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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只听得啪嗒一声,花锦程这才发现那个黑色的镯子是有机关的。 “呼,这就行了。”云修寒吐出了一口气,笑眯眯的看着花锦程的手腕,那副模样就好像是得了一笔横财一样。 “这么高兴做什么?”花锦程有些疑惑。 “青志。”云修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扬声喊了一句。 “先生。”青志一溜烟儿的跑了进来,那近乎谄媚的笑容看的花锦程脊背一麻。 “有什么问题就赶紧问吧,今天爷高兴。” 云修寒坐在了一侧的软垫上,给自己添了一杯茶,那模样都快乐的唱小曲了。 花锦程心头的疑惑更重了,不过看到青志那副求知欲十分浓烈的模样也就没有多问什么,她本来是想要将镯子摘下来的,但是自己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办法弄下来,所以她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情,撑着下巴继续翻自己还没有看完的书。 这次闹剧最大的赢家不是云修寒,也不是花锦程,反而是云昭。 云昭翻看着手中的账本,都是最新入账的东西,根据那些登记的人说,这一次晋王送过来的单是黄金就有万两,剩下的除了银子还有一些价值连城的珠宝,虽然对于国库而言不算是太多,但这笔钱也绝对不算少,临近年关有了这样一件好事,他自然也是十分高兴的。 朝堂上的声音见见的弱了下去,云昭废了一些人,贬了一些人,又提拔了一些人,朝廷上的风气也随之改变了不少,他还下旨整修国子监,又有德高望重的学者在济安城开设讲坛,充分表明了自己没有轻文的想法,他的所作所为,也只是肃清了朝廷文人的不良风气。 果然经此一闹,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收敛了不少。 …… “那个太重了,我不要戴。” 花锦程苦着一张脸,她看着梳妆台上那银色的头饰,忍不住一阵头疼,“我不舒服,我不要去了。” “锦儿。”云修寒推门而入,然后又快速的将门掩上,“还没好吗?” “云修寒,我不要戴,太沉了。” 花锦程对他抱怨,红唇不悦的赌气,那双桃花眸内也是一片烦躁跟委屈。 云修寒看到她的模样微微一呆,缓步走了过去,手指从人的发丝中穿梭而过,“不喜欢就别戴了。” “公子!”灵雪有些不悦的呵斥,“衣服跟首饰是配套的,您不能被主子的美色迷惑!” “如果非要我戴,我就不去了,那头饰重死了!”花锦程受过那种苦,所以绝对不想再受这样的苦了。 “不戴就不戴吧,坐下,我给你梳发。” 云修寒宠溺的笑着。 灵雪还想说什么,碰上自家公子的目光也就将话给咽了下去。 一个繁复的发髻在云修寒的手中慢慢成型,他从收拾盒里挑了几件名贵的簪子插在了发髻之中,又将那对宫灯的耳坠给花锦程戴上,他看着镜子里的人,眼中的痴迷更重了几分。 “天生丽质。我家锦儿,不管什么模样都是极好看的。”云修寒赞了一声。 花锦程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转身看云修寒,她这时才发现云修寒穿着的是亲王的朝服。 看惯了他穿那种简单的衣服,他一认真起来,花锦程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人一般。 “不好看么?”云修寒见他盯着自己瞧,扬起唇角问了一句。 “很好看。”花锦程展颜一笑,的确是很好,以前的云修寒俊美如妖,如今在那份如妖的俊美上却是多了一抹肃穆跟尊贵。 “虽然是家宴,但却不是普通的家宴,如今这种打扮还是必要的,我更中意的还是锦儿做的衣服,又好看,又简单。”云修寒轻声说道,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幸福的泡泡之中。 “主子,公子,车子已经备好了。” 门外响起了石时的声音。 “走吧。” 云修寒将一件大氅披在了人的肩上。 花锦程应了一声,跟着他缓步走了出去。(。) ☆、第267章 幻象? 马车辘辘而行,赶车人一脸肃然,目不斜视,车厢里云修寒絮絮叨叨的声音响了一路,中间偶尔还夹杂着花锦程嗯嗯啊啊的声音。 那些繁杂的礼节花锦程听着有些头疼,不过所幸还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马车走在路上她就听到了街道上不时响起的那些炮竹声,花锦程想着锦园里那些自由自在的人,就觉得一阵后悔。 “我为什么要将多出来的钱送到国库去?” 花锦程悔的肠子都青了,这简直就是她自己作死,将一个绝佳的理由遇到了云昭面前。 “即便没有这件事儿,也逃不掉这次的。”云修寒轻声说道,“云昭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的。” “都过了这些天了,我一直都没有问你,为什么你们三个的关系看起来那么好?”这是梗在花锦程心头的一个问题,他们之间的自然跟亲切并不似作假。 “因为我们想让别人以为我们关系好。”云修寒轻声道,“忌惮跟防备只是放在心里的,不管我们骨子里刻着的到底是什么,至少目前表面上的功夫谁都得做。我是云家最小的,理应也是最受宠的,从小父皇就对我有愧,所以他们做兄长的,也不会对我如何。” “那……你呢?真实的情况呢?”花锦程捏紧了手指,她可不相信云修寒会平安平庸一生。 “我?”云修寒侧眸看她,狭长的双眸略微眯起,“你想问什么?” 花锦程的双眸轻轻眨动着,浓而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轻轻的扇动着,“例如,至尊——”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云修寒却懂她的意思。 马车里一片沉寂,外面的嘈杂传了进来,但却显得车厢里更加沉寂了。 花锦程突然有些懊恼,她觉得自己问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莽撞了。 “锦儿的心不小啊。”云修寒语气玩味。 花锦程咬住了唇瓣,偏头看向了一侧,“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 “嗯,你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听到。”云修寒认真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花锦程一滞,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才压下了心中想要揍人的冲动。 马车辘辘而行,停于宫门口。 花锦程下了马车,抬眸看着那高大的宫门,便知道后面的一段路,她需要步行。 皇宫花锦程曾经来过一次,仅此一次而已,还是沾了李烈的光,不过那段记忆却并不光彩,因为她在偌大的皇宫迷了路,甚至还走到了冷宫,亲耳听到了里面犹若鬼魅一般的哭嚎。 李烈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吓哭了,想想当时的模样,当真是十分狼狈。 “想什么呢?” 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