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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本书倒给了他大大的惊讶。 里面的图画上粗笔画着两个人打架,很暴露地画出了关键地方。下面还提了一首春诗。师傅认不得字,但水风认得,他在十五岁以前除了和师傅有必要地下山,几乎每人风雨无阻地到山脚下得徐秀才家学着大字诗词等。 所以意思还是看得懂的。他一下合上书,脸都红了一半。 管厨房的小姑娘看着水风走过来,一双眼睛都亮了。她热情地打招呼,“水风哥哥,还有这一道素菜就好了。” 水风颔首,并不做答,一副很高冷的样子。小姑娘忙着炒菜,没有太留意到水风的异样。水风站在炉灶旁边,熊熊火焰映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一片深幽。手里的书被他捏成一卷。 但是他犹豫了,他应该把这本书扔进火里去,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强大的好奇心却让他有点舍不得把这本书扔进去。 扔还是不扔,这是一个问题。 小姑娘盛好了菜,看着水风拿着一本书站在炉灶旁边,好奇地问:“水风哥哥,你这是要干嘛?”她的目光停留在书上,水风咳了一声,反手往后连带着书。 “没什么,你煮的菜很不错。” 小姑娘一下红了脸,被夸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水风道:“我去叫师傅吃饭,你去收拾一下吧!” 小姑娘高兴地点头,“水风哥哥,快点去。我等你们。” 转过头去,水风轻呼了一口气。 这本书到底该这么处理?水风苦恼地想着,想着想着脸就红了。就不应该乱捡东西的,但是他内心深处却又有点渴望。这也就是刚才为什么他没有一把就将书扔火里烧了的原因。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师傅的屋门口,水风礼貌地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喊了几声师傅,仍然没有反应。于是他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淡淡的玫瑰花香在屋子里悠长,淡淡的热气从屏风处飘出。 水风一眼就看见睡在床上的师傅,睡容安恬,很显然是被累着了。她身上只披了一件素白单衣,应该刚刚沐浴出来。 水风忍不住走近,那张让他动心的脸更加清晰。 她不说话的时候和认真的时候真的让人觉得就像是从天宫里走下来的仙人;她笑的时候总显得那么神秘悠远,让人难以琢磨;但她睡着的时候,就好像把自己的所有都摆了出来,全心全意的依赖和放心。 水风低头蹲在床头,认真地看着他。心悸动个不停,她唇朱色,什么东西也没有往上涂,但是水风已经觉得很漂亮。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地浮出了那本书里的东西,他沿着她细腻白皙的秀颈往下探去,锁骨如玉勾出妙人风流,白色的衣襟深处不知藏些什么。 水风一下回过头,一张脸红如火。他这是在干什么,居然对师傅想入非非,而且还是那么龌龊的神情。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山月有转醒的痕迹吓了他一跳。最终她也只是翻身一下,水风的心跳急促,然后平缓。 水风苦笑,一点旖旎心思也没有了。他记起了自己的目的,往好退了几步,离 山月比较远的距离,捂着耳朵大声喊道:“师傅——” 山月被惊醒了,她一下坐起,捂着小心脏看过去——少年一身白衣,是水风。“水风,你又发神经了吗?这么每次叫我都非得以这种手段,就好像叫不醒似的。”她狐疑地看了看水风,问道:“你很热,脸怎么那么红?” 水风摸着自己的脸,不回答也不肯定。山月见他不答,从旁边扯了一件长袍穿上,完全没有避讳水风的意识。这也是这么多年习惯了,一时半会也该不了。 水风低着头,道:“师傅,该用晚膳了。” 山月扣上扣子,取了木梳梳了头发用带子绑上,随口答道:“好了,走吧!”她转过身来,笑脸盈盈,看得水风失神。 最终那本春样子,水风还是每舍得扔,而是压在床板下。 萧姓人突然送来了许多的治虚火的药材和书籍东西等等。让本来心里有点不舒服的山月都难得地在水风面前夸他的好处。水风不说话,但也明白他一片苦心。因此每次萧姓人找话说的时候也都平和地答了,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介意跟他多说些话。 萧姓人很高兴,水风很高兴,山月很高兴。但是每过多久就出了一件不高兴的事。那天午后,静航观难得地闭门一日,除了山月师徒两人,也只有萧姓人在观里。 山月知道他是来找水风的,所以就让水风陪着他,自己去睡觉了。 萧姓人难得整天地和水风在一起,有试探他的意思。他自己是知道水风是他的儿子,可水风却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爹爹。 因此,今天他想委婉地说一说。一大早就一个人过来了,表示自己的诚心。 他们下着一盘棋,水风棋艺一般,萧姓人也是一个臭篓子。因而两个人的重点都不是在下棋上面。水风大概知道萧某人的身份了,最近他一直这么讨好自己,不是亲人?那他眸中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当时凉亭,荷花盛如火,远处的蝉鸣声也传了过来。水边清凉,微风一卷,无限悠然。 水风落在一子,萧某人说道:“水风,山月真人曾经说你……” 水风抬首,道:“?” 萧姓人想想到这里,就觉得有点心酸。这是水风的伤疤,应该是吧!他不是很想说出来,但又不得不问。 “你是真人捡到的孩子。” 水风还以为他想说什么,原来是这个。他也不是非常在意,起码现在。如果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扔掉了他,他也不可能会遇见师傅。从某种方面来说,他觉得自己未尝不是幸运的。 “是的。我是师傅从河边捡到的。”水风轻描淡写地道,看着对面的男人,“那又怎样?” ☆、第116章 无节cao童颜女师傅VS软糯cao心小徒弟(十) 萧某人定定地看着水风,好久才说了一声。“水风,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爹娘是谁,在哪里生活着?你难道就不想去见他们?” 水风落下眸子,又落下一子。“萧施主,为什么要问这些?” 萧某人迟疑了一下,棋盘上黑子已经把白子的活路给完全阻挡,他输了。他看着棋盘,突然豪爽地笑了,笑得水风莫名其妙。 “我只是好奇而已。”帝王的自尊不允许他如此在意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萧某人站起来,望着荷塘道:“这么多年,你会不会觉得孤独?”近乎喃喃自语地说着,水风的心被他这一句话给击中,他自然觉得不太舒服。 孤独,肯定是有的。但是有师傅,他从来没有孤单。水风把棋子放进石碗里,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那么萧施主就没有孤独过?水风曾经因为自己被抛弃而自卑,师傅告诉我,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