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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明明已经就损什么?损毁了是吗?”楚非绯轻笑道:“秀菊jiejie,你是用那盏镶金底的翡翠酒壶砸的吧,当时和你一同在屋里的那两个小丫头想必已经被你收买了,不知道秀菊jiejie是用你手上那副鎏金镯子还是那珍珠耳坠收买的?” 此时秀菊惶惶地低下头,看到自己光秃秃的手腕,连忙将手缩入袖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非绯轻轻一笑:“秀菊jiejie,你那副鎏金镯子是上次姨奶奶来做客时赏你的,我们平时可没少听你念叨那镯子的来历,你不是从不离身的吗?如今为何不见了?” “还有你那珍珠耳坠,似乎是尚书家的小姐不要了的,你也是不错身地戴着,如今怎的也不见了?”楚非绯缓缓地退后,淡笑着道:“想必遣人去找来那两个小丫头,对峙一番,此事就清楚了吧,说不定还能在她们的房里找到秀菊jiejie的镯子和耳环呢!” ☆、第三十四章 既受恩惠,还了就是 秀菊脸色惨白,一双眼看看脸色冰冷的夏少元,又看看面带冷笑的六王爷,顿时变得死灰,心里明白自己今日怕是要不得善终了。 再看看不远处,神色淡然的楚非绯,只觉得那满腔的恨意直涌上来,当下嘶声尖叫一声扑了上去: “贱人,我跟你拼了!” 周围的侍卫还未及动手,夏少元已经飞出一脚将秀菊踹得倒飞出老远,同时右手一扯,将楚非绯扯到他身后。 “将这个贱婢拖下去,等禀了老太太再行处置!”夏少元森然道。 夏少元刚才那脚不可谓不重,除了秀菊当着他的面还敢伤人惹他发了怒外,也是存了要解决了这个祸端的打算。这个秀菊就算是能撑过后面的板子,她所受的内伤,也绝不会让她活过明天早上。 周围的下人小厮,无声地上前将口吐鲜血,早已昏迷的秀菊拖了下去。 昨天还耀武扬威,频频找她麻烦的秀菊,转眼就变成生死未卜,楚非绯只觉得这一切戏剧得不真实,可这偏偏就是她所处的世界,一个人命贱如狗的世界。 楚非绯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看到秀菊下场凄惨,她却半点应有的喜悦也没有,反而生出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原来她们这样的人,真的是命如草芥,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眼里,她们真是能被随意打杀的。 一直紧绷的神经此时松了下来,才惊觉外衣里的贴身小衣早已被冷汗湿透,此刻站在树荫下小风一吹,只觉得从内到外都寒凉无比,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可还好?”夏少元注意到楚非绯的苍白的脸色,低声问道。 楚非绯微微苦笑:“无事。” 夏少元觉得这丫头兴许是被自己刚才的出手狠辣吓住了,低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楚非绯额头一滴冷汗差点淌了下来。 一旁的六王爷轻咳一声,抚掌轻笑:“精彩,洞敌先机,谋而后动,步步紧逼,令敌溃不成军,而后一举歼灭,少元兄,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不如借我解闷如何?” 夏少元淡淡一笑:“六爷说笑了,这丫头又笨又蠢,送给六爷也是给六爷添麻烦。” 六王爷晒笑一声,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楚非绯,见这丫头老老实实地低着头,又恢复了平淡无奇的模样,仿佛刚才那言辞如刀,气势迫人的丫头是完全另外一个人,心中不禁甚觉有趣,又暗叹,可惜夏少元这厮不肯割爱,不然也是个有趣的玩意。 不过一个小丫头再有趣,也不过是个丫头,六王爷淡笑了一下,也就丢了开去,转向夏少元道:“少元兄如此紧张这小丫头,还是早点收了的好,少元兄大概不知道那内宅的阴私,这女子之间的争斗,一点也不比朝堂上的男子逊色,少元兄若是想保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她置于羽翼之下。” 夏少元心中一堵,他又何尝不想......低头看向楚非绯,见这丫头又低着头想假装自己不存在,一口长叹就憋闷在心里,只能拱手郁闷道:“王爷这边请!” 六王爷哈哈一笑,众人继续向瑞苑行去...... 天色渐晚,暮色渐渐笼罩了杂物院中的那间简陋的耳房。 黑暗中,杜子淇长出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按照家族的心法运转了数圈,他的伤势已经渐稳,只要不过度动用内力,已经与常人无异。 窗棂外已经暮色沉沉,那丫头却还没回来,想来,是回不来了吧...... 杜子淇在床沿静坐了半晌,终还是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想他杜子淇此生何时这样瞻前顾后过,既然受了那丫头的恩惠,还了就是,只希望那丫头命大,能撑到他去救她的时候。 杜子淇在屋子里巡视了一番,发现这见房还真是简陋得可以,别说找不到什么趁手的武器,就连条多余的被巾都没有。 杜子淇只得将那床帐扯了下来,撕成条状搓成了绳子备用。那小丫头此时想必已经被打得皮开rou绽,就算没死也去了半条命,说不得他得将她负在背上背出相府。 杜子淇将那自制的绳子在怀里放好,又打开衣柜找到今早那小丫头放在那里的钱袋,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从他的皮带袖口上弄下来的晶钻。杜子淇将这些也放在怀里收了,到了外面要是给小丫头治伤,说不定还要这些救急。 收拾妥当后,杜子淇站在窗边凝神静听外面的动静,片刻后才迅速闪身出了房门。贴着墙根,借着阴影的掩护,伏腰疾走,在一处墙角站定,停了片刻,便犹如游墙壁虎一般地上了墙头,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而在杜子淇的料想中应该满身是伤的楚非绯,正在瑞苑的小厨房里看着一个朱红色的鸣沙砂锅出神。 今天上午的那场风~波,在夏少元的有意淡化下,老太太连详情问都没问,就吩咐人将秀菊打上二十大板,待明日再找人领将出去。 秀菊在老太太面前好歹也是尽心伺候了三年,老太太竟然一点情面也没讲,连面都没见,就处置了。 满屋除了蔡嬷嬷面无表情外,众位大丫鬟老妈子,都是脸色惨白,方才惊觉这相府将来还是少爷的天下,而她们原来仗着老太太的势,压少爷那边的人又是多么的不智。 原本楚非绯当着老太太的面将锦盒捧给夏少元,她的差事就算完了,却又被夏少元借故要她沏茶待客给叫去了明园。老太太像是巴不得将她送给夏少元似的,笑眯眯地连声说好。 明园那间水榭竹屋里,夏少元和六王爷煮酒论诗,谈得好不尽兴,楚非绯在一旁心不在焉,眼光频频地看向那案上的锦盒,恨不得此时就上前掀开好好看看,如意上那么明显的裂缝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