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美娘来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的死法!

    只是还有遗憾,楚门上下,自己已无能为力。

    心中酸楚,仰首一饮而尽,她笑容鲜烈,却柔媚异常。

    那首领看得血气翻涌,胡人女子粗糙肥硕,汉人女子劫的多了,又觉纤瘦无感。而这娇俏美人却难得一见,让人死在她身上也值。

    终是按捺不住,嗤笑着,一个跃起,腾空直冲而来,同时,玉翘扬起手中杯沿,决绝地朝纤细颈子狠狠划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挺拔彪悍的身影形如出水蛟龙,横空疾来,玉翘手中的酒杯被一颗石子打落,那首领更是猝不及防,只觉眼前徒然昏暗,一道阴瑟的冷风微起,来人健硕的长腿带着惊人的力道,狠狠回旋踢向自己膝盖处,同时一双厚实粗糙的手掌顺势抓住自己来不及躲闪的肘臂。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划破夜色的沉寂,那首领已痛苦倒地,哀嚎不断,他的手腿皆断,血rou模糊中,露出森森白骨。

    突来变故让匪盗面如土色,其中一人惊呼:“周振威来了,快跑!”

    沙场之上,大和国的周振威横刀立马,狠戾无情,斩杀了大将莫贺俟达,胡人皆知皆怕。

    人影仓惶逃遁,立时,消失无踪。

    而玉翘,瞬间被拥入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那男人身着墨黑色锦袍,胸膛急促不安的贲起,气息阳刚凛冽,深怕弄疼她似的,力道轻柔而小心。

    玉翘只觉有些天旋地转,迷离着眼眸,努力看清了来人。

    是周振威!他线条粗硬的脸庞充斥着惊魂未定,仍然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而那寒星乱碎的眸里,却是满满化不开的温柔与疼惜。

    “周将军!”玉翘唇边浮起一朵楚楚的笑花儿,甜糯似蜜般柔柔的唤他。眼前纷杂混乱起来,这个人和前一世那人渐渐交替重叠,重叠交替,终成一人。

    “侯爷!”

    前一世,那一晚,这个人,也曾温暖过,玉翘孤苦无依的灵魂!

    第三十一章 前一世最后一晚

    碎花城.流春院。

    戌时,边城的天色将黑未黑,朦胧一片,却是流春院红笼高挂,最最热闹的时候。

    十里烟花,哪个不知流春院迎来送往的,皆是达官贵人,富贾豪绅;哪个不晓流春院头牌花娘秦惜月万般风流,使不尽的魅惑男人手段。

    有风起,轻沙迷眼,此刻,她身边的大丫头秋荷却迈着窸窣步急走,怕冷的将手缩在袖笼里,任由名唤柱子的小厮提着一点星火,弯弯曲曲,绕过碎石小径,寻到一处粗墙泥瓦的灶屋。

    远远望去,屋内却如死寂般的暗沉,直至到门槛边,灶内的火才若隐若现的透出来,方见着些光亮。

    瞟了一眼端坐灶台前瘦弱模糊的背影,秋荷抬高了嗓子:“楚家阿婶,我家姑娘需要些热水洗浴,侯爷也在,我喊了柱子来提水,今儿个院子里来了好些戍边的将爷,人手紧了些,你也帮忙着,提一桶可好?”

    那团背影似有若无地动了动,秋荷权当是听明白了,又低低交待柱子几句,随手接过那点星火,抖着身子瑟缩着离开。

    玉翘并不是无礼之人,只是喉头哽着汪腥甜,忍了半晌,还是咳意凶猛,喷出口鲜血来。

    她了解自个的身子,这些年为了生计没日没夜的cao劳,亏空的厉害,实至今日,早已是油尽灯枯,全凭一吊子气撑着。

    前些日子相依为命的父亲亡故,求了棺材店老板半日,赊账了三钱银子,才勉强用废弃的桐木边角料拼凑了副棺木,好歹落了葬。

    她是个不愿欠人半分的性子,想着待会伺候完秦惜月后,领到工钱,明日先去棺材店把赊账还了,再把仅剩的些碎钱也奉上,替自个求副可以裹身的棺木,待那日亡去后,不至于落到暴尸荒野的凄惨境况。

    有了如此打算,反而心中镇定平稳了许多,玉翘回头看向门外。

    这名唤柱子的小厮她是认得的,今夜分外的冷寒,他仅着粗麻衣衫,正双手环肩,瑟瑟抖着。

    玉翘便微咳轻喘着,哑着声音唤他来灶台前取取暖。

    “楚婶婶,这水何时能烧开?”柱子蹲在灶台前,把手儿哄暖了些,便仰头望着玉翘,他喜欢这个婶婶,便把心中的秘密告诉她:“刚刚阿娘跟柱子悄悄讲,流春院来了好多黑衣人,让柱子赶紧离开的,半路被秋荷jiejie给逮了来。”

    玉翘微微笑着,抬手捊捊他颊边的垂髫,温言安慰道:“没事的!来,婶婶给你把头发绑上,绑好了水也就开了!”

    柱子欢快的找来一个被烟灰熏的麻乌漆黑的小凳,背对玉翘乖觉的坐着,素日里,阿娘是没耐性做这些的,任他发散乱着,可到底他已过舞勺之年,知了羞耻。

    便盼着,只有每每见了这个婶婶,她总会把自个唤到身前来,为他耐心束发。

    穷人家的孩子,吃糠咽菜的,十三四岁头发依旧稀疏枯黄,玉翘轻叹口气,从怀中取出梳篦,仔细的替他梳理,将发从中分成左右两片,然后巧巧的在头顶分别挽了个羊角结。

    在拉着他回过头来打量一番,又拿出帕子替他擤去快流至唇边的鼻涕,这样一番掇弄后,柱子似换了个人,精气神足的很。

    她便将他身上的衣衫拉拉周正,心中模糊的想着,如果弟弟还在的话,也是这般年纪了吧!

    自十多年前那场祸事后,一家老小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发配至这边关苦寒之地,为人奴役。一向体弱多病的弟弟尚且年幼,哪里熬的过去......。

    眨眨干涩的眼儿,最近也不知为何,心酸悲楚时,竟无了半滴眼泪。

    随手朝灶膛内添了些茅柴,火光越发熊熊燃起,伴着劈里啪啦的做响声,大锅里的水烟雾缭绕,已然烧的guntang。

    舞勺少年,正是使不完力气的年纪,双手各提一桶热水,健步如飞般远远走在前头。玉翘就显得狼狈不堪了,身子本就孱弱,脚步便显得虚浮飘散,如今自已已是强弩之末,怎提得动这满桶热水?

    强撑着,三停两挪的总算到了秦惜月的房门边,因是头牌花娘,被鸨儿娘当夜明珠般捧在手心里,并不像其它姑娘住在一人一间的高楼中,而是独享一套雅房,除了左侧丫头宿的房外,正中是会客室,旁间则是秦惜月的卧房。而秋荷正立于会客处门边,探着身子四处张望,总算见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