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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极点。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明知道我根本没老公。”夏若怒意难平,跑去束桦霖的办公室理论,“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若若,抱歉,”束桦霖坐在椅上,双手盖住脸,情绪很不稳定,“我一时忘形,我以为现在还是你妈住院的时期,我以为我还是你……” “别说了,”夏若火气攀升到了顶点,“请别在我面前再提这两个字,它跟你从今往后都没有任何关系,这件事就此打住,从今天开始,你我只有上司和下属关系!” “若若!”束桦霖焦急起身,抓住要离开的夏若,“对不起,我一时口快,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充当你老公。” 夏若用力甩开他的手,将背影留给他,声音哀戚得仿佛被浸泡了三日三夜的苦水,涩得连话都说不清了:“我以为成年以后,你对爱情的态度会变得更成熟和理智一些,但是我错了,你还是停留在过去里,自以为是地选择你认为是正确的恋爱方式,然后从不曾过问我的意见。就像高中毕业那年那样,假如你将你的苦衷告诉我,而不是隐瞒和欺骗,我们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束桦霖,你总说喜欢我,然而在你眼里,我看不到任何尊重。” “你想要的尊重是什么?”束桦霖心急如焚,“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想你过问我的感受,可是你做到了吗?”夏若道,“没有。在医院的时候,你明知我妈的记忆每天都会刷新,你却一直以我老公的身份自居,我不阻止,是我的错,但这不代表我的纵容就是认可。你从来没有关心过我真正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束桦霖,够了,我们真的够了,不要再继续下去了,趁还能回头的时候,我们断得干干净净,对彼此都好。” “那你有没有关心过我想要什么?”束桦霖急了,“我想跟你在一起,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夏若笑了,笑中包含的无奈和坚决,一言难尽,“我的幸福已寄托给了他人。” 束桦霖闭上了眼:“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当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敢保证,我绝对不会后悔。” 夏若走了。 无疾而终的初恋,又一次被扼杀在了摇篮里,这就像是初春刚冒出一点翠绿的花朵骨儿,还没肆意绽放,就被狂风暴雨凌虐了个够,花枝折断,绿叶垂落,连根也被风雨拔起,融烂在泥地里。只是这一次,再也不会有春风拂过,再次唤醒这一片绿。 它死了,再也不会重生。 夏天不加冰:莫末,江湖救急,这次你不帮我,我就死了!!! 不是墨水的末:发生了什么!!! 夏天不加冰:【语音】 不是墨水的末:我靠!!!我就说束桦霖这人不行,果然被我说中了,要打他骂他,我都帮你! 夏天不加冰:这都是后面的事了,关键是他说了我老公会来,我去哪找老公? 不是墨水的末:不能找借口说你老公临时有事不能来? 夏天不加冰:现在全公司都知道我老公要来,朋友圈都发遍了,就差没敲锣打鼓让全世界都知道了。 不是墨水的末:干脆你也不去。 夏天不加冰:唉其实,我就是不服这口气,束桦霖总以为他有钱他最好,但我想让他知道世上会尊重女性的男人才是最好的。 不是墨水的末:别怕,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我给你租个老公撑场面,绝对帅得令人发指,富得流油,高到没朋友。 夏天不加冰:是不是真的,我当真的啊。 不是墨水的末:放心,绝对包你满意。你周日早上只管在你家路口等着就好了,到时候绝对会有你预想中的白马王子出现,放心,我也会连你的服装首饰都准备好。 夏天不加冰:好吧,我假装信了。 丢开手机,夏若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望着黑漆漆的客厅,长声一叹。黑夜给了人孤独,而孤独的人给了黑夜绝望。 她用谎言,将自己围困在了虚假与现实的世界里,虚假这头是不存在的老公,现实那头是真实的单身。虚假想走进现实的温床,而现实却紧紧关闭了入口,拒绝它的靠近。 于是,她依然单着身,依然靠着幻想与谎言活在虚伪里。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曾经怀揣着少女心的粉色幻想,因为得不到尊重而破碎,而她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呢,却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地跟她说过一句浪漫情话,而她也没有勇气去将这段朋友关系转换为恋人关系,她害怕会像当年那样,被一句简单的“对不起”草草收场。 她把自己陷入了极端悲惨的境地,直到周日的到来,她才被一双手拉出困境,奔向她从未见过的黎明。 她局促不安地揪着手提包站在路口,包上的珠宝闪亮得有如粒粒星辰,耀眼夺目。 一席白色真丝连衣裙加身,据莫末说,这是她连夜加工制作的高定,胸前的刺绣花纹都是手工缝纫师一针一线绣上去的,精细而别致,花纹上勾勒了一圈的银线,让朴实的色彩添了一分鲜艳。裙摆自膝弯延伸到脚踝,不规则的剪裁凸显时尚气息,随风荡起的蹁跹裙摆,像极了翩翩起舞的蝴蝶,灵动而美丽,搭配的白色细高跟,将她168cm的身高拉得更长,显得她腿细长白皙,站在人群里,如鹤般优雅高贵。 上了淡妆的脸蛋精致得有如被女娲巧手捏造的完美品,再搭配的银色首饰,肤白似雪,细腻得有如被泉水洗涤过的玉,如果不是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一定是位高贵典雅的大小姐。 昨晚她跟莫末通了电话,问她帮找的替代品进展如何,莫末咧嘴大笑,打包票说绝对没问题。因为担心自己来迟,给对方留下不好印象,她今天提早了半小时到约定的路口等待。 时间在手机屏幕上抢分夺秒地跳过,她握着手机的手沁出了冷汗,不知对方底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来,对未来的迷茫让她感到紧张与不安。 就在这时候,好似要将她的负面情绪激发到无限大,老天爷送了她一个可笑的“礼物”。 黑色又熟悉的宾利,像只桀骜不驯的猎豹从她眼前飞奔而过,在她面前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停下,车门打开,一位高贵的男士穿着西装走出,他挺拔的身躯和俊俏的模样是如此地显眼,以致于夏若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个昨天还在为挽留他而哀求的男人,现在却站在远离她的地方,然后牵起了一位走向他的女士的手。女士优雅端庄,洁净高雅的白裙如天鹅般美丽纯洁,披散下来的长直发如同羽翼,轻盈蹁跹。 那是束桦霖和尤芊。 一瞬间,宛如被一锤猛敲在脑袋上,大脑格式化地空白,然后一阵又一阵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