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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看完电影送她回家,到了楼下,在车里陪她说了会儿话,结果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就……亲上了。” 任平生难以置信地睁了睁眼,惊诧的眼神里很好的隐藏住那抹微不可观的羡慕:“这就亲上了?” 顾谦点点头,可紧接着又哭丧着脸,看着任平生道:“坏就坏在我们都太投入,太激烈,然后…我下巴上的纱布就被蹭掉了……” 任平生:“……” 所以说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眼里的羡慕嫉妒瞬间统统熄灭,转而沁出浓郁的幸灾乐祸,使劲儿憋着笑,摇了摇头感慨:“啧啧啧,当时得多尴尬啊?” 顾谦:“……” 得不到安慰反遭嘲笑,顾谦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冷嘲热讽,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他耸肩摇头:“良心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我都没有!”然后拍了拍顾谦的肩,笑眯眯地问他:“悟出来了吧?碰瓷儿是不会有好下场滴~” 说完刚要起身,手臂忽然被顾谦一把抱住,耍起了无赖:“我不管,你得帮我,我活了三十二年,喜欢个妹子不容易,你忍心看着我的终身幸福就这么‘刺溜’一下打水漂了吗?” “该,让你欺骗人姑娘感情。”他甩了甩手臂,没能将这块牛皮糖甩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牛皮糖死不松手,交缠的手指又扣紧了一些,辩驳道:“我只欺骗了她,没有欺骗她感情,我对她是认真的,否则也不会想出这么一损招儿缠上她。”说完依旧耍着无赖,蛮横地晃着他的手臂:“平生,生生,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不然下次你离家出走就别再来找我了!” 任平生被他的强行撒娇恶出一身鸡皮疙瘩,万分嫌弃的推开他贴在手臂上的脸:“啧,别抱这么紧,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他又甩了甩,依旧挣扎不开,简直没了脾气,最后妥协叹道:“成成成,只要你放开,我立马给陆酒酒发信息。” 牛皮糖应声松开他的手,纯良无害的冲他笑,他鄙夷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呸’了一声才无奈地掏出手机,给陆酒酒发了一条微信—— 【把你家地址给我,下班了我去找你!】 … 陆酒酒自收到这条微信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紧张,期待,焦躁,不安的各种情绪里,明知道他肯定是为了顾谦才来的,可自己那颗不争气的心就是控制不住地砰砰乱跳。 她必须静下心来,于是选择看书,结果连书拿倒了都浑然不觉;扔了书又选择弹琴,一曲弹得曲不成曲调不成调,连不通音律的姥姥都在外面喊:“你到底是腿瘸了还是手瘸了?” 最后,当门铃响起,房间里的人以‘金鸡独立跳’冲在所有人前面的时候,一家子似乎都能猜测到门外的人是谁了。 原以为和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谁能想到出院的第二天傍晚,人就拎着两袋子水果站在她家门口。 脱下白大褂,他穿的依旧是纯白色衬衫,配了条黑色休闲裤,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隐隐约约能看到两条凹陷秀气的锁骨,气质依然是禁欲撩人。 他将两边的袖子挽到臂弯处,因着一手提了一袋水果,露出来的手臂经络微显,条状的肌rou也稍稍鼓了起来,陆酒酒瞥了一眼,无端心悸,忽然有点明白男性荷尔蒙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任平生毕竟是第一次登门,多少有些局促别扭,收敛了平日里的散漫,难得温润一笑,冲有些愣怔的陆酒酒说:“不打算让我进去吗?” 陆酒酒回神,慌忙将视线从他手臂上移开,无意识咽了口唾沫才偏开身让出一条道,做了个请的手势:“请,请进。” 他刻意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跨进屋,却陡然对上后面三道‘我早就看穿一切’的目光,脸上淡定的笑容一下子卡了壳…… 坏了坏了,应该让顾谦也跟着上来的,他心想。 将水果放在面前的矮几上,弯下腰又直起身,才小心翼翼开口道:“姥姥,叔叔阿姨,我…找酒酒有点事,带她去楼下吃个饭不知道方不方便?” 陆修远皱了下眉,不是很赞成:“这天都黑了呀,不如就在家里吃,有事就在家里说好来……”还没说完,汪家珍一个严厉的眼神杀了过来,后面的话,他瞬间吞进了肚子里。 骂了他一句“不解风情”汪家珍转头又笑容满面的对任平生说:“平生啊,就我和你mama的关系,对你自然是放心的,不过吃完饭谈完事还是早点回来,毕竟是晚上,你们现在还没名没分,让人说闲话就不好啦。” “我知道的,阿姨。”任平生点点头,随口应道,忽而神情又顿了下,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扶着陆酒酒进了电梯,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和汪家珍的一番对话,仿佛是说他和陆酒酒迟早会有名有分一般。 当时随口接的话,没细想,现在一回味,觉得自己稀里糊涂就默认了什么,总有些不畅快,他不禁皱眉‘啧’了一声,很懊恼。 陆酒酒闻声斜眼瞟了他一下,抿抿嘴没说话。 他抱胸靠在电梯后壁厢上,也看了她一眼,发现从见面到现在她都没怎么吭声,有点诧异,于是又看着她,忍不住调侃:“今天挺安静哈?” 陆酒酒把头偏向另一边,没精打采,声音也懒洋洋的:“没什么想说的。” 任平生眉目凝滞了一秒,一时嘴欠,笑着说了句:“昨晚不挺能白话的嘛,怎么今天就没话想说了?” 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节奏,很容易就让陆酒酒心里来了气,漫上一阵委屈,咬咬牙,愤然道:“因为说得再多人家就当改个小学生作文,我何必自讨没趣?” 说完转身侧靠着壁厢,背对着他,一副不愿再搭理他的模样。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莫名其妙就闹起了别扭,任平生也很茫然,他微微直起身,目视前方,负气道:“改了昨晚那种聒噪的毛病也好!” 这话什么意思? 不让追了的意思! 陆酒酒扁扁嘴,不知怎的,眼里瞬间就弥漫起一层水雾。 … 顾谦在小区楼下等得直跳脚。 明明任平生上去不过十几二十分钟,他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不知道满怀希望的张望了多少次楼道,又失望绝望地回头,最后才将慢吞吞的两个人盼了出来。 陆酒酒拄着双拐走在前面,任平生跟在后面,虽然双手插兜,一派闲适的模样,眼神却一刻不离地锁在陆酒酒身上。 顾谦歪了歪脑袋,有点疑惑,没多想就匆匆迎上去,扶住陆酒酒,然后嗔怒她后面的人:“不是你病人啊,扶一下要死?” 双手插兜的人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努着嘴指了下她的拐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