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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仙飞升是天降应龙的,你飞升会降什么?总不会是天雷吧。如果是天雷,我得离你远点儿。” 温晦也觉得有道理,他强制先稳住了自己的修为,终于有了些急迫感,领着秦湛回了剑阁。 剑阁此时有弟子数百,大多都是他的师兄弟们。他自继承剑阁阁主以来,多是在外,少有问剑阁诸事的时候。剑阁惯来都是当年的大弟子负责打理。 如今他突然回来,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的师兄自然向他请罪,温晦也管不及太多,只能牵着秦湛,将她推给了所有人。 温晦道:“她是我的徒弟,也是下一任的剑阁阁主。” 他此话刚落,剑阁便是一片哗然。 不服者众多,这本也在温晦的预料之中。但他的飞升来的太过意外,以至于他没办法按照原本的计划——先带着秦湛回来取剑,等上三十多年,秦湛的修为稳了,再回来宣布继承人的事。 温晦剩下的时间太少,可需要替秦湛做的太多。 他强硬的下了决定,并表示若有不同意者,皆驱出剑阁。众人畏惧于他的剑,自然只能应答。温晦有个独家的法术,能一夕间将自己的意识打入对方的灵台里,借此来用一呼吸的功夫交代可能要说上三天三夜的事情。 这法子还是当初秦湛学的太快,他讲得太累时琢磨出来的,如今用来给秦湛交代诸事倒是方便。 他将剑阁所有的事情,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秦湛。哪儿有师父给你留下的酒,哪儿有师父为你准备的丹药材料,哪儿有师父给你寻了的、能够安全闭关的洞府。他一一都告诉了秦湛,托孤的姿态做了个十足十。 秦湛在脑中过完了一遍,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瞧着他。 温晦看着这样的秦湛,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师父安顿好了就想办法回来。” 秦湛想了想,说:“你还是别回来了。你要是回来,我还得和你争此世的第一,太麻烦了。” 温晦眼底是笑,他伸手最后弹了弹秦湛的头,说:“阿湛,师父闭关去了。” 秦湛看着他,说:“你去吧,我替你守着,天雷也不用担心。” 温晦便忍不住低笑出声:“天雷还是避远些吧,如果是应龙,你倒是可以借着机会想办法削个龙角下来,日后你得了眠冬,这是个做剑鞘的好材料。” 秦湛说:“我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在天上的仕途。” 温晦道:“应该不会,我这么厉害。” 秦湛眼里不免也笑了,她说:“对,你是‘天下第一人’嘛。” 秦湛想到这里,不免微微垂下了眼。 她握紧了手里的燕白。 燕白听着秦湛三言两语提起了当年温晦的事情,记忆也逐渐回笼,他说:“对,温晦闭关你替他守着,为了护着他所以入了剑楼选剑,我就是这么跟着你出来的嘛!” 温晦其实还是将人心想得过好了些,或者说,他本就对秦湛有着十足的信心。 他闭关,只留秦湛在剑阁之上。剑阁那些不满于温晦安排的、所谓的秦湛的师伯们自然更有想法。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秦湛只有淡淡的一句:“我师父的命令我不敢违抗,还请诸位放心将剑阁交予我手。”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这些人也早就忍了温晦多年,如今见他闭关正是关键时期,有人甚至想到了要拿秦湛的脑袋来逼他破关走火入魔,一石二鸟。 秦湛学过五行道,当她提起了十足的警惕,剑阁上的事情并没有能瞒过她的。这些人前脚刚刚提出这个设想,秦湛后脚就去了选剑楼,她缺一把趁手的剑。 她原本是去寻眠冬的,可一仰头,就看见了浮于空中的少年。少年显然也很惊讶秦湛能看见他,在发现秦湛能看见他后,燕白就迫不及待地跳进了她的怀里。 少年对她道:“我是燕白剑灵,是这里最好的剑,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带我出去吧!” 秦湛问:“杀人也最快吗?” 燕白想了想回答:“杀什么都快。” 秦湛便带着它出去了。 秦湛带出了燕白,这无疑让剑阁上的人更为躁动,可秦湛不等他们躁动,就已拔出了剑。 她说:“师命不可违,既然诸位都不愿由我来做这剑阁之主,那便都请去吧。” 燕白剑锐利地似乎要割裂光线,而那些光线似乎要蛊惑了所有人。 燕白道:“所以我眼光好,秦湛那时候才多大,二十吧?一整个剑阁就没有能打的!” 秦湛在剑阁打了一天一夜,折断了所有人的剑。当时的宗主闻言急上剑阁,见了秦湛行径差点没气晕过去,他骂秦湛忤逆犯上,甚至都未多问两句,便要替温晦惩罚秦湛。 秦湛被温晦教得就从不知道何为受气,她执着燕白直接与阆风的宗主打了起来,那时她修为尚浅,自然敌不过当时阆风五行道的最强修者。最后,她受了不轻的伤,但也借燕白之力成功逼退了对方。 前任的宗主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个地步,刚想要问上一句,温晦闭关的地方突发异变。 秦湛神色紧张,她盯着天上。 天上没有雷,也没有应龙。 当异变过去,秦湛冲去了温晦闭关之所,他闭关的地方只有一具活生生的身体。身体温热,甚至尚有呼吸心跳,但他的眼睛却紧闭着,毫无知觉。秦湛检查了一二,温晦的身体算是活着的,可他的元神却不在了。 秦湛几乎是立刻想到了“坐化飞升”。 可应龙呢,应龙怎么没有来? 当时的宗主显然也瞧见了温晦的状态,他不确定道:“温师侄……他这是坐化飞升了?” 秦湛迟疑着颔首,她正要说什么,温晦突然动了。 秦湛一回头,便见温晦吐出了一口鲜血,面色苍白若纸。秦湛怕急了,她连忙扶住对方,问道:“温晦,师父——你!” 温晦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他身上的气息尤为混乱,神色也复杂难辨。只有看着秦湛的眼睛,让秦湛知道这是他。 她的手腕几乎要被温晦抓住血痕来,可她连眉梢都未动过,只是问:“你怎么了?” 温晦低低道:“阿湛……” 他正要说什么,面上却又浮现出了痛苦之色,他哑着声音说:“让所有人先走。” 秦湛回头盯住了所有人,她想她的眼神那一刻一定瞧着非常吓人,否则当时的那位宗主不会连问都不再问,而是直接走了。 一剑江寒问:“当时温晦是怎么了?” 秦湛回忆结束,她说:“我不知道。” “我觉得他原本是想要说什么的,可他后来又看了看我,却什么也不肯再说了。” “他在剑阁上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怕’。” ——“阿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