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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重复给大夫听。 “你们听过这个毒药没?能找到解药不?时间不多了——至多只有五天!” 一个老大夫钻出来,惊呼:“这毒药……不是早失传了吗?” 阿全一把拉住他,问:“你认识?快救我家帮主!快!” 老大夫却叹气摇头,答:“这毒药……我无能为力。” 禛悠悠蹙眉,冷静问:“这是什么毒药?哪里来的?” 老大夫解释:“这是一种来自极寒地方的毒药。据说是从北寒之地的一种毒蛇身上提炼出来的。天地万物无奇不有,这个毒只能用这种毒蛇的胆来做解药。” 禛悠悠问:“北寒之地吗?这是什么毒蛇?找得到吗?” 老大夫叹气解释:“那毒蛇十分稀少,即便是捕蛇人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早在许久前便失传了。再说,北寒之地离此好几千里,一趟过去便需要十来天……他已经发作三次,最多只剩六天,根本赶不及了。” 阿全急得快哭了,低声:“即便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也得四天左右。还要找蛇……还要回来……怎么可能赶得上!” 忽然,他腾地跳起来,冲动道:“欣王他不是有解药吗?我现在就带着兄弟们,潜入他的府邸,逼他交出解药!” “等等。”禛悠悠道:“等阿牧醒来,我们跟他商量看看。” 阿全现在将她当成半个主子,点头应好。 大夫们喂了软骨散的解药给公孙牧,施针扎了扎。 “庄主,他受毒药折磨,身心疲倦,估计得明天下午才能醒。” 禛悠悠点头,道:“你们都下去休息。记得帮忙想办法解毒,还有老侯爷那边的伤,你们都要多用心。” “是,庄主。” 阿全坐在床前,劝道:“李庄主,你也忙了一整夜了,请下去歇息吧。我守着帮主就行。” 禛悠悠长长叹了一口气,倚靠在床栏上。 “这是我的床。他现在危在旦夕,我又怎么可能睡得下……” 阿全擦着泪水,低声:“李庄主,你跟帮主相识不久,感情却深厚至此,让我好生感动!” 对方跟自家帮主也就相处过几天,却为了救帮主,不惜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甚至以身涉险——不得不让人钦佩又感动! 禛悠悠闭眼,苦笑低声:“你不懂。” 他于自己,意义太重要了。 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她的……男人。 即便这些年她忙得不可开交,可她一直都默默关注着他,从没停歇过。 可以说,这些年来他从没离开过她的心里。 眼下他这般模样,她如何不担心难受! 唉…… 第两千三百五十八章 质帝(六十六) 隔天中午,公孙牧迷糊清醒过来,第一眼便看到阿全半斜着身子,睡得很沉。 忽然,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清新香味! 那香气很是熟悉,让他禁不住歪过脑袋,看了过去——李墨半倚在床栏上,托着额头,靠在他的身旁睡着了。 他微愣,看着他恬静的睡容,一时禁不住微微出神。 不知为何,看着睡着的他,他心中莫名又涌现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似乎他曾在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场景。 禛悠悠睡得很浅,在他捏了捏拳头的那一刻,便醒了过来。 “阿牧……你醒了?” 他脸色很差,仍挤出笑容。 “刚醒,辛苦你了。” 她扫视他的周身,低问:“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他答:“软骨散解了,浑身有力气了。” 她连忙喊醒阿全,让他去厨房端一些米粥过来。 “顺便跟外头的人说一声,请几位大夫过来,说他已经醒来。” 阿全点头,跑出去了。 公孙牧打量四周,问:“这是哪儿?” 她答:“我在都城的宅子。你的人都被我藏在城外的别庄中。欣王很狡猾,防着你的牧天帮,所以只好我来。” 公孙牧抱拳,感激不已:“阿墨,大恩不言谢。这一份情,刻在心中了。” 禛悠悠叹气,无奈低声:“可惜,那毒药太罕见,我目前还找不到办法救你。” 公孙牧却丝毫不意外,答:“公孙欣他要逼我拿出先王遗诏,不得不下点儿狠手段。” “那就把遗诏给他吧。”禛悠悠劝道:“生命诚可贵,命就这么一次,没什么比命更重要了。给他,换回解药。只要你活下来,什么都有可能!” 公孙牧闻言愣住了,双眸迷离盯着她看,好半晌也没开口。 禛悠悠继续又劝:“欣王他只是要一道遗诏,怕这个遗诏影响他坐上王位。可他殊不知,能不能坐稳王位,靠的是实力和能力。你和老侯爷安然无恙的话,总会有机会的。” 公孙牧仍是盯着她看,眼里闪过惊讶,掠过疑惑,转而又是惊喜,最终冷静了下来。 “这遗诏是先王,也是我大伯父留给我的。如果一旦公开,我在宗人府的弟弟meimei,还有其他族亲,总共一千余人,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给他,我和父亲都对不起大伯父的托付……” 禛悠悠微愣,腾地瞪大眼睛。 “阿牧,晋王是把王位传给了你?!” 公孙牧赞赏看着她,点点头。 “他在弥留之际,听到公孙欣斩杀了太子殿下,拼了最后一口气,重新拟了遗诏。据说,当时有几位大臣在场,还有手握重兵的陈大将军。” 禛悠悠皱眉问:“他知道遗诏的内容?” “估计猜到。”公孙牧答:“这便是他将我秘密控制住,也一直迟迟不敢登基的原因。” 禛悠悠捏了捏拳头,道:“且不管这些,你的时间无多,还是先活命要紧。” 公孙牧半坐起来,从腰间扯下一个香囊,从里头挖出来一颗脏兮兮的石头。 他大手一捏,石头瞬间变成粉末——剩下一张小小的羊皮纸。 第两千三百五十九章 质帝(六十七) 他大手一捏,石头瞬间变成粉末——剩下一张小小的羊皮纸。 他小心吹去粉末,将那小羊皮纸摊开。 “这便是遗诏。父亲下狱后,想尽方法保护它。后来我也被关进去,父亲悄悄将它递给我。我将它藏在石头中,扔在角落里。” 禛悠悠想起昨夜的事,忍不住问:“我的人在冷宫找到你后,你半路折回去大牢找这个,对吧?” “嗯。”公孙牧解释:“毕竟关系重大,不能不拿回。” 禛悠悠眼睛微闪,问:“你……想当晋王?” 他没想她会问得如此直接,也没隐瞒回答。 “当其职,就得能担其责。我虽出身王族,不过我自小便去天山学艺,后来又闯荡四方,极少回晋国王室。于我来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