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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儿想起来,都忍不住心动。 池以柔就站在那儿,看着沈钦从拿湿巾擦手,恍如隔世。 她笑:“灵猫酮?” 他稍稍一顿:“不是。” 他还记得那次她不小心把灵猫酮弄到了手上,就那么抬着手,仰着小脸一脸无助地看自己的模样。 那是她少见的柔弱一面,让他不由得耐着性子帮她细心擦拭。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用你后来取的香精,能淡掉灵猫酮的味道。” “你真想知道?” “嗯。” “灵猫酮在香谱上的分类是粪臭,可以用草香遮掩,我就给你用了迷迭香。这原理……就跟洗手间里放置熏香一样。” “你……” 池以柔被沈钦从一句话噎住,这脱口而出的“你”,竟莫名带着点羞赧娇嗔的味道。 沈钦从颇为诧异地看了池以柔一眼。 池以柔也发觉自己态度的转变。 她是“遇刚则刚,遇柔则柔”的。 可能是来的时候,就不似往常一样带着脾气,沈钦从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厌烦,又提及以前曾让她内心柔软的一幕。就好似眼前人不是之前厌恶她、激起她征服欲望,让她求得其人求不得其心的陌生恋人,而是一个可以平和以待的朋友,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下来,展现出女人本该有的温柔一面。 “没什么,今天算起来是我们在一起的三周年纪念日,”池以柔看了一眼态度漠然的沈钦从,继续说道,“我送你一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 池以柔低头从包中取出那个档案袋,慢慢走到沈钦从身边,递给他,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有点儿玩够了。” 沈钦从看着池以柔手里那个档案袋,没动。 池以柔抬起沈钦从的胳膊,把档案袋塞到他的手中,轻声道:“结束了,你自由了。” 胸口突然有点闷,她慢慢深吸了一口气。 池以柔一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上,淡漠、不为所动,不带有一丝温情。 真可笑,他那么讨厌她,她居然还幻想着他会有哪怕那么一点点不舍。 她心肠慢慢硬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有点游戏人间的恣意。 就在刚刚的某一瞬,她内心中又激起了征服他的欲望,哪怕他们在上一秒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 “怎么样,喜欢么?” 她看着他,手指轻触他的衬衣领口,指尖沿着一排衣扣慢慢下滑,最后停在了他的小腹处,“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欢,所以……是不是该感谢我一下,嗯?” 第5章 沈钦从调香时未曾散去的香气还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尖。 即便是昭昭白日下,也平添了脉脉柔情。 他就站在那里,眼中带着讥讽,一动不动,任由池以柔施为。 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好的温柔。 不管环境多浪漫,气氛多适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永远有着说不出的突兀,让原本和谐的一切,失调。 池以柔指尖停在沈钦从衬衣最后的那一颗扣子上,小指一勾,抬起头,目光嘲弄地看着他。 沈钦从看着她的眼睛。 池以柔目光中隐隐带着挑衅嘲弄。 沈钦从奚落一笑,抬手从池以柔身后扣住她的腰,毫无预兆地俯身吻住她的唇。 不算温柔,却让池以柔片刻失了神。 她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最后反射性地推开了沈钦从,侧着头咳着。 说来可笑,她与他相处的这三年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他却从不会主动吻她。 这乍来的亲近,让池以柔有些生理性排斥。 或许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她曾期待过这个吻,可此时无疑带着种讽刺。 她言语讥诮:“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下了血本来感激我。” 这里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 她拎起包,没多看他一眼,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身子稍稍顿了一下,也就仅仅那么一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池以柔回到车上,一个人呆坐了好一会儿。 而后她开着车,找了家路边售卖甜点冷饮的店,要了杯果汁,慢慢喝着。 有电话打了进来,她接通,是公司的合伙人金鸽儿。 金鸽儿劈头就问:“和你家那位在家呢?” “我在外面。” “自己?” “嗯。” “那正好,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什么事儿?” “别废话,快说位置。” 池以柔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刚才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留意这家店的名字。 她刚想起身出门去看,就留意到立起来的新品甜点牌上有这家店的店名,倒是省了她出去看了。 之前金鸽儿总说她麻烦,明明问店家就好的事儿,怎么就非要自己去看? 她没说话,金鸽儿却懂,“你但凡把你这细致温柔劲儿给你家那位点儿,你们的关系都不至于那么僵。” 哪怕在她的朋友眼里,他们这段并不幸福的感情,她都是原罪。 只有她知道问题的真正症结所在,可也……弥补不了什么。 池以柔扫了一眼甜点牌,“我在‘甜蜜时光’。” “……什么‘甜蜜时光’?” 池以柔打开gps,给金鸽儿发了个定位。 没一会儿金鸽儿就来了。 她没有坐在池以柔对面,而是坐在池以柔旁边,往池以柔胳膊上一靠。 “烦死我了,想骂人。” 金鸽儿算是个乐天派,很少有让她烦心的事,能让她如此厌烦的,池以柔不用想也知道。 “又给你介绍人了?” “我可怎么办啊!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啊,我家祖宗怎么还搞这套家长包办啊!!” 金鸽儿直起身:“说吧,你之前都是怎么搞定这些的,我知道你家祖宗们也没少给你介绍。” “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了。” “怎么个知难而退法儿?亮出家底,让他们一看:妈呀,这妹子家也太踏马有钱了,我可不能娶她。是这样么?” 池以柔知道金鸽儿是有意调侃,家里祖宗们介绍的那肯定是门当户对的,根本不会出现金鸽儿说的这种情况。 “山人自有妙计。” “什么妙计?” “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实在说不通的,只能卸妆吓死他们了。不过……” 池以柔微微侧头,伸手抬起金鸽儿的脸,拇指从她唇上一抚,沾上了点口红。 她指尖轻轻捻了捻,动作不经意间带着些许蛊惑,她眼中浸笑:“不过我看了一下,你不太行,你得先去毁个容。” 金鸽儿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哎呦”了一声,“我可算知道我为什么看不上他们了,我还一直想着,介绍的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