指责。 既没有我行我素的傲慢,也没有对行业前辈的畏惧,宛如一棵挺且直的青松,立在危崖之上,任你风吹雨打,我自飒飒清风。 夏少元虽然此时心情沉重,也不禁对这位年轻御医起了钦羡结交之心。 当下离座,对那位年轻御医微微拱手:“敢为阁下怎么称呼?” 那御医连忙道:“不敢,卑职姓张,张守逸。” 在天佑王朝,太医院的院正算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