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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站好,非常标准的并排站立,僵硬得像被冻僵的小白菜。 林至朔举着相机半晌,终于发现不对劲,冲着他们大喊:“干嘛呢整的跟遗照似得,还能不能好好照相了,那个小的,对言俏就是你,你站他们中间去,一手挽一个。” 等他噼里啪啦一顿调整,才没将三人的合照弄得怪异,而言俏和林六月,也都始终没回答言航的问题。 咔嚓一声,成像。 言航接过相机,望着里面僵硬的三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这算哪门子和好。 而林至朔显然也不打算再给他们拍了,搂着老婆孩子一边显摆去了。 言航左看看有看看,愣是没一个人搭理他,只好捧着相机原地忧伤,很快的,被言俏扯了扯衣角。 言俏脸色还留有兴奋劲儿,丝毫不因为那难看的照片气馁。 她指了指言航手里的相机,满含期待地望着林六月。 是想跟她合影的意思。 好,言航也拿期盼的眼神瞅她。 林六月憋着个脸,手指头在掌心抠了又抠,终于在父女俩的眼神下点头。 耶。 对方转头的空档,父女俩无声庆贺。 言俏跟着林六月站到他们方才的位置,对着站的规规矩矩的林六月,不知道如何是好。 跟着一起站直吧,显得不亲密。 伸手去完对方胳膊,万一又跟刚才一样僵住怎么办? 让对方抱着?不可能而且太幼稚。 不行,一定要体现出她的独立坚强才行。言俏握紧了小rou爪子,回身抱住了林六月的大腿。 言航:“……” 围观群众:“……” 林六月,懵逼中。 幸好,她懵归懵,却没反射性把丫头扔出去,不然着一时半会谁给哄得回来? 至于林六月小小的僵硬,言俏也就当做不存在了。 只有言航,看着手里糊的连亲妈都认不得的照片,正寻思着怎么说服林六月再来一张,那厢林七月跳过来,搂着林六月的肩膀小声嘀咕什么。 言航还没看明白,就见林七月冲他摇手,说再来一张。 这次,林六月被开窍了,她直接蹲下来,单膝着地保证不会走光,两手一只抱着言俏后腰处,一只手压住小裙摆,将人团在怀里,活像扶着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般,生怕她摔倒的样子。 言航父女两都愣在原地。 言俏惊奇于林六月突然靠近,一惊一喜间忘了摆出笑容,言航则愣愣望着相机里的画面,手指无意识的摁下了快门。 林六月最真实的纠结被定格在画面里。 那是她最真实的态度,如同林孝书一般,她并不怨恨言俏,却也无法在想以前一样毫无芥蒂靠近她。 既然如此,那就挑一个最不让人难受的角度。 典型的林六月式想法。 但太过于典型,导致言航两人都有些恍惚,和意犹未尽。 言航手里的相机被人拿走,不知何时到身边的林七月翻着里的相片,露出一个古怪的笑。 言俏和林六月走过来,端着同款懵逼脸。 林六月喊了一声,“七月?” 对方被惊了一下,大梦初醒般笑着抬头,走到言俏身边蹲下,将刚刚拍好的照片翻给她看,问她:“想要吗?” 言俏点头。 林七月怜爱地摸着她发顶:“那这张你可以带走。” 在场的三人被她的话搞得莫名其妙,言俏最先反应过来,几乎狂喜地抓住她手里的相机,问:“真的吗?” 言航这次明白,是说可以带回另一个世界的意思。 林七月再次点头,然后给小姑娘扑个满怀:“谢谢,谢谢……姨。” 言俏高兴都要哭了,被林七月抱在怀中,后者一下下顺着她头发,“你个小丫头真是,非得给你点好处才肯喊姨。” 林七月的样子有些奇怪,就像对着言俏撒娇一般,表情怎么也绷不住的样子,可也依然保持了大人的尊严,没有当场哭出来。 林六月猛地转头不看这个情景,言航以为她是吃味了,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这么小气。 林六月无视了他。 正午太阳毒辣,言航拍完照,就把几个不懂爱惜自己的女性赶回了屋,他走在最后,临进们前,看见旁边房子里出来一个人。 顶住熟悉的渔夫帽,还是一身仿佛穿了很多年的唐衫,捧着一束马蹄莲,神色平静地出门。 看见他还点了下头。 言航突然觉得,今天她不仅完了言俏,还忘了眼前人。 他张口想说什么,才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只有眼睁睁看着林孝书走远,消失在视线里。 “爸爸,快点进来,冰淇淋要没有了。”言俏在屋里冲他喊,言航应了一声,甩开情绪进屋。 说是生日会,可这正午刚过,人已经跑得差不多,只剩后面回来的大哥大嫂和家主,加上没什么事情的老二老三老四,其余皆是有事已经离开,林六月也没什么不满的,反正形式上已经过完了,况且自己真的有感受到祝福,正坐那儿欢欢喜喜啃着五哥亲手做的冰淇淋。 言航跟她挤在一块儿,听几个哥哥说话。 林至安和林至远他算是熟,至于林家大哥,他还真的没见过也不知是何许人也。 现在看着人一身军装,再看看肩章,心里默数自己知道的那几个大佬,确定没有林至延这号人,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东西,跟着无视了。 林至延倒是主动和他搭上话,都是关于林六月的,言语间倒也没有‘敢欺负我meimei你就死定了’的傲慢,不过也是,林家的人好像都不需要这种支持,显得累赘。 不过聊着聊着,言航感到有些困。 这也不怪他,这几天他一心搭在林六月身上,为了今天也是做了很多准备,费尽心思却不想策划了一场闹剧,如今放松下来,就显得困乏。 但是劳累来的突然,让他慢慢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清甜可口的冰淇淋也惊不醒他了,最后哐当一声,玻璃碗砰得砸在地上,跟着言航就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言航还在想,因为劳累晕过去,到底算不算丢人呢。 但是很快,他就想不起任何东西。 因为他头疼。 炸裂得疼。 言航的脑袋被变成了一块橡皮泥,被无形的手撕扯出各种形状,他的意识也跟着出现不同程度上的断裂,像是被人活生生抹掉什么,很是痛苦。 不要问他为什么这样都还有意识,如果可以他也想彻底昏死过去,可是老天爷好像看不惯他装死的态度,愣是让他保持着几乎清醒的精神感受这一切。 对此言航只想骂一句艹。 这疼着疼着,言航忽然想到,他之前好像有过类似的经历,那是在言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