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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多时的心结解开,他又寻到了奋斗的新目标,不再半夜惊醒,也不再睡不安稳,身体恢复更快,一边着手谋划如何从朝廷手中救出先人骨骸。 几天前,那边传来消息,说北烈人近日蠢蠢欲动,也许是一个营救的好契机。 他让江湖朋友打扮成北烈人,让他们找准机会夺下城墙上的骸骨,随后找隐蔽的地方躲藏。 听说皇上自过了寿辰后,身体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朝中几个皇子紧张起来,天天进宫,守在皇上的病榻前,害怕自己失去先机。 这几天,几个皇子先后派人来找西门冉,都被元宝推辞了。 在这般紧张混乱的关头,西门冉仍要保持“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恐怕会非常困难。 前天他还跟她说,接下来京城恐有大变,他估计也快藏不住,躲不了了。 昨天她没过来,也不知道边境那边是否有新进展,也不知道他的暗卫又传了什么消息进来。 她径直往书房走,心情愉悦哼着民间小调。 不料,书房外门的两个小厮拦住了她,恭敬又歉意道:“姑娘,将军在忙,交代任何人不得打扰。” 庞悠悠一愣! 平常她过来,都是进出自由,从没有人拦过她。 难不成他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在处理? “是不是有客人在里头?” 小厮摇了摇头,诚实答:“没有。” 庞悠悠眼睛微闪,道:“那我去准备晚膳,晚点再过来。” 在忙也得吃饭吧?她还有话要问他,而且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姑娘,等等!”小厮为难低声:“将军说了,姑娘仍在病中,不适宜cao劳辛苦。将军嘱咐你要好好休息,这几日不必准备膳食,将军的餐食让小厨房负责便可。” 另一个小厮解释:“将军说了,姑娘以后叮嘱小厨房的厨师怎么准备就行。他最近会非常忙碌,抽不出时间陪姑娘用膳,让你自己在‘知音苑’用餐。” 庞悠悠听罢,脸色微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原来他是要避开自己! 她懂他的意思。 他待她好,关心她,但不是她所想的那个原因。 所以,他仍会关怀她,只是不能跟她如从前那般要好了。 因为他怕她误会,所以用这般“委婉”的方式拒绝了她。 是的,他……拒绝了。 她眼睛里的亮光黯淡下来,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我知道了。” 接着,她转身脚步缓慢回了知音苑。 两个小厮互视一眼,也都一脸疑惑,谨记下人的本分,不敢开口议论。 第两千七百五十四章 冉帝(四十四) 天色微微亮,庞悠悠又在“唰唰”的剑声中醒来。 她强忍着不起身,扯过被子,将自己的脑袋包裹住,闭上眼睛假睡。 好几天没见他了,她心里头似乎都快疯了! 老夫人虽然人老,心却不老。 见这几日她神色黯淡,整个人都恹恹无精打采,很聪明对那天的话题只字不提,对她愈发宠爱了。 只是老人家再疼她,赏赐她再多的东西,她都开心不起来。 早膳过后,她让红豆去告诉元宝,说她要出门,让他准备轿子或马车。 大将军府的大门常常紧闭,极少有人进出。 她偶尔会出门,每次西门冉都会交代侍卫护送她,确保她安全无虞。 最近闷得慌,她觉得她得出去透透气,换一换环境。 他现在不见自己,她也很识趣。 但凡有什么事,都跟元宝商量,尽量不跟他见面。 红豆出去后,很快回来了。 “姑娘,元总管已经让人准备好马车。” 庞悠悠换了方便出行的男装,脸色淡淡出门。 元宝笑呵呵道:“悠丫头,四个侍卫护你一块出去。你需要银两吧?我刚才去账房的时候,帮你拿了五十两银子。想要买什么,置办什么,尽管买。” 庞悠悠摇头低声:“不用,我身边有钱。” 元宝拿了一个小包裹,塞给她。 “女孩子就得多买些东西打扮自己,女为悦己者容嘛!拿着拿着!如果不够,直接让人家记账来将军府领。早去早回啊!” 庞悠悠将小包裹堆在角落里,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发呆。 她没说去哪儿,车夫以为她又要回君安堂找药童们叙旧,所以驾驶马车径直往荣华街去了。 忽然,街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瞪大眼睛,转而惊喜笑了! “刘伯!停车!” 车夫连忙将车子停在路边。 下一刻,庞悠悠掀开车帘,跳了下去,兴奋往那个身影狂奔而去。 “师傅!师傅!” 一身锦衣的老者闻言,疑惑转过头来,眯眼打量冲过来的俊美少年郎。 “不知公子……” “师傅!我是悠丫头啊!”庞悠悠一把握住老人的手,惊喜道:“师傅!一年多不见,你怎么就认不出我来了啊!” 老者正是马师傅! 他惊讶打量她,转而笑弯了眉眼。 “你这丫头——怎么做男子打扮!瞧你,个儿高了许久,模样愈发俏了,又这一身男子打扮,跟一个贵公子差不多!师傅我老眼昏花,你不开口说,我压根认不出来。” 久别重逢,师徒二人欢喜得泪光闪烁。 “师傅,前方有一个茶馆,我们进去坐下,好好聊一聊。” “好……好!” 师徒两人坐在茶馆的窗口旁,一边喝茶,一边叙旧。 四个侍卫不远不近跟着她,不敢有一丝懈怠。 马师傅解释说避水灾时他去了南方,随后找一个不大不小的城池住下。 “上个月收到我师弟的信,千叮万嘱我务必来京城一趟。我只好收拾简单行囊过来,目前住在我师弟府中。听闻君安堂的大夫医术高明,我闲着没事,便过来围观看看。” 第两千七百五十五章 冉帝(四十五) 老人家关切打量她,慈爱笑问:“你怎么来了京城?老奶奶身体还安康吗?” 庞悠悠眼睛红了,哽咽讲了逃难的经历。 “后来我一人辗转来了京城,幸好有师傅之前教过的一些药理知识,在前方的君安堂找了一份工,男扮女装做个药童度日。半年多前承蒙西门大将军垂怜,让我进府……伺候老夫人养病。” 马师傅心疼不已,拍了拍她的手。 “都怪师傅不好。当初离开的时候,就该带你同行。我孤身避世多年,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才没让你跟我一起南下。” 他擦去眼角泪珠,低声解释。 “离开时匆匆,直到后来安顿下来,很担心你一个小女子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