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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禛悠悠一个警惕的眸光,然后钻入人潮中,很快消失不见了。 湖上,大大小小的画舫船只徐徐漂着,跟着最大的画舫,往外湖缓慢驶去。 日头高高照,湖面上丝竹声声,笑声谈话声,很是热闹。 禛悠悠和拓跋骏的船只偏小,两人一前一后站着,一点儿交流也没有。 禛悠悠谨记阿牧的交待,穿了紧身衣衫,为了方便走动,裙子里还套了短裤,就连头发也挽了起来。 平素里,她出现的时候都低着头,发丝多少挡住了她的面容。 此时她发丝挽起,倾城绝色的容貌尽显,不仅船上的侍卫都看直了眼,就连两个船娘,也不时盯着她看出神。 经过的画舫里的人,看到禛悠悠后,也都一脸惊艳。 “啊!那就是禛国公主吧?!天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天下第一美女,果真名不虚传!” 禛悠悠有些不悦,见已经到了外湖,明白应该跟其他船只离远些,创造机会逃离,故意吩咐船娘:“别跟其他船太靠近。” 船娘明白她的尴尬,连忙应好,将船撑了开去。 湖上的船很多,他们的船只能避到湖边去。 就在这时,拓跋骏特意走到船中央,端起一杯茶喝。 禛悠悠瞧瞧瞥他一眼。 他往她看来,若有若无点点头。 禛悠悠知晓时候到了。 忽然,前方有人高呼传令——大王有旨,接禛国公主前去大画舫! 第两千三百十六章 质帝(二十四) 禛悠悠闻言,吓了一大跳! 只见前方撑来一只小船,船上站着楚王的专属大监,笑盈盈对她施礼。 “公主,大王命奴才来接你。” 禛悠悠有些急,禁不住往边侧的拓跋骏瞧去。 他也是始料不及如此变故,为难皱眉,无措捏了捏拳头。 禛悠悠轻咬下唇,见小船愈来愈靠近,只能轻移莲步走过去。 小船凑近后,船娘放下木浆,搀扶禛悠悠往那边的小船迈步。 忽然,脚下明显一晃! 禛悠悠惊讶扬眉,脑海电光一闪——这是阿牧给的信号?! 她迈出的脚连忙跟着一晃,顺势倒下的那一刻,猛然将船娘推开。 下一刻,“噗通!”一声,咕咚掉下水。 “啊!不好!公主落水了!快救公主!”大监吓得脸色苍白,大声惊呼起来。 侍卫和拓跋骏匆匆奔了过来。 接着,侍卫跳了下水。 拓跋骏比划一阵,示意大监下水。 大监罢手又罢手,惊叫:“奴才不会水!奴才不会啊!” 拓跋骏焦急摇头,“扑通!”也随着跳了下水。 水花荡漾,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众人紧张盯着水面看,可好半晌后,水面渐渐平静下来,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大监急了,大声:“快!船娘都跳下去帮忙!” 几个船娘应喏,匆匆跳了下水。 好一会儿后,船娘喘息浮上来,脸色苍白:“大监!水好深!什么都找不到!” “接着找!”大监急得跺脚,喊道:“快!快喊多一些人来帮忙找!” 禛公主现如今可是大王心尖尖上的人儿,大王昨天还念叨着,说游湖后要开始宠幸大美人,嘻嘻说如此美的人儿生下的皇嗣,肯定是男的俊,女的俏。 如果禛公主出事了,那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还有,辽国小皇子也跳下去了,万一他也出事了…… 质子的安危,关系两国甚至是三国的外交,事关重大啊! “快!赶紧去禀报大王!” 他们的船只离其他船甚远,等到湖中心的大画舫得到消息,已经是两刻钟后的事了。 楚王大为震惊,大喝:“还不都下水去找!混账!” 接下来,游湖变成了乱哄哄的寻人,什么好心情都毁了。 不料,一个时辰过去了,下水的人都说找不到。 “大王,湖面大,湖水深,太难找了!” 楚王气得八字须乱颤,大声:“公主呢?还有辽国那小子,都通通找不到?” “大王,即便是深谙水性的船人,都无法在水下呆一刻钟……这么长时间捞不到,即便此刻找到了,恐怕都是活不了的。” “找!接着找!对了,派人到岸边寻,也许他们已经被水冲上岸也不一定。” “卑职领命!” 直到傍晚时分,湖面什么都搜不到,湖边寻找的人也都一无所获。 楚王大怒,下令清查全湖。 两天后,湖面先后浮出三具尸体。 “启禀大王……尸体的面目都已辨认不出……根据衣衫和身形判断,是落水的禛公主和辽国皇子,还有一个同船搜救的侍卫。” 第两千三百十七章 质帝(二十五) 楚王冷沉着脸,下令:“让他们的侍女侍从去认尸,确定身份。” 秦嬷嬷和阿牧都被找来了。 秦嬷嬷一连哭了好几天,本来早就有眼疾的眼睛,模糊得更厉害了。 一看到女尸穿着那天禛悠悠的衣衫,瞬间哭得不能自已。 “公主!公主!呜呜……公主啊!老奴愧对王后娘娘的托付啊!公主……” 老人家哭得晕倒在尸体旁,闻者无不伤悲。 阿牧一脸悲痛,上前认了好半晌,捂住眼睛点点头。 一旁负责的统领无奈叹气,挥了挥手。 “都下去!” 楚王听到回禀后,心肝颤了颤,哽咽:“孤王平身见过最美的女子……就这么香消玉殒了……苍天负人啊……” 王后脸色暗沉,劝了几声,提醒道:“大王,他们一个是禛国的公主,一个是辽国的皇子,这事还得派人跟禛国和辽国说一声,让使臣好生解释,免得影响它们与我大楚的关系。” “也对。”楚王收起悲伤,道:“使臣方面容孤王再斟酌斟酌。” 统领禀报道:“大王,辽国皇子的侍从求请大王让他先将皇子的尸体火化,他要带他主子的骨灰回国。” 楚王没心思顾虑太多,吐声:“准。” …… 楚国,都城城郊 几排农舍内,母鸡咕咕叫着,黄狗偶然吠一两声。 禛悠悠穿着淡色布衣,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着。 一个农妇走了进来,搀扶她起身,喂她喝下药。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一个挺拔壮实的男子,麦色肌肤,五官明朗好看。 “田婶,她醒了吗?” 农妇摇头,低声:“喝了你找来的药草,已经不烧了,脸色好了许多,不过还没醒。” 阿牧掀开被子,拉出一只莹白小手,仔细搭起脉来。 农妇温声问:“牧小哥,你娘子怎么样了?”