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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青青紫紫。他身后,是两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一个白发苍苍但精神十足,一个满脸严肃,双手负载身后,长身而立,看上去像一个普通的严谨老人,但夏雨心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凌冽的剑意。 此时,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拽着苏问之的衣服,似乎是想把他从柱子上拔下来。 白发老人哼道:“小伙子,老夫听说你是神医,想摸摸你的医术如何,要是老头子我心情好,随便指点你几下,就是你几世都修不来的福气。你一副我要对你做什么的小媳妇模样作甚。” “小媳妇”苏问之抱柱子抱得更紧了,哭喊道:“方才你们也说只是想看看我的武艺,然后就揍我揍成这幅样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还有那些忘恩负义的,亏我平日里替你们治病疗伤,关键时刻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主子你在哪里,再不回来,你就看不到问之啦!” 剑意老人闻言,皱眉斥道:“男子汉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说着身上涌起浓烈的剑意。 惯会趋吉避凶的苏问之委屈地咬住唇,小声嘟囔道:“你们一把年纪仗着武艺高强,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还不许别人哭,还要不要脸了。” 两个老人何等境界,自然是将他的话听了个清楚,白发老人拽着他衣服的手改成揪他的rou,剑意老人脸一沉。 苏问之立即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正想大声求饶,不经意瞄到门口,立即变成了哭诉:“夫人,救命啊!” 那声音凄惨至极委屈至极,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两个老人闻言转过头来,看见门口的两人:“……” 夏雨心:“……” 萧庭月嘴角勾起,一脸看好戏地望着他们。 白发老人率先反应过来,双手放到苏问之肩上,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方法,轻松地将他从柱子上扒拉下来,还体贴地替他拍了拍凌乱的衣服。然后瞬间恢复了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 苏问之只觉浑身僵硬了一瞬,便失了力,待他再反应过来,已经平稳地站到地上。抬头看向夏雨心,简直就如见到娘亲一般,红着眼扑了过去:“夫人,您终于回来了!” 眼看着终于要扑进“娘亲”温暖安全的怀中,然后,他便被萧庭月一个巴掌又拍回了对面的柱子上。 …… 半个时辰后,客厅里,四人相对而坐。苏问之站到了最安全的地方,夏雨心身后。 两个老人紧紧盯着夏雨心,看得夏雨心心里有些发毛,萧庭月淡定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白发老人拍腿道:“目光清澈,端庄优雅,从容镇定,这丫头我喜欢。” 剑意老人面无表情:“嗯。” 萧庭月:“这是我媳妇,用不着你们两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家喜欢。” 夏雨心:“……” 两个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行将就木”老人:“……” 客厅里瞬间杀气弥漫,凝如实质,萧庭月以一对二,居然毫不势弱。 屋子里唯有夏雨心这里才是安全之地,苏问之哆嗦着更靠近她,瞬间发现主子的杀气分了一股到自己身上,割得他脸上生疼,立刻又站回了原地。 主子有了媳妇忘了属下,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吗! 两个老人和萧庭月分庭抗衡,不分伯仲,白发老人先耐不住拍腿气道:“你个不孝徒子徒孙,我们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如今翅膀硬了,就嫌弃我们行将就木了。” 剑意老人冷哼。 早已猜出几分的夏雨心面不改色,只是对传说中的无量老人和天机子有些破灭。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苏问之听到“徒子徒孙”,豁然睁大了眼。原来这就是养出自家奇葩主子的师祖师父,不愧是师徒,都是奇葩。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萧庭月挑眉:“您似乎记错了,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老才对。” 莫名听出几分酸楚的夏雨心和苏问之:“……” 白发老人,也就是无量老人面上有些僵硬,剑意老人也是天机子冷了脸,手狠狠拍在茶桌上,桌子瞬间变成了粉末。他一跃而起,以手为剑,攻了过来,同一时间,萧庭月腾身而起,两人战到了一起。 同样的招式,同样凌厉的气势,刚开始就直接进入高潮。屋中的陈设在两股气场不断碰撞中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支离破碎。屋中唯有夏雨心所在之处风平浪静,无量老人丝毫不受影响发丝都没晃动一下,苏问之不敢再靠近夏雨心,只得抱着头趴到地上。 两人越战越酣,畅汗淋漓,屋中除了无量老人和夏雨心所在之外都已成为了废墟。柱子晃动,瓦砾哗哗往下掉,墙壁地面崩裂。 夏雨心看得兴致高昂,没想到萧庭月的武功竟高至如此。无量老人见她不仅不怕,眼中还透着兴奋,不禁点点头。他们无神谷的媳妇,就应该泰山崩于前色不变才是。 两人久不分胜负,天机子目光微眯,手上动作突变,一个大招倾泻而出,同一时刻萧庭月挥出了相同的招式。 夏雨心正看得起劲,突然眼前一闪,已被搂入怀中,瞬间飞出了屋子。几乎同时,无量老人和天机子也落在了他们身边。 身后传来轰隆声,原来两人最后的大招对大招直接弄塌了屋子。 夏雨心正觉得好似漏掉了什么,就听见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主子…”声音噶然而止。 夏雨心:“……”原来忘了苏先生。 一个时辰后,另一间客厅,五人相对而坐。 这一次,苏先生待遇好了一些,有了舒服的座位给他摊着,还是家主大人亲自给挪的。 因为实在是太惨了!萧庭月把他从废墟中翻出来的时候,原本就被揍得脸上花花绿绿的,浑身上下更是没完好的地方了。尘埃裹身,像是刚去地里滚了一圈似的,头发凌乱,衣衫褴褛,脸上,手上诸多伤口,鲜血汩汩而下,时不时虚弱地□□一声,看着甚是凄惨。 不过此时却没人理他。 无量老人清了清嗓子不满道:“不孝徒孙,看见师祖师父,不好酒好菜孝敬,有你这样跟师父动手的吗!我们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吃了几年的草,原以为出谷来能在据说钱很多的徒孙这里蹭吃蹭喝,结果来了几个时辰,他们连口水都没喝到。 天机子脸更冷了。 萧庭月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幽幽道:“本来是有的,如果你们不把这里的人都吓跑的话。” 无量老人面色再次僵硬,半晌咳了咳,转头看向夏雨心,脸色瞬间反转。 “呵呵,徒孙媳妇,我是师祖啊。” 天机子在一旁咳了一声。 无量老人瞥了他一眼,回头对夏雨心道:“我旁边这个木头是你们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