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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看与谁。我想花师妹不会想要离开药阁,去享这独自一人的安宁的。” 阙如言垂下眸,她叹了口气。 半晌后,她说:“好,我问问她。” 秦湛见阙如言先行离开去寻小花,忍不住抬眼瞅着越鸣砚一眼。 越鸣砚低下头轻声问:“师尊可是有事要问我吗?” 秦湛收回了视线,她眼神平视向前,评价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意外。” 她说:“多带一个人,对你而言会是负累。可你比起自己会多个负累,反倒是更在乎这个负累的想法。” 秦湛顿了顿,又侧首看向他说:“我好像明白未来的我为什么会收你为徒了。” 越鸣砚曾经从秦湛那儿得到过收徒的原因,秦湛那时说是修行需要方才收他为徒。可如今小秦湛见着他,却说可能还有别的原因,这让越鸣砚心中不由一悸,他连呼吸都轻了一瞬,放轻了声音问:“……是什么?” 秦湛道:“同理心。” 秦湛想要拍拍越鸣砚的肩膀,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有些矮。她朝越鸣砚招了招手,越鸣砚倾下身,她便顺利地拍到了越鸣砚的肩膀。 她拍了拍,轻咳了一声,明亮的眼里满是认真。 她说:“小越,剑阁的未来如果是交给你,燕白剑主秦湛在对敌时,一定会非常放心。” 越鸣砚低头看着她,他轻声道:“师尊。” 秦湛:“?” 越鸣砚说:“你在,我才顾得了旁人。” “所以……” 秦湛在这个年纪,毫无被人倚赖看重的经历。在她如今的记忆里,除了南境王宫的商陆,便只有温晦,甚至温晦要更多一些。她不太能明白越鸣砚说这句话的意思,却能感知到他的情绪。 所以她迟疑片刻,伸出手,学着温晦安慰自己一般,也安慰越鸣砚说:“放心,死不了。” 她这句话说完,阙如言正好带着小花回来了。 小花听见,极为认真地说:“不会的,我跟着师父学了很多,有我在,越师兄和剑主都不会有事!” 秦湛看见了花语,从年纪来说,花语此时怕才是与她年纪最相近的。她忍不住笑了,对花语道:“好啊,那就拜托你。” 花语见到这样年轻的秦湛也很惊奇,被这样的秦湛拜托了,她也做了允诺。 她对秦湛笑道:“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求动那位曾祖爷爷帮忙。” 阙如言在一旁看着,心里还是多少放心不下,她叮嘱了花语许多,最后方才又说:“出门在外,多听越师兄的。” 小花茫然:“不听剑主的吗?” 秦湛:“……” 阙如言肯定道:“听你越师兄的。” 秦湛:“……” 秦湛有些不甘心,但她也必须承认,现在的她还没有自己的徒弟见多识广。这趟出门,最好还是听越鸣砚的。 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要离开云水宫,按照阙如言给的地址,往北境去寻那位有着巫祝能力的药师去了。 秦湛如今的年岁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祁连剑派才参赛的弟子,越鸣砚反倒比她还要显眼一些。在阙如言建议下,越鸣砚摘掉了眼镜,由秦湛带着他先离开清河镇,以免惹人注意。 越鸣砚已经很久没有过看不清眼前事物的经历,他刚摘下眼镜的时候,甚至连第一步都走得不太稳当。秦湛瞧见了,朝他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心,倒也没说什么,甚至没多回头,只是牵着他往前。 间或说了句:“石头,小心脚下。” 越鸣砚下意识看向秦湛,秦湛在他的眼睛里又再度变得模糊不清。他下意识抓紧了秦湛握住他的手,直使得秦湛有些困惑地看回来,他方才略松了些手,却没放手。 秦湛也不以为意,阙如言为三人准备了法器,也设定好了路程,按照阙如言的说法,离开清河镇,用这“一叶舟”,不消三日便能到达北境。 众人混在祁连剑派的弟子中离了云水宫,出了清河镇,而后寻了僻静所启动了法器,皆登了上去。 小花自拜入阙如言门下后,第一次离开阆风,心中十分紧张。加上阙如言叮嘱她这一路上要多看顾秦湛的身体,她更是带了许多医论典籍,没事便要翻出来看看,生怕遇上了自己没法解决的情况。 秦湛倒是挺放松的。 她坐在船头,有时会问越鸣砚一些有关她自己后来的问题。问到后面,她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干脆问起了越鸣砚。 秦湛收越鸣砚为徒后的个性十分沉稳,虽说是个极为称职的师父,但也少有同越鸣砚如此放下心防聊天的时候。 越鸣砚一连被秦湛问了许多,到了最后几乎要完全不知道怎么答。 秦湛道:“你真是乖,居然都没有和未来的我翻过脸。我让你两个月学会辟谷,你真的就听啦,学辟谷那么苦,你都不要点交换条件的吗?” 越鸣砚:“……师尊,师尊也是为我好。” 秦湛挥挥手:“得了吧,我了解我自己,肯定是我懒得给你做饭。” 越鸣砚:“……” 秦湛提到了食物,又突然说:“我饿了。”她看向越鸣砚的眼里带上了期待:“你会做饭吗?” 十五岁的秦湛,辟谷总是学得半途而废。 她饿了就是要吃的,不饿也要吃。温晦拿她没办法,也觉得辟谷是小道,学不会也没什么关系,这样纵着她,以至于她一个辟谷,足足到了快二十岁才学会。 如今秦湛是真觉得饿,越鸣砚怔了一瞬,即刻道:“我会,师尊你等一等。” 一叶舟作为法器,上面自然是不会有食物。倒是越鸣砚自己的乾坤袋里,还有着先前和清河镇面摊老板学面时剩下的一些材料,越鸣砚配合基本的五行术简单下了一锅面,叫了小花一起来吃。 小花和秦湛便坐在四方桌前乖巧地等。 这样的秦湛着实太少见了,以至于越鸣砚在盛面的时候,都要忍不住偏向秦湛更多一点。 一碗面吃完,小花将越鸣砚的手艺夸了无数遍。秦湛倒是没什么反应,不像后来的她会赞扬越鸣砚进步,如今的她反倒没觉得有哪里特别。 不过感谢还是要的。 秦湛道了谢,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对越鸣砚说:“我知道你叫越鸣砚,却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写。” 越鸣砚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自己的名字:“是我舅舅替我取的。” 秦湛看了那三个字,先是哦了一声,而后却盯着不放。 她说:“这名字看起来真眼熟。” 越鸣砚笑道:“因为师尊在十年前就问过我了。” 秦湛说:“不是这个——”她顿了一瞬,反应了过来,再看向越鸣砚的时候情绪就要复杂多了。 越鸣砚:“师尊?” 秦湛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