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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温声:“别瞎想太多,万事有我在。” 宋跃能力普通,尤其好色,府里府外养了一大堆女人。 他本以为宋跃只是一时兴起,将小娃娃庇护在身边,等过些时日,宋跃应该就会淡忘。 他为以防万一,提前给兄长留了话。 相信明天一早,就会有好消息传开。 甄悠听罢,明白他早已有了安排,暗自松了一口气,终于恢复笑脸。 “怪叔叔,幸好你及时来了。” 有他在,她很安心。 她的怪叔叔虽然为人做事很低调,可她本能相信他绝对有能力帮她摆脱那宋跃。 商源轻拍她的背,低声:“以后你若有急事寻我,可让你身边的暗卫传信于我。我拨了三个暗卫保护你,他们轻功极好,武功也上层。” “真的?太好了!”甄悠欢喜起来,问:“有没有其他方式?有没有我自己能主动联系你的?” 商源问:“留两只信鸽给你,可好?” “好!”甄悠想起偶尔停留在紫竹院里的雪白鸽子,高兴道:“我会养好它们,让它们能为我们通信。” 商源望了一下窗外的月色,温声:“夜深了,明日还要赶路,早些歇息吧。” 她舍不得他,捏住他的袖子。 “怪叔叔,你不要走。我……快三天没见你了。” 商源睨她一眼,道:“以前八年不曾见,不也好好的?矫情!” 甄悠俏脸红扑扑,抱住他的胳膊。 “矫情也罢,多情也罢,反正你陪多我一会儿吧。此次一别,下次见面又不知何时了。” 商源闻言眸光变暖,轻拍她的香肩。 “放心,我即便此时来了,那日的承诺仍在。” 待荷花开时,他仍会去金陵甄府寻她。 甄悠听罢,开心笑咯咯。 “你匆匆过来,路上累了吧?我去倒杯水给你。” 商源接到下属的飞鸽传信,顾不得手头的事,快马加鞭返回,便是想安抚好她,不让小家伙担心,随后再南下处理海滨的一些事情。 一路上跑坏了一匹马,整整七个时辰,累倒是不累,只是身上风尘仆仆,腹中饥渴。 甄悠从暖壶里倒出一杯香茶,递给他喝。 商源一口喝完。 她瞧见了,立刻猜到他很渴,赶紧又倒了两杯。 他一并都喝下了。 甄悠蹙眉问:“你也饿了吧?” 商源淡声:“不怕,天亮了再吃。” 她转身进了里屋,翻找出一个大食盒,拧了出来。 第两千八百三十九章 商帝(三十九) 他见她拧得辛苦,快步上前,大手一捞,轻松将那大食盒接过。 她甜甜笑了,解释:“这两天你不在,我一个人在暖阁闷得慌,便动手做了好些软饼和小吃,打算路上小饿的时候可以吃。” 他不在,她就没得去紫竹院。 只能把这些时间利用起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商源打开食盒,见一小盘一小盘的甜食,摆得方方正正,散发清甜的香味儿。 他很少吃甜的,也不爱吃。 这一阵子她三天两头塞甜食给他,也许是吃习惯了,他不再排斥。 甄悠连忙端来一小盆水,低声:“给你洗手的。” 商源瞥了一眼,猜想这应该是她明日晨起洗漱的水,也没客气,慢慢洗干净。 甄悠又递上布巾。 他接过,轻缓擦拭掉水珠。 看着小家伙为他忙来忙去,不知为何,心里头暖暖的。 也许,这会是他们成婚后的生活日常。 他自小在寺院长大,凡事亲力亲为,并没仆人服侍。 后来回了侯爷府,他也不爱下人跟随伺候。 他也习惯冷清的氛围,没人打扰,安安静静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在身边,他本该觉得烦躁,事实却丝毫不会,反而总觉得多了一抹人气和温情。 “喏!”甄悠道:“这是百合糕,很可口清甜。现在是晚上,不能吃太甜的,也不能吃太多,你先垫垫肚子吧。” 他接过,放在嘴边,慢慢吃着。 她笑盈盈靠在一旁看着他吃,晶亮大眼睛欢快转来转去。 他早已习惯她的“鬼灵精鬼”,气定神闲,安静优雅吃着。 片刻后,他吃下一块。 她笑问:“怪叔叔,好吃吗?” 商源淡然答:“不好。” 甄悠嘟嘴,小脑袋有些沮丧下垂。 他似笑非笑开口:“来多一块。” 甄悠嘀咕:“不是嫌弃不好吃吗?” 小嘴巴这么抱怨,手却连忙拿多一块,欢喜递上前。 商源慢慢吃完,又喝了一杯花茶。 百合糕清甜,花茶带着花香和甜蜜味儿——典型都是属于她的食品。 以前他只吃斋饭,后来习惯清茶淡饭,饮食特别清淡。 不知不觉中,小娃娃已经连他的饮食习惯也都改变了。 他不自觉莞尔,眸光温柔看她。 “快四更天了,我得南下去办事。你快些睡下吧。” 甄悠内心百般不舍,抱住他的胳膊。 “怪叔叔,你要小心。我会乖乖在家里等你。” 商源点头,轻抚她柔软的乌黑发丝。 “照顾好长辈,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他也很是不舍,可这里是驿站,他的人马都在不远处,实在不适宜逗留太久。 甄悠眼里闪过泪光,对他挥挥手。 他深深看多她一眼,优雅转身,脚尖一点,白影掠过,瞬间消失在窗口。 甄悠连忙冲了过去——夜色微暗,月色朦胧,安静如斯,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他及时的安抚,让她终于放宽心安稳入睡。 …… 隔天一早,平侯爷在朝堂上跪求皇上为平源世子赐婚。 “微臣的二弟今年二十又六,迟迟未婚,是因几年前曾与金陵甄府有过口头之约。” 第两千八百四十章 商帝(四十) “如今甄家闺女已年近及笄,到了结亲的年纪。故此微臣斗胆请皇上为家弟赐婚,成就美满姻缘,皇上功德无量。” 皇上乍一听到“平源世子”四个词,脸色微僵,转而扯出微微笑容。 “原来当年的小世子已经二十又六了,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 平侯爷眼睛轻动,俯下继续道:“家弟为人木讷,不善交流,常常躲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让微臣好生无奈。不过微臣作为长兄,俗话说长兄如父,不得不为他的亲事烦忧。” 皇上眉头微蹙,抚须叹气。 “犹记得当年小世子只有四五岁年纪,才学惊艳,堪比绝才。可惜当年一场大病,夺取了他的天赋才学,可怜变成了这般模样。朕也失去了一个雄才栋梁,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