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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催你立马结婚,你好歹谈恋爱的想法要有吧?” 任仲齐越说越来气,声音不自觉的就提高了许多:“有人打算靠近你就给人骂跑了,也不学着调整自己的情绪脾气,整天吃了□□一样,说不了三句话就嚷,不知道像谁!” 任平生在这边眉梢略挑,心想反正不是像我妈就对了。 那边停顿歇了一秒,喝口茶,润润嗓子,继续恨铁不成钢的骂:“你不是小孩儿啦,那些和你同龄的同学朋友结婚的结婚,生娃的生娃,你红包送得不手软啊,就没想过回本?那么多人,就单单落了一个你,不思进取什么想法也没有,你要干嘛,真想出家当和尚啊?” “您还真说对了!” 他无缘无故被训一通,也气不打一处来,存心想气一气他老子,于是破罐子破摔的顶了一句:“我佛慈悲,任施主您就别再打扰老衲清修了成不成?” 啪一声,电话被挂了,任仲齐在这边气得差点没心肌梗塞,最后也一把将手机磕在桌上,连茶杯也震出砰地一声。 “狗东西,活该找不着对象!” 任平生挂了电话,点开微信群,爬了半天楼,还没看完就把手机扣在办公桌上,动作如他老子一般潇洒霸气。 越想越气,病历写到一半也没心思继续了。 都怪这个陆酒酒,有什么话私下说不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现在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不知道要给他招多少麻烦。 他嚯地一声站起来,连带着椅子往后挤开,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个陆酒酒,非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他将签字笔扣在胸前口袋里,牵牵衣摆,拉拉袖口,整装待发。 … 气势汹汹的冲到病房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的,他敲了敲门,然后轻轻推开—— 病床上空空如也。 这大中午的,人呢,脚都瘸了乱跑什么? 他跨步进来,看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还在,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他过会儿再来好了。 正欲转身,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哗哗水声。 紧接着,是汪家珍不遮不掩的大嗓门:“陆酒酒,你胸是不是下垂了?” “怎,怎么可能啊!”某人惊慌失措的解释:“是有点驼背显的。” 汪家珍啪一声拍了下她的背:“形体怎么学的,站直了,还没男朋友胸就垂了可怎么办?” 陆酒酒恼羞成怒的吼:“都说了不是啦,左岚都说我最好看的就是胸部了,你看看,坚.挺饱满,圆润弹性,乳.晕粉嫩诱人,樱桃精致可爱,我自己看着都想咬一口。” 任平生:“……” 他都听到了些什么? 怕是要去耳鼻喉洗洗耳朵! 此时此刻,若真有那个胆子,他绝对会冲里面的人大吼:神经病啊,大中午的洗什么澡,洗澡就洗澡,谈什么垂不垂这种尺度大开的话题,门也不关好,嗓门还那么大,走廊上来来往往都是人,不要面子的啊? 而最最让他气急败坏的是,某人大言不惭,不惜花费华丽辞藻自夸时,他特么的脑袋一抽,竟然可耻的有了画面感…… 明明是自己思想有点歪,可,可他怎么觉得那么憋屈,仿佛被人调戏了一下,简直想骂人! 女流氓,这就是个女流氓! 他十分不屑,不耻,所以打算拂袖而去来表达自己发自内心的鄙夷。 愤然转身,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赵静怡站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瞅着自己儿子,脸上从平淡转为不可置信。 “你莫不是变态了,偷听人姑娘洗澡?” 任平生:“……………卧槽!” … 他今天早上,六点起的床,开车到医院的时候七点,没有迟到,还有半个小时吃早点,他很高兴。 吃早餐的时候,还被老板娘夸长得帅,后来趁电梯没人,对着身后的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今天确实很帅。 愉悦地到了办公室,换衣服,大交班,科室交班,查房…… 到此,他这一天的心情都是美美哒。 然后,就见到了倒霉催的陆酒酒—— 其实今天的天气不算好,虽然晴空万里,但是气温太高,很热,让人很暴躁,胸腔里像窝了一团火,浇不灭,也点不着。 面对赵静怡,他愣了十几秒,才知道用一句非常严肃的“瞎说什么,我来看患者的恢复情况。”为自己辩解。 以他一贯的尿性,这个说法是绝对站得住脚的,所以赵静怡也没过多怀疑,心里反倒恍然掠过一丝叹息。 他要真对女人洗澡感兴趣,也算是开了窍了,那她和他老爸也不至于cao碎了心还没人领情。 赵静怡正打算趁机数落他几句,浴室的门哐一声适时打开,陆酒酒低着头,单脚咚咚咚地跳出来。 凉拖上全是水,随着挤压,鞋底也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在地面留下一串形单影只的鞋印,怎么看怎么惊险。 任平生不自觉拧起眉。 作者有话要说: 耍流氓不是女主的错吧? 来来来,收藏走一波不啦? 第7章 忽然后背被人怼了一下,赵静怡轻斥他:“死人啊,不知道扶一把?” 陆酒酒闻声抬头,才发现房间有其他人,咦了一声,待看清他俩,随即笑眼弯弯,热情的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进来。”深怕暴露什么,任平生抢着答。 赵静怡随手将水果放在柜子上,笑着说:“我过来看看你,腿怎么样了,还疼吗?” “哦,昨晚有点,今天还好。”陆酒酒皱皱眉,然后朝浴室里给她泡衣服的汪家珍嚷:“妈,有人来看我啦。” 嚷完又咚咚咚地继续往床边跳,任平生犹豫一秒,出于医者仁心还是大发慈悲的伸了一只手过去,撑住她的手臂,语气不善的责备:“洗澡不能等两天,开着空调又不会出汗,我不是交代过你伤脚不能沾水?” 陆酒酒站住:“伤脚没沾水。” “还狡辩?” “真没沾水,一滴都没沾。”怕他不信,她挣开他的搀扶,手掌穿过受伤那条腿的膝盖,捞起腿往上一掰…… “嚯一!”她得意的吆喝一声,那条瘸腿直接抬到了脸侧,举过了头顶。 陆酒酒:“我是这么洗的!” 任平生:“……” 她这动作十分标准到位,旁边赵静怡眼都看直了,惊喜鼓掌,赞不绝口:“哎呀酒酒你太厉害了,还会压腿啊?” “我妈是舞蹈老师,跟着学了几年。”她越发炫耀的将腿又伸直了点,眼里带着笑意,亮晶晶地盯着任平生。 任平生刻意忽略掉那双眼里的璀璨夺目,牵牵嘴角,刚要嘲讽她像玩杂技的,汪家珍就从浴室里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