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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子嗣也没有。”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沉了下来。 赵士程失笑,拥她入怀,道:“别想太多,我兄弟多着呢,他们的儿子也多,若咋们真与子嗣绝缘,找个顺眼的过继过来就是。” “嗯。” 心底已经隐隐知道了答案,但听到这句承诺,唐婉还是很开怀。 唐婉很满足。 见到这一幕,阿夏也很开怀,拨动了时间手环。 这次,是十年后。 这次,在特别注意之下,唐婉没有丧生于那场风寒,并在四年之前,生下了一子一女。 儿子名赵安,女儿名赵玫。 儿女都到了开蒙的年纪,唐婉每天都会给他们讲故事。 “今天要讲的,是我朝岳将军的故事。” 两双明亮的眼睛都瞪大了,齐刷刷地望着唐婉。 需得一提,自五年之前皇帝提前禅位于皇太子后,新皇便派人表达了对岳将军的理解和支持。 同年,秦桧下狱,不久染病而亡。 如今,在岳将军的威名之下,金人已经不敢再南侵。 宋朝也停止了岁币的纳贡。 只是收复失地,还任重而道远。 那却是另一个故事了。 阿夏再次拨动了时间控制手环,这次,是四十年后。 这年,赵士程已经先唐婉而去,唐婉也卧床很久了。 她的儿子,已经成了大将军的赵安含着泪,在她床前侍奉。 她的女儿,儿女都大了,却是像儿时被兄长抢了玩具那样眼泪汪汪地望着母亲。 “你们别、别难过,你们母亲我、我这是喜丧。”她努力伸出枯槁的手,想要摸摸儿女的头发。 却还没有伸到他们跟前,就垂下了手。 她断气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 重生一场,改变了那么多事,已经足够了。 她很感谢回溯时间的神灵。 恍惚之间,唐婉看见了儿女身后身着枣红色鱼鳞交领襦裙、面带悲色的少女。 那就是送她回来的神灵吗? 史载唐婉,越州山阴人,太宗六世孙赵士程之妻,将军赵安之母,性聪敏,好诗书。 三百余年之后,南宋的统治还是走到了尽头。 只是这次,王朝的结束伴随的不是蒙古人的侵略。 新的王朝,君主姓朱,国号为明。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唐家三百多年前为战乱准备的地方,还是派上了用场。 他们衷心感谢那托梦的老祖宗。 没人知道这和他们家一个出嫁女有关。 不过,谁能说这不是最好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想写那唐家跑出去的小子的番外(●—●) 还有陆游和赵士程的番外 有人看嘛 没人说不看我就写了啊~ 对了,预告一下,下一个是霍小玉的故事 史书上查无此人,她是唐代一部里面的主角 这部应该是党争之下的产物~ 所以……作者在这一节里要放飞自我,完全不考据【正经脸】 ☆、唐仲先番外 五更天。 此时正值半夜,整个山阴都处在睡梦之中,只有那卖早点的小贩已经起身,若有人在城楼上放眼望去,便能看到那一两点星火。 只是在山阴的名门唐氏聚居之处,却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拎着包袱,准备出门了。 在月光的反射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他身旁的小厮颇有些害怕,低声劝:“郎、郎君,要不还是算了吧,这要被阿郎和娘子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那少年同样压低了声音:“放心等他们知道的时候,我就不在府里了。我又没准备带你出去,你就跟我父亲母亲说不知情就是了,他们不会为难你。” “郎君诶,这、这怎么行?” “得了,有什么不行的,我走了。” 语罢,那少年就消失在了月色之中,那小厮目送着他走远,想要留一留,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劝他。 郎君告诉他,他是要去干大事的。 做奴仆的,也不好阻拦罢。 那少年便是唐仲先了,自他昨日从家族会议中回来,便有了心事,一宿没睡着。 翻来覆去了半个晚上,他终于在四更天时下定了决心,决定拼一把,决不能让自己自小崇拜的大英雄落到那般境地。 说干就干,他当即弄醒了自己那睡在外间的小厮,命他给自己收拾出依稀金银细软还有两套衣物来。 之后,便拎着包袱出门了。 得说一句,这唐家小郎君完全是凭着一腔热血上了头才出走。等到了城外,天光大亮之时,才觉得现实没有想象那么美好。 他出走的时候为了不惊动家人,没有骑马,要是靠步行,不过要是等他走到郾城,黄花菜都凉了。 山阴距郾城,就算只算直线也有一千七百余里,更何况,他初次出远门,并不识路。 得买匹马,至于地图嘛,他摸了摸自己的怀里的卷轴,还好之前问父亲借的地图还没有还回去。 唐仲先叹了一口气,走向马市。 选了一匹膘肥体壮的马,又买了一些干粮,唐仲先就往南而去了。 不过他骑马骑得不熟,又时常迷路,所以足足用了十天才赶到郾城。 有时候遇到客栈,就住客栈,没遇到,就在撑着不睡。 好在,这些天里没有遇到大雨。 等他到了郾城的时候,已全然不是那个贵公子的样子了,他面目消瘦,头发有些打击,脸也脏兮兮的,不过他眉目间倒是多了一股精气神。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岳将军。 不过,岳飞此时已经去了颖昌,唐仲先可见不到他。 再者,一个脏兮兮的小子,也想见岳将军? 守城的小将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岳将军何人?若有理有据,我可以在岳将军到郾城后给你通报一声。” “我不是他什么人,但找他有十万火急的事儿。” “哦?”那小将闲闲地看了他一眼,“这就奇了,你找我们将军能有什么事?” 此时的唐仲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道:“关乎生死存亡,算不算大事?” 饶是那小将见过许多世面,也不知道还有这般信口开河之人,张口就论朝廷大将的生死存亡。 “你倒是猖狂。” 唐仲先不高兴地皱了皱眉,道:“猖狂什么呀,你倒是告诉我岳将军在何方啊?” 那小将气笑了:“打仗去了,你以为他闲着等你来找啊。” “哦,那我在城里等他。” 唐仲先转身离去了。 别说,那转身离去的潇洒风姿还真有几分高士的风骨。 如果忽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