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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缩缩脖子,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 言航收回手,啃完了盘子里的吐司,边擦手边说:“换个称呼。” 言俏秒懂,如善从流地问:“你会答应林阿姨的交易吗?” 言航望着眼里都快开出花儿的言俏,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淡然地说:“不会。” “爸爸!” 等言航收拾好自己出来,言俏苦着一张小脸,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活像个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却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玄关处,言航准备换鞋走人的时候,言俏大概是忍到了极点,特委屈地吼道:“爸爸,我真的很想见爷爷奶奶,你能不能……” 咚—— 铮亮的皮鞋从鞋柜里掉出来,发出不小的声响。 言航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直起腰回头,眼里的温度降至冰点,对着瑟瑟发抖的言俏,危险地眯起眼睛,问道: “你刚刚说谁?” ☆、异变 林六月走出电梯,有些懵。 二哥家在那边来着? “小六。” 右边转头,三哥林至远以一个sao包的姿势靠在门上,冲她摆手。 哦,是这边。 今天是二嫂徐臻的生日,二哥[特地]招呼了想凑热闹的人来玩儿,要不是这样,谁也不敢打扰这魔头的两人世界。 “三哥……” “别这么没精神嘛。”林至远一把揽过她,贼兮兮咬着耳朵,“要是二哥以为你是来砸场子的,那就不好了。” 砸场的应该没她这样的吧。 林六月被林至远拖进屋里时,心里这么想着。 而且,要她打起精神,那实在是太费神了,她拒绝。 本来该是这样的。 但是一进屋,对着一屋子年轻男女,林六月还是眼睛一亮,并且遵从自己的本心,一头扎进厨房里。 林至远见状,赶紧伸手去扯她,却被人打断,“至远,人找着没啊,不行就算了,赶紧过来吧。” 说话的是今晚的男主人林至安,正靠在沙发上‘含情脉脉’遥望着林至远,悠闲的模样没有一丝主人的自觉,像个大爷似得抬了抬下巴,颇不耐烦; “快点!” 林至远不由抖了抖,心里默默流泪,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会被摁在地上摩擦。 “二哥……” “你好歹也是个总裁,这点钱出不起啊。” 就算他是个首富,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啊。 二嫂,你快出来,这里要出人命啦! 奈何徐臻听不到他的呼救,在厨房里忙的脚不沾地,林至远只好重新坐下来接着摸牌。 一旁围观半晌的韩冰也看不下了,站起来进了厨房,徒留林至远一人被人围攻。 另一边,厨房虽然够大,还是稍显拥挤。 徐臻和乔琳一个切菜,一个看锅,主厨是林至吾,这种场合一定少不了他,林六月叫了声五哥,得到没有回应的回应后,转头望向另一人。 “你也来了。” 林九月关上水龙头,擦擦手对她笑得温和,“小六姐。” “一个人?” 林九月无奈点头,小六姐看着迷糊,却总能在关键的地方保持清醒,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要怎么跟她说自己被二哥特地关照过。 ——你要是带人来砸场子,就别叫我二哥啊。 所以她才瞒着冷安翔过来,这不知道回去怎么被人‘收拾’呢。 一想到这儿,林九月不免担忧。 但是这可不关林六月的事儿,问了问题,就开始给五哥打起了下手,在这方面,没人比得上她和林至吾的默契。 不一会儿,食材切好,徐臻就因为寿星的原因被韩冰拉出去,连带着乔琳和林九月也被撵出去了。 林六月长长叹口气,终于清净了。 “心情很好。” 一直沉默盯着油锅的林至吾说话了。 “嗯。” 一想到昨晚言航的反应,林六月就像犯迷糊,心里跟面前的砂锅一样,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林至吾看她一眼回头,又面无表情地回头,“太明显了。” “哦。”林六月马上收起表情,一本正经盯着砂锅。 她以为掩饰的很好,可到了晚餐时刻,大家闹得正凶,身边的林至安冷不防一句,“六儿,今天心情不错啊。” “……” 热闹的场面因为这么一句,彻底冷下来,被林至安关注,那是多么恐怖一件事啊。 只有林六月专心啃着萝卜馅饼儿,表示赞同,“嗯。” “找到男人了?” 林六月摇头,“没。” 接着又拿起一截排骨,对着松口气的人群宣布,“找到孩子了。” 一阵沉默,只听叮咛当啷的,那头筷子掉了一地,乔琳更绝,差点没把叉子戳进她老公眼里去。 林六月很遗憾她没把排骨啃完,就被铺天盖地的话给淹没了,那是继她十八岁生日当晚,说出‘想结婚’后的又一场混乱。 想起来心里就有股黏黏糊糊的郁闷感。 那是基于她林家人的身份,以林家的信条教导长大,不干涉已经成了第一原则,现在却在这事儿上拿捏她,让人非常不舒服,都想让她迟来的叛逆一把了。 啊,好冷。 冬天快到了,离林六月冬眠的日子就有近了一步,这么好的日子,她居然在失眠。 不知道又过多久,林六月被人摇醒。 魏兰舟见她睫毛轻颤了下,就知道人醒了,直接把手伸进被子里,给她来了记冰魄冻掌,犹如一桶冷水浇下去。 “啊!” 效果拔群。 林六月惊魂,猛地坐起,活像个女鬼,还不忘那裹着棉被的脚去踢那该死的罪魁祸首。 目的达到,魏兰舟自然跑得快,而且她还看见,林六月给自己盖了两床被子,嘴角不由抽了抽。 刚刚那一声干嚎耗光了林六月仅剩的体力,她费力地把被子裹严密了,才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干嘛?” “你不能再旷课了,点名我都帮你代不下去了。” 原来是这事儿。 脸一垮,林六月非常干脆向后倒,“这事等我醒了再说。” “等你醒?你不是要睡一个冬天吧。” “嗯。”特理直气壮应了声,林六月翻身向里,迷迷糊糊的,“樱花开了记得叫我……” “……” 魏兰舟在原地站的有六七分钟,终于还是叹口气爬上去,把林六月的耳朵扯过来,在她发火前,轻声说:“我这几天要出去。” 嗯? 几乎是三好学生的魏兰舟? “……”林六月悉悉索索转过来,眼里没有睡意,还有些难见的慎重,“所以?” “你要好好上课,不要翘课。” 林六月果断闭眼翻身。 魏兰舟瞅着她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