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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又怎么会是巧呢? 他说巧是因为暗处的那些人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不过并不是一拨人。 “你的仇家看来不少。” 李烈压低了声音,与她并肩而站。 “彼此彼此。”花锦程拉住梨儿的手让她站在了自己身边,“怕吗?” 梨儿的脸色有些白,她咬着唇,倔强的摇摇头,“小姐在,梨儿就不怕。” “傻孩子,怕就是怕了,不过总要习惯啊。”花锦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听说江州府有不少荒废的宅子,等闲了,让易之带你过去看看。” “荒,荒废!”梨儿双眸圆睁,然后哇的一声扑在了花锦程的身上,“小姐,梨儿不要去,荒废的宅子都闹鬼的,梨儿最怕鬼了,呜呜呜,下次我不害怕了,小姐不要让梨儿去那种地方。” “没有鬼的,你慌什么?” 花锦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柔和,但偏偏唇角的笑容带着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跟狡黠。 李烈看的呆了呆,连带着就连目光都变了。 花锦程柔声逗着梨儿,看她笑,看她委屈,看她叽叽喳喳的不停说话,眸光越来越柔和,好似含着冬日里的暖阳一般。 “小锦程。” 江恩重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马车在外面了。” “恩,麻烦江大哥了。”花锦程将手从梨儿头上拿了下来。 “李公子也在啊。”江恩重脸上的笑容明显的淡了。 “恩,你们这是要回江府吗?”李烈问道。 “是啊,客栈很危险。”江恩重点头道,“那我们先……” “介意加我一个吗?”李烈截断了他的话头。 江恩重一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客栈很危险,而且这么晚了,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住的地方,所以就只能去府上叨扰了,如果江少介意的话,明天一早我就离开。”李烈的态度诚恳,甚至就连盛气凌人的气势都没有。 能拒绝吗?当然不可以。 江恩重尽管心中很不情愿,但还是要将李烈恭恭敬敬的请进家里。 “时间仓促,准备不急,就委屈您了。”江恩重的礼数做的十分周到,“家父跟家母都已经休息了,所以……” “本来就是我来的冒失。”李烈摆摆手,“江公子如果这样,倒是让我觉得不安了。” “李少能来,是我们莫大的荣幸。”江恩重继续扯皮。 花锦程听着有些烦,更何况闹了大半夜她也的确累了,“江大哥,我还住我原来的地方吧。” 李烈这里跟她那边好像就隔着一个小花园。 “好,你那地方我一直都让人打扫着的。”江恩重点头,“李少,我们就……” “锦程在这儿住过吗?我也过去看看吧。”李烈说道,第二次截住了他的话头。 江恩重抿唇不语,垂手站在旁边索性什么都不管了。 “恩,上次来探望江伯伯曾经住过一段时间。”花锦程抬手揉了揉额头,“李公子若是想看就跟着吧。” 她是没有精力跟力气再跟李烈说什么了。 出了门左拐,走过一条小长廊,拐过一个弯儿,踏过石子路,过了垂花门便是花锦程住着的那个院子。 “我没留人,只是每天差人过来打扫。” 江恩重快走了几步伸手就要将门推开。 身后好似起了一道风,江恩重心中一颤,下意识的回头。 “主子,公子吩咐,您要早些歇息,天冷了,以后晚上出来要加衣裳。” 木易之面无表情的将披风放在了花锦程的肩上。 “恩。” 花锦程将披风抓紧,双眸半合,好似随时都会睡着一般。 同样站在她身边的李烈全身冰凉,垂在身侧的手指暗自握紧。 “李公子,江大哥,明天见。” 柔弱的声音响起。 李烈抬眸,看到的却只是被关上的门、那抹雪白的背影以及木易之那张面无表情的冷硬脸庞。 ☆、第76章 命太大 夜色宁静,月光如水一般洒落在了院子里。 安静的房间里,两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斜倚在床上的男人手中把玩着一把漆黑的令牌。 “都解决了?”李烈的声音不复了在人前的温文儒雅。 “是,主子。” 左边的那个黑衣人声音有些颤抖,“不过都是锦程姑娘身边的那个人解决掉的,我们过去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的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冷汗再次从额头上滑落,“看到的就只有滚落的头,一击毙命,五个人,相隔的时间没有两个呼吸。” “很强吗?”李烈的双眸微微眯起,浓黑的睫毛变成了一片阴影,让人心冷。 “非常强,至少属下自认做不到那点。”右边的黑衣人显得冷静一些,“不过也有可能是对方的武器占了优势,但即便如此,那个人也一定很厉害,主子,要不要……” “锦程那边的人你们不要动。”李烈扫了他一眼,那一眼冰冷入骨。 黑衣人头皮一麻,头垂的更低了,“是属下多嘴了。” “以后接触的机会还很多,没事儿的时候,你们就跟他切磋一下,让他指点你们几招。”李烈抬手将令牌扔给了两人,“散了吧。” “属下告退。” 右边那人将令牌接住,两个人齐声说了一句,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烛火熄灭,明亮的房间中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李烈面对着墙,一双眸子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渗人了。 …… 花锦程将烛火挑的更亮了些,打发了梨儿跟小六子去休息,“易之,你见到他了?” “是。”木易之点头,并不觉得诧异,“公子只是路过,此时想必已经离开江州府了。” “路过啊……”花锦程双眸眯起,明明比她早走那么多天,为什么现在居然会出现在江州府呢? “那些人是他杀的吗?” “是,一击毙命,公子说,李烈会让他的手下跟我比试,主子您不要开那个口,我自己去应付。”木易之站在外面,眼眸低垂。 “恩,好。” 花锦程点头,“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外间的烛火熄了,席昭然在床前站了一会儿,这才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 “修寒。” 她的手指在雪白的披风上轻轻的摩挲着,为什么会确定木易之遇到了那个人了?因为这件衣服上带着那个人的味道啊。 花锦程的唇角慢慢扬起。闭上双眸慢慢的陷入了梦乡。 就算是被你拿捏着性命又如何?本来也就活不长,本来我的命也就握在很多人手里。 梦中,花锦程好像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跟她一模一样,穿着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