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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他们彼此因为旱太久而性变态……想想也是挺恐怖的不是吗? 当然如果她不是皇族的中流砥柱,而只是个悠闲散漫的假日伯爵,自然也不会被以首相为马首的政治团伙像闻见猎物血腥味的疯狗般穷追不舍。 她是个军人,也是个政客。 她知道这是一场政治的博弈。 而皇帝陛下力图保下她,不仅仅是出于血脉之情。 她擅长政客的套路,也曾热衷于用文字陷阱戏弄人。 但是她可以欺骗敌人,却不肯欺骗自己。 顺应潮流只能让她的爱暗无天日,让他沦为地下情人,彼此与地下的鼹鼠无异的话,她为什么要低头,来折辱这份感情? ……说到底她还是太骄傲, 或许该说是太自信? 他们同为有伤风俗的“罪人”被检察官投入监狱,再次上庭却是一个处于被告席,一个处于原告席。 “黑斯廷斯伯爵,你是否如被告所指控——曾以虚假的谎言和浮华的语言诱惑他,,利用职权的便利和权势的威严逼迫他,使他——一位前程似锦的学子,不得不接受同为Alpha的伯爵阁下的猥亵?” “是。” “……黑斯廷斯伯爵四世,因‘严重猥亵罪’‘暴力抵抗治疗’以及‘杀害Omega未遂’等罪名,被判剥除爵位,不再享有军事权力,并将流放至阿叙利亚高原。请问您是否服从判决?” “是。” 他们被法警分别押送着走出法庭,在即将分道扬镳之际,她突然停下来转身迫近他的耳畔,用冰冷而低沉的声音说道——仿佛她的声音已经沾上了阿叙利亚高原的冷风: “……一切还没有终止,宝贝儿,” 法警扯了她一下,但是她不为所动,一双漆黑的眼睛像是火焰要将他烧灼, “‘即使死了,我也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占有你……’” 她的尾音逐渐低沉,好像迷失在冰雪之中,她的唇角浮起冰冷的微笑,但却使他的灵魂被烫得一阵哆嗦! 她消失在阔大的法院门扉之中,身形笔直,犹如寒风也无法撼动的劲松。 可是谁会知道她就这样寂静无声地倒在偏僻遥远的边疆高原? 谁能想到那如同灯塔般的身影也可消失在茫茫的冰雪之中? 他又看到自己在冰原上奔跑,用结了霜的铁锹和被雪水浸湿的皮手套挖出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他看到一张又一张凄惨而悲怆的面孔,他们的尸体坚硬得好像冰块,正如同他们的心一样带着彻骨的寒冷…… 可是没有一张面孔是她的。 * 窗外的树在风中疯狂地摇动,蔷薇花枝噼噼啪啪的打向玻璃。 他颤抖着绷紧身体,眼角挂着一滴眼泪。 突然,他浑身一颤,从梦中惊醒。他张大眼睛,仿佛刚从水中伏出般急促地喘息。 ……有多少人又体会过这种因为无法承受梦境中的痛苦而惊醒的感觉? 窗外的树影就仿佛一个发狂的人影,在不断地扑向窗户。 “是你吗?你来了吗?!” 他光着脚跑下床,猛地推开窗户,猛烈的风吹翻了他熨帖的睡衣衣领,将他柔顺的短发一阵□□,“来啊——!”他朝着风呼喊,带着一种凄怆的哽咽,“推开你的棺木!到我身边来!” 他爬到窗口,嘶哑着声音,神志不清地向着梦境中的身影伸手: “来占有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贝儿的地雷【咦,一不小心学了女主的口头禅 我一直很纳闷大家为啥都不问我枇杷的未婚妻…… 第31章 第七话 枇杷寡夫的复仇之路 12 来自浪漫之国的时尚之都法朗斯之城的造型设计师小心地为红玫瑰点缀露珠: “……您希望在礼服上簪上‘红衣主教’、‘萨曼莎’还是‘达拉斯’?” 他随意地瞟了一眼: “达拉斯吧。” 造型师将玫瑰用剪刀剪下, 小心地将其插入他的口巾袋, 并扶了一下花枝,调整了角度。 一切都那么完美—— 修剪得精致又清爽的短发,被修饰得干净又不失英气的眉毛……新郎本身英俊的容貌使得造型师打扮起来得心应手。 一个女仆跪在地上将本就干净的皮鞋将鞋底一侧也细细擦拭。 造型师最后为他戴好领结。 “车子已经来了。” 他微微侧首,耳畔的黑钻耳钉上的切面散发出莹亮的光泽;右手则轻轻抚了一下衣襟——这是他不悦时的一个小动作,但他脸上不动声色。 他向外走去, 两边和身后跟着服装统一的保镖和男仆。 当走出城堡大门的时候, 黑斯廷斯庄园的管家候在门旁, 给了他礼节性地一鞠躬。 他停下脚步, 微微倾颈, 轻启的唇中吐出低不可闻的询问: “你去过阿叙利亚……你找到她了吗?” 管家仍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祝您和斯蒂亚公子新婚快乐。” 他深深地看了管家一眼……他不想为难他, 看在他对她忠心耿耿的份上。 他在仆从的簇拥下登上了门外的劳斯莱斯银魅, 而直到他的身影从视野消失, 管家才直起了腰身—— “……今天是您的忌日, 大人。” 13 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又沉睡了几年以至于对眼前发生的一幕感到断片——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还靠在她的怀里, 她柔软舒适的被褥让他忍不住偷偷赖了会儿床。汇入她的意志的梳子轻柔地梳理着他柔软的短发,按摩着他的头皮;而在薄荷膏中的凉爽的意志则被抹在他的额头,用以使精神振爽。 他在书房练了会书法,而钢笔水中的意志则在他灌墨水的时候稍微蹭了蹭他的手指。她是楼顶花园里的蔷薇, 带着露珠被他亲手摘下, 并在书房里为他散发芬芳;也是他骑马散步时,他□□的牢固的马鞍和手中紧握的缰绳…… 在这一切之中,她并没有听他提到——哪怕一次——有关于“斯蒂亚”这个名字。 如果意志也有形态, 那么此刻的她一定是在焦躁地来回踱步吧。 祝福他,希望他能够组建家庭过上正常人的幸福生活?不,那不可能。 想都不要想,你到死都只能属于我。 住在我的城堡、睡在我的卧室,使用着我的旧物,每天和我的相册道早安……如果这一切只是出于愧疚和怀念,而不是未曾消逝的爱……那么纵然我不肯放手,也是你自找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意志核心,将自己投入皮椅之中,试图压抑下无名之火,让自己冷静思考。 戴着我送的耳钉、我送的怀表……去和别人结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