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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鞭,转身将凤鸣护在身下,竟是要以几身硬扛! 秦湛见状,眼波微动。 就在此时,凛冽寒气似冬季袭来,秦湛略退一步,回首便见道子手握眠冬,对准几乎要将凤鸣凤舞迫至绝境的一剑,淡声道:“剑式,第三。” 万千剑锋止于眠冬骤冷剑气前,轰然而碎。 凤鸣见到了前来的道子,心中一时忐忑,他低声道:“尊上……” 道子看了他一眼,未曾开口,凤鸣便越发觉得不安,直到凤舞毫不犹豫请罪:“劳动尊上,是属下教弟不严。” 道子也未开口。 他只是看向秦湛。 秦湛看见他腰侧佩剑两把,一是燕白,一是眠冬。眠冬置于他手,燕白却安静的不像话。 秦湛道:“你将燕白如何了?” 道子答:“你说重玄?他太过放肆了些,我将他关了禁闭。” 秦湛想,燕白或许从前是不放肆的,只是陪着她久了,养成了闹天闹地的性子,这性子跟着她还好,回了道子手里,自然是要被罚了。 秦湛轻笑了声,她重新握剑,看了那三人一眼,语气平缓道:“如何,现在是要三对一吗?” 道子未言语。 秦湛倒是不甚在意,她甚至颔首挑衅:“来。” 凤鸣被激怒,连同凤舞面上也隐忍着怒意。 道子执剑,他微动,凤鸣凤舞便得了赦令,再次攻向秦湛!秦湛以剑御敌,凤鸣凤舞进不得,就在此时,道子执剑而来,秦湛便像是身后有脑袋一般,以掌风震开凤鸣凤舞的同时,竟也硬生生扭转了身体,握住眠冬强硬偏开它剑锋的同时,竟也一剑攻向了道子咽喉! 道子一剑被封,直觉之下破开燕白封印,左手拔第二剑相迎!然而秦湛便像是早知如此,一式剑五随即而出,迫得道子连退数步! 道子面露狼狈,秦湛的左手被眠冬凛冽的剑气覆满了薄霜,甚至刺到指尖流血。 道子见了,忍不住蹙眉,秦湛却只是甩开了指尖血珠。 她对道子道:“他在此世活二十五年,所用剑术皆是我教的。你若想赢我,最好以你天上城的剑术来,否则——” 她凝视着道子,冷声道:“你会明白,我为什么、又凭什么能做他的师父。” “比剑,你赢不了我!” 第81章 一梦华胥11 道子闻言,视线终于从秦湛受伤的指尖上移开。 他看向眼前执剑而立的剑修,第一次从喉咙深处念出她的名字。 道子的声音低沉,甚至带着警告。他道:“秦湛。” 凤鸣听见秦湛的话却忍不住大笑,他的脸上还有血渍,似笑非笑道:“你说你是师,要求尊上以天上城的剑术来对付你,却不知道昔年昆仑太上元君悟道,其剑意便是我等传下。若要从根源论起——秦湛,你怕是连曾孙都称不上!” 秦湛眉目未变,相反,她甚至“哦”了一声,又道:“那你为何连曾孙的一剑也抵不住?” 凤鸣:“你——!” 他怒极却牵动了雁摩留在他胸口上的那道伤口,凤舞见状皱眉,不许他再动。而道子静静地在一旁立至现在,也终于开了口。他对秦湛道:“我知道你想迫我重握重玄,好彻底解开重玄身上的封印。” “只是我不明白,先前在魔域中,是你先抛下他,此刻为何又要在乎他是否不得自由?”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困惑却也是十足的困惑。 秦湛看着他与越鸣砚别无二致的外貌,握剑的手也有极轻的、难以察觉的一瞬微动。 她淡声答:“剑名虽是假的,六十年却是真的。” “纵然不是我的剑,燕白剑为天下仙剑之首,也不该被这般对待。” 道子闻言,猛然抬眸紧盯秦湛,他握着燕白却不发一言。片刻后,似是思考完毕,他将手覆上了燕白剑柄,一寸一寸地将这把剑真正的、重新拔了出来。 与先前被秦湛逼迫着出鞘拦敌不同,这一次燕白出鞘,秦湛见到了锁在它身上的、那些若有似无的金色锁链根根断裂,终于显出燕白锐利的剑身来! 燕白出鞘,清啸长吟! 秦湛神色一变,全心迎敌。而道子拔出这一剑,却将剑锋指向了阆风内的那座黑塔。 他缓缓道:“你要见我的剑,这便是我的剑。” “日月递炤,天行有常。”道子剑锋似风、似海、似山川、似星辰日月,他手中剑意,竟然就是此世! 他剑锋轻扬,便是天地为之颤抖、江海为之寂静。道子语气平静,他将自己的剑意完完全全地展露在了秦湛面前: “制天命而用之。” 他抬眸看向秦湛,甚至颇有展示之意,握着剑柄的手心向上:“这就是我的剑。” 秦湛心中早有准备,纵使直面了这犹如宙宇般剑意,她也仍然未退半分。也不知温晦铸剑时是有心还是无意,道子的剑意是制天命,燕白真正的名字是“重玄”,这两者加起来便是“制天道而用”——正是道子在天道威逼下为天上城患病的众人所强择出路的行为。而他为秦湛所铸之剑名“碎星”——列星随旋也为天道,秦湛的剑名还有她所选的路加起来,正好是“碎天命”。 道子剑意磅礴无边,秦湛却也不见得会输。正待她随时准备接下道子的攻击时,道子的剑尖却越发压向了阆风黑塔。 那山海一般的压力,尽数承在了黑塔之上!秦湛清楚地见到筑阁承载近千年的黑塔发出了沉闷的吱呀声,在五十年前的正魔之战里,不曾被伤过分毫、被南境当作救世净土的黑塔,竟然在这一剑下崩裂了一分。 道子道:“秦湛,我知你无惧,只是这天下间并非万物皆无惧。” “我欲归家。”他毫无回旋,“阆风或你,我必须取走一样。” 凤鸣起初不明白,在瞧见秦湛身上那几近能与道子一拼的修为后恍然大悟。 汲取阆风一派滋养天梯固然是个办法,但一个个来总是麻烦。秦湛就不一样了,她强得几乎已要挣脱了天道定下的所谓“界限”,若是能得秦湛“飞升”,怕是便再不用其他,单她一人,便能保道子重归天上城! 凤鸣想明白了,看向秦湛的目光不由微变。 他见秦湛不言语,生怕秦湛心狠,干脆舍了阆风也要拼死拦下道子,刻意朗声道:“秦湛,你该不会也觉得多数人的命是命,少数人的命不是命,要舍了你的师门吧!” 秦湛毫无所动。 她只是在算,算她能在道子拼尽全力一击下,保全阆风的概率有多少。 秦湛的指尖微跳,她不免施力重新握稳了剑。 温晦留给她能帮她用来尝试斩断天梯的修为尚且未能被她完全运用,而她也不能在计划达成前有任何闪失。 秦湛看向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