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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腾着受伤的翅膀,踢蹬着纤细的黑爪。 借着窗外的月光与路灯光,白夕看清了角落里发出怪声音的东西原来是一只乌鸦。 “ 怎么会有乌鸦?” 白夕皱眉想着,刚自问出一句,就被打在耳根子上的一阵阴风晾凉抓住了注意力。白夕转身,看见窗户竟然是打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小女孩是否真的存在并没有给一个真的定义。她可能是附近玩的孩子,向白夕跑去只是偶然;她也可能是存在于白夕脑海里的幻想,模糊记忆里的那个小白夕。然而不论这个小女孩究竟是白夕所产生的幻想,还是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孩子,白夕对她的反应都是一样的。白夕一开始会紧张,疑惑,却有些好奇地盯着她看。就好像她想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地带着探知的好奇。 但是,当女孩子的脸就要被她看清的时候,白夕便猛地回头不愿意再看地狼狈逃走。这证明了对于那段记忆,她一直都是保持着逃避,排斥的态度。 想要知道答案,却同时又在排斥答案。 ---------------------------------- ps:刚发现自己在6月29号时候说要五万字完结,结果一看存稿箱排到了7月17号…然而依旧没有完结……(确认过眼神,这是个五万字完结不了的人) ☆、第六十六章 白露的日记 窗户怎么开了? 检查过房间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后,白夕放下手中的砧板,走到窗前,伸手拉过把手,关上了窗户。在玻璃随着她的拉力而关合的时候,借着屋内的灯光将一个人的模样倒影了出来。 她长发过肩,双眸剪水,眼角的一颗泪痣更为点睛之笔。 白夕被玻璃上的人影惊住,她猛回头,喊一声:“ 秋水!” 然而,身后并没有任何人。 难道自己看走了眼?白夕皱起眉头,眼神带着警惕地再打量一圈房间,确定屋子里真的没有第二个人的时候她才挪开自己的脚步。 白夕走过书桌,准备捡起地上死乌鸦的时候眼睛落在了一旁的书桌上。 这是jiejie以前学习用的书桌。白夕的手顺着摸向书桌的表面,似乎还能感受到jiejie的温度。这么多年,白夕一直锁着这间房间,一半是因为她不能接受jiejie的事情,一半是因为她渴望着觉得有一天jiejie会回来,和她说一切都是假的。想着,白夕闭上了眼,干涩的喉咙下咽了几下,伸出手,缓慢地拉开第一层抽屉。 长久不开的抽屉在被拉开的时候发出木头与轨道摩擦的声音。抽屉里,是白露的日记本。白夕站着,垂眸看着那本粉色带锁的日记本久久,终伸出手,拿起略覆盖着木灰的本子。 精致的粉色本子是每一个女孩子心中的梦,也是让她们敞开心扉,记录下小秘密的花园。白夕看着本子,想起来以前自己总会想要偷看jiejie的日记,结果都是被她发现,责说一顿的日子。白夕的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她翻过日记本。粉色本子的背面被贴上了一张镜面贴纸,将本前人的模样映照出来。 看见贴纸中人的样子,白夕原本温馨笑起的嘴角在一瞬间僵住,所有的笑容也在眨眼间冻结。 那是秋水的脸。 白夕吓得手一抖,丢掉了日记本,向后一退的时候眼神惶恐地看向四周。 “ 啪嗒!” 一声,日记本掉在地上,磕掉了装饰性的小锁,翻开到了书签夹着的那一页。 慌乱未定的白夕的眼神被日记中的内容吸引,她迟疑了片刻,凑了上去,看见日记里是一拍清秀的小字。 “ x月x日,晴。 今天真的是我第一次庆幸自己读的是心理学。不过也可能因为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注定,老天指引着我去读心理学,也许就是希望我能帮得了夕夕。” 一页上,只有简单的两行话,却足以让白夕觉得奇怪起来。 帮我?帮我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白夕翻开了下几页。 “夕夕的病好像有些严重了,虽然爸妈又带她去看了几次医生都没有查出来,可是我觉得是她的那些人格开始变得聪明,知道隐藏自己。我不能让夕夕这样下去,我一定要治好夕夕。爸爸的态度已经摆明了,我劝不了。明天我要去说服mama,让她将夕夕送到正规的地方治疗。” 越往下翻,白夕的眉头皱的越紧。 “ 妈好像知道夕夕的事情,可是她却并不在意。妈今天问我:如果夕夕生病了,是不是自己就不把她看作meimei了?将她看作家人,就应该是不管怎样都去爱她。而不是这样强迫着改变她。 妈的话很奇怪,好像是在和我说假如夕夕被治好了就不再是夕夕了一样。” “ 今天秋水又出现了,我看见她在安静的画画。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是我知道那不是我meimei。我不能指望爸妈了,我要自己将她送到疗养院去。” 白夕的手颤抖着翻过下一张,却看见那一页是空白。 怎么空了? 白夕急于想知道之后事情的急迫促使着她动作粗暴地接连着翻撕过十来张,白色的纸张被一页一页翻过的时候,一个一闪而过的红色印记让她的眼睛定格。白夕翻回到那一页,看见洁白的纸上是用红笔有力地写的几个字: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红色的笔记写的很深,笔锋的地方甚至划破了纸,印在了第二面。 这些是什么?白夕的身子向后一顿的时候瘫软在地面上。 jiejie的日记,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白夕的心里很乱,无数的疑问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张不透气的网将她的大脑一层层的裹紧,挤压。白夕恨透了这种大脑被蹂||躏,挤压的感觉。白夕一把合上日记本试图停下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然而日记本被的镜面贴纸再次映入她眼帘的时候带着比过刀刃锋利的光,刺进她的眼球,割破了紧捆着大脑的网。 所有的猜测与压抑在一瞬间得到地释放让白夕猝不及防。她一口呼吸没有来得及喘就如同被人打中了后脑勺一样地两眼一黑,倒了过去。 不知道晕了多久,落枕的酸痛感从后肩传来,将白夕再次惊醒。 迷迷糊糊中,白夕翻了个身的时候觉得身下异常坚硬冰冷,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地上。而在她眼前,是一只被放大了死乌鸦。 带着腥臭的黑色羽毛随着自己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左右摇曳。 “ 啊!” 白夕大叫一声,迅速弹起来的同时,向后连退了几步,却因为退的太急,一下撞到了身后的画架。重心不稳的画架顺着受力的方向摇晃了两下,朝着白夕倒砸过去。 “ 咚!” 一声,是木头画架砸在白夕后脑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