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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双眼阴鸷盯着他,吓得邓秘书一脚刹车踩到底,惊起一地鸡皮。 言航阴着脸接起电话,嘴上是不符合表情的平淡,“你好,哪位?” 那头静悄悄的,好一会儿才响起小心翼翼的声音,“爸爸,是我。” 二十分钟后,言航见到了言俏。 她正被人裹在怀里,因为穿着薄,脸色有些发青。 一见到他,言俏立马从人怀里下来,跑到他跟前,慢慢低下头,不道歉也不说什么。 言航望着那巴掌大的头顶,心里不由叹息,生出一丝柔软,伸手使劲按了下,狠狠说道:“先上车,回去再收拾你。” 这么说就是没问题了。 言俏听罢,欢欢喜喜往车那里跑,边跑边回头挥手,“阿姨再见。” 言航这才回头,看清那个人的模样,慵懒无害的样子一如初见,才秋天却已经裹得严实的白色羽绒服,和形成强烈色差的黑长发。 是谁说的,不合常理约等于震撼。 “谢谢你的帮助,请问你是……” 言航说不上类似搭讪的调调是怎么回事,他真的只是想谢谢她而已,顺便知道她的名字,平复下自己担惊受怕的心。 对,就是这么简单。 林六月不傻,只是反应慢,她想了下,脸上扬起一抹笑,“我是林六月。” 言航只觉着自己心脏猛地跳了两下,然后骤停,最后趋于平静,就像言俏告诉他名字时一样。 都带着一种本质欲望上,无法忽视的宿命感。 一时间,言航仿佛听见上天的声音,那个混蛋说; sao年,你的旅程开始了。 ☆、问答 林六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带上门后,就那么靠着门板往地上一坐,神经松懈的瞬间,她叹了口气。 宿舍里很黑,除了她再无别人。 她已经累得没有站起来的力气,就想这么闭眼先睡一觉。 这时候,背后就传来敲门的轻微震动和一个女声。 “六月吗?是我,开门。” 林六月猛地惊醒,仔细一听才想起是谁,她低头,身上沾了血色的衣服在黑暗中不甚明显,这才站起来开门。 只是对方像知道了她的动作一般,先一步扭门进来开灯。 “你怎么还不洗澡?待会儿她们聚餐回来,会挤一起的。” 魏兰舟说着,打开卫生间的门,放热水一气呵成,最后再一鼓作气把林六月推进卫生间,“快点啊。” 还顺手把睡衣递给她。 林六月望着为她忙前忙后的室友,眼底的疲惫消散了些,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睡衣,轻声说了句谢谢,关上浴室的门。 林六月很怕冷,所以她是等到热气扑满整个浴室才开始/脱/衣/服,随手扔在地上,由着它被沁出一地的红色。 外面细微的声音让她感到安心,安心到她都想这要先睡一会儿。 只是刚这么想,敲门声又起,魏兰舟的声音不那么真切,却刚好打断她的睡意,“六月,你快点,别睡着了啊。” “……” “听见没有。” “知道了!” 林六月乱七八糟给自己抹了一通,便打开门出去。 一出浴室,便觉寒毛都竖飞起,腿都打不直了,赶紧跑到自己柜子里拿出一件羽绒服裹上,还觉着冷,果断回头钻被窝。 “嗯,已经回来了,嗯,没事,好,再见。”魏兰舟从外面进来,刚挂上电话,抬头见林姑娘就露出一个脑袋瓜子对着她,不由皱眉。 “六月,你怎么头发都没吹就上床了呢,会感冒的。” 林六月正在给自己回温,刚睡人的被窝冷得吓人,她什么都没听见似得,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臂和大腿。 “林六月!” “啊?” “啊什么啊,头发还湿着呢,会感冒,起来把头发吹干。” 林六月摇头,使劲地摇。 魏兰舟无语,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在一边,话说那箱子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林六月眼神迷茫看着行李箱。 魏兰舟拿了毛巾和吹风机,送到跟前,这大小姐居然还跟着往里退了退,搞得她只好循循善诱,“乖,把头发弄干。” 林六月摇头表示拒绝,“冷。” “感冒和冷,你选一个。” “感冒。”毫不犹豫。 “……”这丫头真是。 魏兰舟捏了捏毛巾,心里考虑了下,如果这里使用暴力的话,就她们俩的武力指数,可能会把宿舍砸个稀烂,随之而来的费用…… 心里一个机灵,魏兰舟只是林六月黑漆漆的眼睛,再次开口,“但是你现在不吹头发的话,半夜可是会被冷醒的,难道你要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起来吹头发。” “……” 这事儿不简单的问题。 林六月迟疑了,在魏兰舟看来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妥协下,问了一句:“真的吗?” 魏兰舟狠狠点头。 然后看着对方一脸视死如归的爬起来,给自己穿衣服和裤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下床,擦头发。 林六月不喜欢太吵得东西,比如吹风机。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林六月两眼呆滞擦着头发,魏兰舟则把她刚刚换下来的衣服泡起来,顺便把浴室打扫整齐。林六月的双眼无意识跟着她转悠,看见她把泡好的衣服拧出水,才动动嘴,“那个,我自己……” “安心,我不洗,只是换换水而已。” “……” 魏兰舟头都没抬,把微微发红的水倒进厕所,转手又给把衣服摔进去,关门出来,一气呵成。 林六月愣愣看着对面坐下休息的魏兰舟,头上一滴汗也没有,轻轻地说:“……谢谢。” “不用客气。”魏兰舟无所谓摆摆手,指指一边的行李箱,“你的东西。” 林六月说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她前天早上收拾好的东西吗?怎么在这儿呢? “万欣寄过去来的。” “我不说寄回林家吗?” “你确定人家能找到你家?” “……” 林六月给自己换了张毛巾,继续盯着行李箱,瞪这个动作对她来说太费神了,只见她木木地说:“寄到这儿麻烦死了。” “往深山老林寄东西更麻烦好吗?” “……” 不管如何,林六月只是想抱怨一下而已,抱怨完了,好没事了。 一时间,俩人都没说话,最后,林六月停下手,非常认真问了魏兰舟一个问题:“兰舟,你有想结婚的对象吗?” “嗯?”魏兰舟从书里抬头,“没有,你有吗?” “嗯。”林六月确定点头,然后又迟疑了,“但是,他好像不愿意的样子。” “那是应该的。” 对方要是愿意,估计林六月早就拉着人家去领证了,虽然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