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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落在墨阳峰身上。 而她自己,则是偷摸背着包裹偷溜下山,准备依靠一些师父的遗物,踏上寻师之路了。 因着是找寻,那便意味着她并不知道准确的师父当初闭死关的地点,所以她没有御剑,而是徒步下山,走到了明台下的旋柳镇。 十年间,色究竟因为总与她交换身体,也通了人性,白日里也愿意被拘在乾坤袋里,就趴在她肩头一起下去了。 两人的关系在这十年间有了长足进步。一者,是色究竟终于从蠢猫的脑子里多了人类灵性,殷情认为是因为夜摩祖师的灵力闪现,能与她进行交流,二者,殷情在这十年,倍感寂寞,被迫接受了与猫为友,聊以慰藉自身空虚的现实。 现下两个倒显得如胶似漆了。 旋柳镇是观明台的最佳位置,在这里的上空,明台仙师御剑而行是凡俗人习以为常的一道风景。 殷情在镇上的观景楼坐下,要了一壶茶,想问问这里的说书先生有没有什么关于慕隐麟,或者真龙的传说。 说书先生一拍尺,讲,“说,神珈散人再现人间……” 底下一面倒的听到题目,就先叫了一声好。殷情皱着眉头,本想打断,但见周围:“这故事太新,我不感兴趣。方才我与你提的,是有没有关于龙的故事?” 世人已知道她归来有十年,就算凡俗消息不如修仙者之间灵通,但这旋柳镇可是在明台山脚,来吃酒休憩的明台弟子也不少,不知道是不可能的,说了十年的故事,已经算是够陈旧了,她还嫌新? 不过这十年,确实没发生什么大事,也就是神皇归位后的一系列举措,勤政爱民,大快人心,治理了数次水灾,举办了十年大朝会,每年正旦在宣德楼上与百姓同乐同饮罢了。 说书先生看出她光华笼身,样貌大大惊人,必是仙师,爱听修仙之事,所以才捡了神珈散人这件人人百听不厌的故事来说,但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对神珈散人不感兴趣的。 关于龙的故事,这几个字刚说出来,底下便有个男子说,“这龙的事我祖上我太爷我爷爷我爹天天说,耳朵茧子都能挖下来填水塘了!你还是接着昨日的!讲神皇要立后封妃、大选各族秀女的事!” 说书人正愁不知道什么龙的事呢,一听此人提议,便大感解围,对着殷情一笑,“这位仙师,不好意思了,咱们今日先讲招山部、有熊部的修女白玲珑和段华苑,白玲珑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段华苑是神皇的曾曾曾孙女,这两个是有望为妃的……” 殷情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方才说听龙的故事听出茧子的那人,提了他踩着剑,肩头携猫从观景楼上飞了出去。 四座震惊,拍手叫好。 还以为是观景楼请来表演的仙师呢。 那说祖上见过龙的人,说要带着殷情去往他家中问询老人,却将她引至了镇上最大的官宅。 殷情脚踏入宅,却忽然有护卫将门重重关上,而门关之时,这宅院外围突然横生起一座结界穹顶。 这是下了禁制。殷情抽出情愫剑,朝上空刺去,竟然以她无垠境十九层的境界,依然破不开。 这想困住她的人,已经达到了参天境? 这十年间,若有人达到参天境,定会受到大陆瞩目,境界突破是会发出迹象昭告天下的,就算想隐瞒也做不到,如果真有人打到了,她不可能不知道。 但很显然,就算此人达不到参天境,也依然比她更高一些。 殷情想将猫甩上去看看。 色究竟却喵道:“别来,刚把毛捋了一遍。” 这家伙通人性后,竟然学会了拒绝。 引她进来的那人向她一鞠躬,“您不认识我了?” 殷情这时才觉他长得有些面熟,仔细一看他面貌与方才略有改变,竟是李承前。 “我现在是神卫长,神皇在里面等您许久了,才让我打扮成凡俗去引您注意。若是直说是谁,怕您不愿来。” 殷情淡淡一笑,“不会的。” 她不会说她也有点想念的。 李承前引着她入了大堂上,段长生正坐在长桌上喝茶。 他垂着墨发,穿着一身紫衣,面前金丝楠木桌上放着那盆鹿葱,倒是很像那许多年前,在四海云泥长桌前用茶时初见是一模一样。 没有改变。 段长生抬眸,放下茶,起身,“我以为你不愿意来,所以就想了这个办法。” 殷情一笑,“其实你想见我,这十年间随时可来,你却不来,偏要想办法让我来找你。你还是喜欢玩捉迷藏啊。” 段长生听得入神,等她说完了突然咧嘴,“这十年你有长进,不仅会笑了,说的话也变长了。看来我不见你是对的。若我再坚持几年,你定会直接扑在我身上,问我过得好不好了。” 她笑了?殷情吸了吸脸颊,收了收唇。 段长生说:“但是我坚持不了了,想你想得好狠!” 话还没落,已经拿手攥着她胳膊,将她身体拽入自己怀抱,两手环箍住她。 殷情试着推了推,显见得是推不开的。 “别想挣扎了,我永远会比你境界高一些,不会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说完这句情话,一抬眸,看见李承前就在他们跟前,立即瞪个眼:“你师父的做派你还不知道么,小犊子!” 说话间就将脚抬起去假意欲踹,李承前立即识趣地钻了出去。 殷情:“……” 段长生又盯着她肩头的懒猫:“你呢,吃不吃皇家鱼干?” 色究竟也识趣地钻了出去。 段长生这才长吁一口气,抱着她继续说,“闲人走了。” 根本也不给她分辨的机会,就将她抵在桌前,捧着她的头吻下去。 段长生在宫中不知看了多少春宫本子,掌握了多少这方面的技巧,就等着这一日施展呢。这一吻,小舌头灵活如泥鳅,恨不能让她立即知道自己的真心绝对能挑动她那颗陈年老心。 殷情被他吻得身子后倾,最后只得躺在桌上。这样吻了不算,他还又将她腰捞起来,抱着推去墙上,又亲了一回。 就算春心不萌动,被他搬来搬去地,浑身也热了。舌头被他搅得没有地方待,恨不能咽下去了事,虽然一直在唇齿交缠,却也越来越口干舌燥。 她心动得厉害。 不过,她还没丢了神志。 殷情怎不记得,他现在是神皇了,还是她一手促成的,而如今都成了旁人口里不停重复地精彩故事片段。既然他也认了这身份,自然得保持这身体洁净。 就算自己再有凡心,也是不能与他再满足。除非再像上次一样骗他。 不过那样也太对不起自己这副身子了。 只是又见他神色如痴如狂地,就是想她不假。她叹了口气。 正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