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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了。 理智告诉她,不要打扰他休息,他第二天会有很多很多的工作。 但是她真的很想他,很想很想。 就在她还在纠结犹豫的时候,她的手机屏开始闪烁了,她正想念着的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在屏幕上忽闪忽闪的。 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怎么就能这么合她的心意呢。 “喂,小沁,到了吗?”刚接起电话,关衍清朗好听的声音就跨越千山万水而来,那声音清晰得仿佛他就在她的身边。 “嗯,到了。”陶沁的声音很轻很软,撩得关衍的心痒痒的。 这段时间陶沁一直在他身边,两人总是呆在一起。好不容易确定关系了,媳妇儿又要出远门工作了。 他很想跟着,但是又架不住年底风华繁忙的业务。 “想我了吗?”关衍低声问道,不管媳妇儿答案是什么,反正他是想她了,很想。 “想了。”分离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是很难熬的,哪怕时间很短暂。如果能选择,她就想呆在南城跟在他屁股后头做只快乐的小米虫。 “有多想?” “很想很想很想。” “很想很想很想是多想?”饱受相思之苦的男人依旧不依不饶,一定要千里之外的女朋友量化这个想念。 怎么就那么幼稚呢?但不知是因为距离让自己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对关衍的思念,还是巴黎的夜色让她的心更加柔软,她难得的没有取笑调侃他。 反而在思考了一阵之后,很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们离月亮的距离有多远,我就有多想你。”她软糯的情话就像一道道绝美的音符在关衍耳边响起,将他的心安抚得妥妥帖帖。 他笑得很开怀,那爽朗的笑声在夜幕中即便是隔着电话也让陶沁觉得幸福。 她甚至可以凭空模拟出他开心的模样,那样的俊朗,那样的阳光。 “嗯,但是我想你始终都比你想我要多一点。”电话那头的男人很笃定的说。 “怎么还不睡觉?”陶沁轻声问道。 “媳妇儿出门了还睡什么觉啊?还不抓紧时间出来high”深情坚持不到三秒,某男朋友又开始皮痒了。 “关衍,你是不是一天不挨揍你就皮痒哈?你给我记着。”她的男朋友,关衍,就是破坏气氛家的祖师爷爷。 “皮痒怎么了?你还能现在就飞回来揍我?别傻了,远水救不了近火。”某人还在不怕死的挑衅着自家女朋友的底线。 “是吧,我现在就给几个堂哥打电话,说我的男朋友背着我在外面鬼混,吃干抹净就想不负责。周家的男人们,你知道的。哼哼。”想找打是吧,她就成全他。 关衍囧,憋跟他提周家的男人,一提他就头疼。他只要一想到以后要面对宠妹,宠外甥女,宠外孙女的周家男人们,他就真的很想去死一死。 更何况,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呢,到嘴的媳妇儿就飞走了。 真的飞走了,坐飞机飞走的。 “别,其实我是想你想得睡不着的。”他其实不是向周家的男人低头,他是真想自家陶小沁了。 事实真的是这样的。 “刚才谁说要抓紧时间出去high的哈?野花总是比家花要香是吧?”这下换女朋友不依不饶了。 “陶小沁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媳妇儿那是美得天上有人间无的,外面的野花怎么能比呢?家有小仙女还出去鬼混,那男人不是傻就是有病。” “那你是傻还是有病?” “我是有病,相思病。” 面对自家男朋友的贫嘴,陶沁实在是绷不住的笑出声来。 怎么就那么会耍宝呢,更可怕的是,她还觉得很可爱。 她想,病的那个人不仅仅是他,还有她。 不过刚刚好,这样就更加般配了。 “是吧,那我帮你call医生吧。” “不,不,不,你,才是医我的药。”关衍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如果爱情是种病,那你就是我的药。 虽然我不知爱情从何时而起,缘何而起,但是我爱你。 “关衍。”突然又被女朋友点名,关衍忍不住的心底一抽。 该不会又要挨训了吧。“嗯?” “我很高兴是你。”我很高兴,当我决定从头开始的时候,就能遇见你。我很高兴,上天为我准备的那个人是你。 世界那么大,可是我还是遇见了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第40章 她的心意 长时间的越洋电话暂时舒缓了她对他的想念, 放下已经因为通话时间过长而有些发热的手机, 她安静的坐在床上发呆。 她男朋友真的超好的,虽然有时候真的很欠揍。 但是她发现,他欠揍的那一面似乎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才能见到。 比如说他的好兄弟,比如她。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愉悦, 这种被喜欢的人特别对待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呢。 就好像怀揣着一样别人都不知道,但是却价值连城的宝藏。 关衍说,她是他的药。 其实不是, 他才是她的药。 因为他, 她克服了厌食症,开始期待和热爱食物;因为他,她开始正面思考问题,回到法国坦然的面对母亲和那三场未完成的演奏会;因为他,她勇敢主动的迈开第一步去见外公, 甚至想着带他一起去看爸爸。 她的每一个进步, 不过是因为她知道他会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保护着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笃定,但她就是这么笃定。 就像现在,他明明在很远的地方,但她依然觉得安定。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 她轻轻的摘下手上戴着的挂着念字的银色手环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就拿衣服进了浴室。 因为心情苏畅,她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泡了很久很久,等她出来的时候, 她的母亲已经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环。 她脸色微变,连头发都来不及擦干就大步走到母亲面前,摊出手。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她的声音很清冷,但怒气却是那样清晰可见。 穿着精致黑色礼服的女人姿态优雅的坐在沙发上,保养得十分漂亮的手摩挲着这个银色手环。 “小沁,mama同你说过,女孩子要过精致的生活,为什么要带将这种一眼看上去就很廉价的首饰在身上?”仿佛未曾察觉到女儿的怒意,周玲看着手中的银饰说道。 “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母女两人节奏永远无法达成一致。 她在说,她不该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碰她的东西;而她还在坚持,她不应该不听话佩戴这些廉价的首饰。 “东西是你的没错,但是作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