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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锁住。 白悠悠清醒过来后,望着满是灰尘的四周,愣愣回神。 后脖子仍痛得很,她艰难站了起身,挪步往小门凑去——却打不开! “有没有人?!有人在吗?” “来人!救命啊!救命啊!” 喊得喉咙都开始痛了,仍是没人来开门。 白悠悠踮起脚尖,从昏黄的窗口望出去——不远处是花园,还有几处亭榭,远方是三栋独立的大别墅,豪华富丽。 该死!原来这里是连佣人都少过来的后院! 她肚子很饿,喉咙也渴,再待下去天黑了,这边就更少人过来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往后方看,发现后窗比较矮,连忙搬一张残旧的桌子垫脚,爬了上去。 后窗终于打开了——下方竟是一条暗黑的小道,接着是外侧的围墙,至少有五米高! 第两千六百十五章 暗帝(三) 她一下子为难了! 往下边跳的话,肯定非摔伤不可。 她忍不住往围墙看过去,约莫有一米多远。 围墙的下方,是外围的树林,野草繁茂,长得非常高。 除非能跳到围墙上,再往下方跳。 有草丛踮脚,摔伤的几率会小许多。 她看了一下脏兮兮的自己,虽然下一个月就十六岁了,可她身高只有一米五五,又矮又瘦。 她又瞄向纤细的小腿,想要跳过去,刚好落在一米多远的两块砖宽高墙上,信心实在不大。 还是再等等吧。 也许有佣人过来清理花园,她就能喊人来给她开门。 天色越来越暗了,她不住观望,可惜没一个人走近。 她望着黑沉的四周,心里有些害怕。 怎么办? 大房太太对她不咸不淡,除了给她吃喝,几乎不怎么管她。 最近养父都在医院躺着,她每天都去守着,很少在家。 其他人忙着讨好养父,忙着争家产,进进出出,也极少在家里停留。 白统楷将她打晕后,肯定走开不会回来。 他是三房最小的儿子,今年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 杨惠最疼这个小儿子,将他当成宝贝一样宠着。 那家伙每天趾高气扬,所有富家子的毛病,他通通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知道自己是养女,平常都是能忍则忍,尽量躲在角落里,不在他们面前出现。 其他人也都当她是空气,极少搭理她。 可万万没想到一旦涉及财产问题,她的小命开始有危险了。 …… 天色暗沉下来,她窝在一个纸箱上,迷糊睡了。 忽然,夜的沉静被一道诡异的声响打破了! 她腾地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刚才……似乎是人痛苦的嚎叫声…… 也许是做噩梦了,她暗自安抚自己,拍了拍胸口。 她已经没了睡意,悄悄站了起身。 后花园的灯很少,外头暗沉一片。 她知道每天早上,都会有佣人来花园浇花拔草。 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睡了。 她摸索了好久,终于在门口找到一个老式小开关,打开灯。 是一盏老式的吊灯,沾满了灰尘,只照亮一小块地方。 她一点儿也不敢嫌弃,找了两个大纸箱,用力撕开,将干净的里层翻过来,披在吊灯下方。 在三房的那八年里,她读书回来就得做家务,跟一个小佣人一般,丝毫不得轻松。 也正因为有那段时间的辛苦锻炼,她很多事情都能应付自如。 她打开旧衣柜,在一堆旧衣服中,找出一张还算干净的薄被,披在纸箱上,做成舒服的垫子。 她继续翻找,又找多一张旧棉被,打算晚点儿睡觉可以盖上。 突然,外侧似乎传来声响! 她惊讶望出去——只见后窗黑乎乎一片,根本瞧不真切。 也许是她听错了吧。 谁知后窗竟被缓缓打开,模糊间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滑了下来,迅速将窗关上! 啊?! 她吓了一大跳! “谁?!” 四周诡异安静下来! 下一刻,一个枪口腾地出现在她的脑袋后,一寸寸慢慢往她靠近。 第两千六百十六章 暗帝(四) 白悠悠暗自吞了吞口水,直觉她的身后有异样。 不过,那极度危险逼近的感觉——让她不敢动弹,寒毛直竖! 她的手微微发抖,嗓音发颤如蚊:“我……这是我家……杂物间。你需要什么,拿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 就在这时,一抹冷冰坚硬的触感逼近她的后脖子! 天啊! 这是……枪口?! 她又被狠狠吓了一跳,眼睛艰难眨巴,不敢动,更不敢呼吸。 “这里我……熟悉……我可以帮你。” 一会儿后,顶着她后脖子的枪口缓缓收起。 紧接着,一道似笑非笑的低沉嗓音响起:“人小,胆子倒是不小。” 她双腿发颤,怯怯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高瘦颀长的男子,五官俊朗邪魅,大概二十五六岁模样,一双半眯的眼睛带着萧杀般的戾气。 他很高,足足高她快两个头。 身上穿着黑色紧身t恤,黑色牛仔裤,青筋粗大的手上握着一把黑色手枪,沉重的金属感带着弥漫的杀气。 他嘴角上扬,冷冷一笑。 “不想死,就不要出声,乖乖在角落里待着。” 白悠悠点头如捣蒜,受惊小白兔般跳回她做的“地铺”,抓过被子,将自己包起来,簌簌发抖。 男人似乎很累,靠坐在脏兮兮的储物箱上,微微喘气。 他警惕往窗口的方向张望,手中的枪捏得紧紧的。 一会儿后,外头安静不已,并没任何动静。 他冷峻邪魅的眼睛半眯,将枪插入腰间,左手伸起——鲜红的血液流下。 他粗黑的眉头皱起,看着受伤的左肩头,烦躁低咒一声。 白悠悠不敢出声,躲在被子后,大气不敢出。 忽然,她瞧见他脚下的一滩血! 天啊!他还受伤了! 奇怪的是,他竟然一动不动坐着,似乎流的不是他的血,丝毫不会疼痛一般。 她吞了吞口水,嗓音如蚊:“你……受伤了……快包扎一下吧。” 男人没动弹,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她不敢再开口了,安静躲着。 一会儿后,一道微微的鼾声响起! 想不到他竟睡着了! 估计他是累坏了,不然身上正流着血,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他后肩膀的血一点点往下滴,地上的那摊血愈发大了。 她深吸一口气,爬了出来,从旧衣柜里找出一件白色棉衣,悄悄走上前。 不料,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