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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但这仿佛像是一个承诺,可是这种承诺是不可以随便给的。万一他未来的夫人吃醋怎么办?容静小侯爷板起脸来。 “吃包子很简单,可是若要这么开心地吃包子,就很难得了。”她本来已经不笑,低头一看到包子,就又笑了起来。 “你很开心?” 容静小侯爷本不是个热情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常常甩掉侍从,却从来没有出过事的原因。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我一个月来最开心的时候。” 她看他的时候,眼睛正在笑。 好像池塘边开满了桃花,好像碧空里飘来一朵很软很胖的小象形状的云。 她也就只看了他一眼,但只一眼就已足够。 在一种隐秘的喜悦中,他的胸腔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跳动。 04 六个黑衣人已经出手。 他们虽然是来抓她,并非要她的命,用的却皆是杀招。 因为他们本也不会杀人以外的招式;因为剩一口气也还算活着。 她的身形空灵,裙摆蹁跹如蝶舞——这正是她最为擅长的“蝶恋花”。捉过蝴蝶的人多有过这样的经验——在微风中轻盈缓慢飞舞的蝴蝶,停息在一朵花上吸食花中蜜,捉蝶的人屏息靠近,一点一点,直到尺寸之离。本以为必然可以得手,谁知不知怎么的,那蝴蝶却闪出了形成包围的手,用依然轻柔而缓慢的舞姿,停落在了另一朵花上。 她这一招之身姿,极缓极柔,仿佛没用什么力气,正如蝴蝶般神秘而悠然。然而这六个黑衣人毕竟个个经验十足、心狠手辣,一招落空,立刻变换包围方式,顿时鹰击虎扑,一片刀光剑影。 她武功虽然灵巧,应变能力显然不及这些杀人如麻的职业杀手。虽只慢了吐息一瞬,已经被人抓住破绽——只见一个黑衣人绕到她的身后,蹑脚提刀,刀刃的冷光在她背后亮成一弦新月,随即狠狠地朝她的背部劈去! 这些人已经深知命运中有太多的变数。若想要顺利地将任务目标送回,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对方的生命力降到最低!所以即使对手是个武艺并不出挑的女人,他们也绝不掉以轻心。 而一个能让花隐楼吃亏的女人,也值得他们这样过分凶狠地对待。 刀刃的寒气已经逼迫近她的后颈,那柔软的发丝也在刀气下断裂些许。她却仿佛毫无所感,只重新举起伞。 啪—— 是骨骼被击中发出的声音。 是否是刀刃斫入她的脊背,磕在她脊骨上发出的声音? 一颗色泽红润的玛瑙滚落在青石板路上。 这颗玛瑙击中了黑衣人握刀的手腕,足足将刀锋逼开一尺七寸。另一颗琥珀则陷入此人体前巨阙xue,此xue任脉、系心之募xue,击中后,冲击肝、胆,可震动心脏而亡。黑衣人虽然没有顷刻毙命,却是胆肝均裂!内息混乱已使他难以站立,而他却连攻击者何人也没察觉!三丈之内,并无他人,此人在三丈之外所发暗器,亦有如此手劲,怎能不叫人遍体生寒! 然而这手“七星连珠”——红玛瑙、橙琥珀、金丝玉、绿翡翠、猫眼石、蓝琉璃、紫水晶,不仅狠而准,更可一次连发七颗! 颗颗都是极品的宝珠,却颗颗都是要命的宝珠! 这样阔绰的出手,除了容静小侯爷还能有谁? 容静小侯爷虽然年不过弱冠,却天生有神力,曾经一年半载的草原生活更是炼就了他极其出色的远视——这一点却没人知道,大家都只当他是天生慧眼,百丈之内,他若要击中他人的百会xue,就绝不会击中神庭xue! 人体一百零八个要害,容静小侯爷都已经分毫不差地记住,其中三十六个致命xue道更是了如指掌。 “百会倒在地, 尾闾不还乡, 章门被击中, 十人九人亡, 太阳和哑门, 必然见阎王, 断脊无接骨, 膝下急亡身。” 像他这样热衷于享乐游乐诸般有趣之事的人,做事岂非十分讲究方法和效率? 虽然他年纪轻轻,比之成名的江湖侠客只能算黄毛小儿,可是这一手硬是被他凑出彩虹色的“七星连珠”却端的是狠辣漂亮!这一手暗器之高明已与花间派的“彩云易散琉璃脆”不相上下! 而像他这样的豪门世家,在学武的路子上向来是很少走弯路的。只凭这一点,他就足以胜过大多数同龄人,又何况他天资聪颖,天生神力! 黑衣人已都倒下,他们虽然没有都死掉,却已经和死了差不多。 他们虽然穿着漆黑的服饰,却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的苍白。 特别篇·多味湖是冰鲜龙眼[作者重发后已删,可不看] 容静小侯爷俯视着街道,神情骄傲得像只小公鸡。 她这么说,他肯定不乐意。 但在她眼里,他那骄傲又故作冷酷的神情,却和在阳光下甩着闪亮尾巴的小公鸡无异。 “我很高兴再见到你。” “我却觉得你很碍眼。” 他们凝视着彼此,一个微笑着仰望,一个切齿地鄙视。 “可是你却还是救了我,你救了我已不止一次。” “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太痛快,你可不要太臭美,以为我是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谁?” “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 “……咳咳、”她突然抚着心蹙眉闷咳,容静小侯爷一惊,已经本能向前迈步,却突然听见一声轻笑,又见她满含笑意的眼水波盈盈地望着他。 容静小侯爷大怒,一拍雕花桃木桌,只听啪啦一声,一寸多厚的木桌碎裂,白玉瓷器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你找死!” “我不想找死,所以我已不想骗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尤其温柔,仿佛已经在忏悔对他的所作所为。容静小侯爷白玉粉嫩的脸却登时黑了下来: “你还想骗谁?!” 他咬着牙道:“你若以为道歉就能让我原谅你,那你就错了!冒菜、旦排!” 两个瘦削得好像只剩肋排的人影从容静小侯爷身后闪出,鬼影般从酒楼上落下,封锁住她的退路。容静小侯爷拿出一把白玉弓,搭一把嵌着银丝的白玉小箭。 她已无退路,只要他松开手指,白玉箭就会射穿她的心脏。箭头要越钝越好,越是钝的箭头才能叫她的心也产生疼痛…… 可是她只是淡淡地微笑着。 三个月前,他卑微地请求她不要离开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温柔地微笑着。 她可否曾有一点点为他感到痛心? 想到这一点他就恨得手指也发抖。 他已发誓,她若离开他,那么不管是碧落黄泉,只要再相见,他就要她的命!可是她这样满不在乎的样子,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